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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伯坐在冰凉的地上,抬头望着那高高的窗户。那扇插满铁栏杆的窗子镶在高墙上,而外面正在下雨。那如细丝般的雨滴正点点的落着,慢慢地逐渐变大、变粗,最后哗啦啦地就成了巨大的水弹,轰隆隆地砸向地面。一盏昏暗的星灯点在桌角上,闪烁的灯光摇映在桌上的一把匕的锋刃上,出阵阵寒光。古兰色的宁神香点在桌子另一角,微微暗香的烟雾缠绕着紧靠在小刀边上的一把刻刀。
又下雨了!奥伯心里想着。
奥伯最喜欢下雨,因为他记得妈妈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天离开他的,于是他总盼望能同样在一个下雨的日子,妈妈能回来接他。可是五年过去了,每次奥伯都会在这高墙内期盼,可却再也没见到母亲的身影。
雨很快就停了下来。奥伯终于收起了心神,俯下了小小的身子爬在一张简陋的木桌上,拿起了一把刻刀,在小刀上刻起来。
小时候爸爸教会他这一个符咒。那时他第一次学到和魔法有关的知识,于是每天不停地练习。可惜父亲还没来得及交给他第二个符咒,就消失了。那时的奥伯还不明白父亲去了哪里,只是跟着母亲每天东躲西藏。有一次,一觉醒来母亲不在身边。他饿极了。于是就到街对面的面包店里借了一只面包吃,谁知那个胖乎乎的店老板就大声嚷嚷起来。很快,等母亲提着一小篮蘑菇回来时,他已经被关进了这个四面都是高墙和铁门的监狱里。
那天,母亲在门外哭哑了嗓子。他就被关在这个小房间里,无论怎么呼喊母亲也听不到。后来下起的暴雨淹没了所有的声响
一个圆形的图案完成了。奥伯伸手在桌子上摸了摸,这是他画得最好的一次,至少圆形终于圆了。
“哇!好”突然牢房外面出来巨大的吵闹,人声鼎沸。
咣当,牢房的铁门上原本黑色的封文全部消退,门应声而开。
“奥伯!”门外一个身着黑衣的狱使站在门口,满身肃杀的装扮,可却温和地看着这个孩子。
“吉斯叔叔!”奥伯欢喜起来。在这座监狱中他唯一的一个大朋友就是这个有着渣渣胡子的吉斯叔叔。
“这就是你的武器?”吉斯拿起了那把银亮的小刀问道“可这太简陋了,你会输的。”
奥伯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吉斯叹了口气,把这孩子带出了牢房。
这是一场囚徒的竞争,同时也是一场贵族们的赌博。
奥伯七岁就被关进这座监狱,到如今能够迈出那扇铁门,已经过了五个年头,而这五年里的每一天他都在为这一刻准备着踏上自由擂台。
那些无聊贵族,看腻了雷人的歌剧,逛烦了优美的花园,于是利用他们手中不计其数的金钱铸造了这个自由擂台,只要能在擂台上获胜的罪犯就可以得到赦免,以往的一切罪行都将既往不咎,并且重获自由。而这些贵族也可以在这擂台上投注他们看好的选手,不仅可以目睹一场激烈、血腥的打斗,而且如果赢了,还可以得到丰厚的赌金。
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自由擂台每月只举行一次,每次十场比赛,利用循环赛决胜出一名囚犯进入年赛,而在年赛中获胜的囚犯就可以离开监狱重获自由。而奥伯就是在七月打入的年赛,在这年底的年赛中如果获胜就能走出监狱了。一切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可是看过比赛的人都会扪心而说:“太残酷了!”
自由擂台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只有活着和死亡,也只有活着的那个人才能得到自由。无论是真正的改过自新,还是想继续犯罪,每一个囚犯都无一例外的会有个自由梦,于是在擂台上的拼杀就变得异常惨烈。他们往往上来就使用自己的杀手锏,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宁可自伤八千也要置对方死地,可能够参加年赛的罪犯都是可怕的杀人恶魔。这些曾经不眨眼的杀人机器碰撞到一块,往往到最后都是玉石俱焚。在十年间几乎所有参加年赛的囚犯最后都同归于尽,只有在前年的一场比赛中,一个双手持着巨型重剑的血骑士活着离开擂台走出监狱,可第二天人们就现这位血骑士由于负伤过重死在了监狱门口。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可是却没办法沐浴在自由的阳光中。
走在昏暗的监狱道路中,奥伯的心缩紧了。
我能活着离开吗?他问自己。五年前,当他得知可以通过自由擂台离开监狱,他几乎马上就要报名,可那时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当看到擂台上那血肉横飞的惨状,他吓傻了。可那渴望自由的火苗从未在他心头泯灭。五年后,整整在监狱中准备了五年,他终于有勇气站上了这个擂台,并且打入了年赛。今晚就是最后胜负的关键。他看不见高墙外挥洒着的雨滴,可是心却已经和雨水融合在一起。
老天,快让雨水打湿我的肩头吧!
“快看,是霍尔克的儿子奥伯,他进来了。”
“霍尔克?那不是大名鼎鼎的冰法师吗?他儿子怎么会进监狱的?”
“谁知道!不过今晚可是有一场好戏了,从未有过两位法师闯入决赛呢!”
“呵呵,法师内战,好看,好看!”
当通往擂台的大门一打开,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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