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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吴子雄凑近贺丰,犹豫得问:“团长,缴获的粮食是不是要上交,这可能会犯错误的?”
贺丰哈哈一笑“政委,你觉得部队行动度还快吗,强渡湘江,要的就是兵贵神,中央纵队坛坛罐罐本来就不少了,三十多万斤粮食,需要多少人来运送,你这是舍命不舍财呀!过江后甩掉追兵,再筹集也不晚呀,同志哥,要记住:人在东西在,人没了东西也没了,就是还在,那有个屁用啊,没人用了。独立房子的洋人和中央三人团怎么就不懂呀!”
吴子雄紧张的看了外面一眼,制止贺丰不要再说下去“你真是个疯子,怎么胡言乱语,忘记了十月份你为什么差点被撤职,怎么没记性,还有这次也不通知政治部参加。”
“我看到那些保卫局干事就生气,不分青红皂白看着像敌人就抓,糊里糊涂就成了反革命,这次让他们参加进来,在敌后,他们万一邪行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破坏革命形势,二是被人打了黑枪,你不是不知道刘大江的脾气。我这也是保护他们!”
“有这个可能,刘大江能干出来。”
“所以说,一举两得,既保护了他们,也保护了刘大江。”贺丰幽幽的说:“再说,安排他们鉴别新战士也很重要。老吴,你与参谋长商量一下,看怎样安排新入伍的同志,注意加强思想教育,当地的战士要保证每个连一人以上,这些可都是地头蛇,绝佳的行军向导,独立房子的图上直线作业害的我们够苦的了。”
政委离开后,贺丰想到今天湘江战役已经在新圩正式开战了,可自己明明知道,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帮助同志们,不禁痛苦的揪起自己的头来。
满脸焦虑和忧郁的彭德怀,两眼炯炯地盯着敌我形势示意图,冥思苦想着。敌我形势示意图上,中央军、湘军、桂军、粤军的数路大军已从东南西北四面对中央红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右翼湘军刘建绪的四个师正由全州沿桂黄公路攻击前进,企图与从兴安北上的桂军的一个师会李德精心制定的“甬道战术”示意图合,封锁湘江渡口,堵住红军西进全州西延山区的去路;
左翼由灌阳北上的桂军两个师欲抢占新圩向石塘攻击前进,以拦腰掐断红军西进湘江的去路;
左后翼则是桂军的另一个师从侧翼向水车、文市一带攻击,欲截击中央红军的后续部队;尾追在后的周浑元中央军正从道县向蒋家岭、永安关、雷口关压过来,时局已万分危急,中央红军动辄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
**的红一军团死死阻挡住湘军、桂军南、北两面的夹击,死死扼守住湘江各渡口;
红三军团死死挡住新圩一线桂军的进攻,死死扼守住红军主力西进湘江的通道;
红五军团死死卡住永安关、雷口关诸要隘阻止住中央军的追击,死死保守住红八、九军团撤往湘江的退路。
但每坚持一分钟,都要以牺牲广大红军指战员的鲜血和生命做代价!
天上的小雨还在不停的下着,贺丰自己坐在屋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烟头的红点在昏暗的屋子里一闪一闪的,是那么的渺小又是那么的耀眼,就像现在的红军队伍。“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想到这里,他大声的喊警卫员:“庆伢子,去请政委参谋长过来,还有,先给我把饭端过来。”
政委两人过来时,贺丰已经狼吞虎咽的把饭吃完“二位,现在请你们来,是想开个诸葛亮会,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先总结出我们现在最大的困难,再找出应对的办法,想不出来谁也别想睡觉。当然,我是指军事上地。”
“我当前最大的困难是明摆着地:1,枪支弹药不足,部队战士有三分之一用梭镖,大刀同敌人搏斗,子弹每支枪现在平均十也不到,火力不足,全军才有一个炮营,炮弹也不多,特别是敌人的飞机,没有防空武器,只能让敌机随便轰炸。我现在非常担心,过湘江时,部队挤在浮桥上,敌机轰炸,损失多大不用想也知道,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参谋长先言,满脸忧虑。
政委也是愁容满面:“听说渡口已掌握在我军手中,可是中央纵队还在文市一带,距渡口还有公里,一三军团同敌人说不定已接上火了,越往后,战斗越激烈,我们缺枪少弹,敌人飞机大炮,这场仗不好打呀。”
“前后面的部队都得打阻击战,和敌人硬拼,这是以己之短对敌之长,”贺丰接上说道:“这些不考虑了。实际情况就这样了,现在是怎样在现有的武器上战胜敌人。”
“有什么办法,只能依靠战士们的英勇同敌人硬拼,用人命趟出一条血路,想起这些就让人痛心。”吴子雄摇了摇头沉痛的说。
听到这里,贺丰感到更是郁闷,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前世在网上一个军事论坛中看到许多军事知识,有许多适合现在的情况,于是立即回忆起来,1,燃烧瓶,现在没汽油不行。2,烟雾弹,没用处。3,迫击炮平射,土坦克,阻击战用不着。4,没良心炮,呸,呸!那是给日本人量身定做的,别人怎么有福气享用。5,子弹地雷,嗯,这个东西可以用,特别是撤退的时候阻止追兵,不过现在子弹很紧缺也不行。6,打*飞*机,对了!把重机枪改装成高射机枪。看敌机还敢低空轰炸。这个前世记忆中好像中央警卫营机枪连就改装过,湘江战斗中还打伤了一架敌机。7,还有zha药,加上辣椒做毒气地雷。虽然有点恐怖分子的样子,但是却比正常地雷爆炸力小,杀生就少了,自己还是很仁慈的,贺丰想到这里很自恋的笑了起来。
两人看着团长的样子,吴子雄忍不住问道:“疯子,又犯病了,还是做梦梦见幺妹了。对了,你知道幺妹在那支部队,是不是还在军团卫生队,到军团部也忘了去看一下。”
贺丰一听,才从幻想中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童养媳,叫陈幺妹,比自己大三岁,正符合“女大三抱金砖”的古话。她是个孤儿,从小就在自己家中长大,看护着自己。家破后与自己四处流浪乞讨,四海为家。永新暴动后,又一同上井冈山。参加革命后在地方工作,长征开始前,不能随部队转移的她,组织了一批群众做挑夫,硬是跟随部队离开苏区踏上了漫漫长征路,杨尚昆政委知道后才把她安排到卫生队。前世记忆中走完长征路的中央女红军中没有这个名字,看来也是牺牲在长征中了。
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面对两个莫名其妙的脸,贺丰对他们说:“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我想到了一些办法,一个是用缴获的zha药做地雷,不过还要加上点作料,第二是找几个铁匠,我们要把重机枪改装成高射机枪。看看蒋该死的飞机敢再来炸我们。”
一听到这几个消息,吴子雄激动起来,着急的问:“改装重机枪,有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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