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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心里疑惑不提,王夫子在旁也是疑惑,这陈尧咨与这秦先生有何亲戚,不禁问道:“陈公子,你与秦先生是亲戚吗?”
陈尧咨摇了摇头,疑惑问道:“在下不知,望先生言明。”
秦靖卓哈哈笑道:“你自然不知,老夫只是说,咱们有些亲戚之谊,并未说,咱们便是亲戚。”
陈尧咨心里释然,这秦先生可能是与什么大爷的七婶的外甥的娘舅有些什么互通有无罢了。他也懒得细问,拿起方才船家送来的香茗,微微一品。
秦靖卓笑道:“公子难道不信?”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做生意之家,最讲信誉二字,秦先生方才一诺千金,在下岂能不信?”
秦靖卓哈哈笑了,道:“老夫怎么也不明白,依柳大人之个性,怎会有你这性子的门生。”
“先生与恩师相识?”陈尧咨不禁疑惑的问道。
“岂止是相识,”秦靖卓微微一笑,想了想道“当年,他考取进士的盘缠,还是老夫赠与他的。”
陈尧咨心里才释然,原来两人是旧交,笑道:“在下谢过秦先生了,若非秦先生相助,也无今日之陈尧咨。”
秦靖卓摇头笑道:“老夫虽是赠与他,你却不该谢老夫,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陈尧咨不觉问道,就连赵璇也是一脸的好奇,那走路的方正的柳学士,居然也有这些辛秘,她自然是兴致极高。
秦靖卓微微道:“老夫之胞妹,乃是柳家之妇,你说该是谢谁?”
“原来如此,”陈尧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秦靖卓,原来是那柳青瑶的娘舅,他说自己与他有亲戚之谊,果然一点不假。
陈尧咨忙的行礼,道:“原来如此,在下唐突,望先生恕罪。”
秦靖卓扶起他,笑道:“你何罪之有,老夫原本对陈公子之名略有微词,今日一见,却见识到了一位不慕钱财之人,世间少有,老夫甚是敬佩,看来柳大人未曾选错女婿。”
陈尧咨听闻此言,暗自的舒了一口气,原来这人虽是一身的铜臭,但居然也是不喜欢钱的人。这就如同人常所说的,当你喜欢什么的时候,偏偏不能得到,当你厌恶什么的时候,你时常能看到他。好的东西,总是在我们身边,我们没有发觉,奇迹总是出现在我们身边,但却不在我们身上。
秦靖卓对这陈尧咨,甚是好奇,两人却坐的攀谈了起来。这秦靖卓虽是对文人士子了解不少,可对于陈尧咨这类人而言,却是新奇,不转于经卷,却每每谈及,见解独到。
两人谈及这长江流域的水陆山川,陈尧咨更是知之甚详,对其所闻,侃侃而谈,三峡的奇险,白鹤梁的诗情画意,屈子离骚的古今绝艺,支流交汇的水流走势,陈尧咨结合着自己的地理知识,对这些人上起了地理的普及课,这些人听得如痴如醉,性子浓郁。
秦靖卓笑道:“没想陈公子居然如此见识广博,老夫虽是常年行走这长江水路,却也没有听闻这些,陈公子不知是从何处得来?”
陈尧咨心说,你若是如我一般,自然知道的比这些人多,笑道:“圣人之言,可以揣摩,家父涉猎古今奇书无数,在下只是学了个十之一二罢了。”
他不着声色的,就把这些疑问抛给了父亲陈省华,这秦靖卓总不能去问吧。
这些看客都在听闻他讲起,连那船家,也走了出来,与他见礼,笑道:“陈公子对这江淮所知甚多,老夫自问在这江水走了数年,也未曾听闻。陈公子果然不愧才华横溢之士。”
几人谈起这长江的水域,趣闻增广,这船家对这水也极为熟悉,讲起了这水路的趣闻起来,水经里的山川,富阳的秀丽,众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众人兴致盎然了起来,船手们唱起了雄奇豪迈的歌谣,众人听闻这这两岸的传奇,王夫子与赵璇又开始了对弈,陈尧咨与秦靖卓的侃谈,贺婉抱起瑶琴,临座江水,弹起了随身的琴曲,这一时之间,滚浪的长江里,又有了欢颜。
“嘉谟、嘉谟”赵璇忙的摇了摇他的手臂,使得他又醒了过来。
夜深人静,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音遑遑,一日的行船,陈尧咨早就出了荆州,怕是快要往岳阳而来了,山峦在黑夜里埋没了雄姿,只留得一叶扁舟在江上摇曳。
只有案几上的烛火闪这萤火虫般的亮光,客房里,陈尧咨与赵璇兴致所致,也对弈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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