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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比不上当初的卢韵，收费也就便宜许多，每月三万块。魏宽也带了自己的情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名叫马洁，他们不存在**裸的金钱关系，是多年老情人，不过马洁的赚头比蕾蕾只多不少，魏宽已给她买了一套高档公寓房和一辆汽车，还有一家地段良好的精品首饰店，她用青春换来一张长期饭票，也算值得。
五人走进这家常来的酒廊，沈磊和蕾蕾坐一边，魏宽和马洁坐一边，我独占一张沙发，大家干杯过后，沈磊又单独对我说：“老王，商铺到手，我们两兄弟前途无量，来，干一杯！”
我和他碰杯喝了，说：“这是按揭付款买的商铺，不算正式到手，今后咱们压力可大了，每月八万块按揭款，必须接连不断做工程才还得出。”
沈磊笑道：“有压力才有动力，怕什么，现在业务量多，几个大工程做下就都搞定了，再说咱们还捏着十多套商品房，肯定不在话下。”
魏宽说：“以后你们炒房记得喊上我，我也赚点零花钱，做工程太不省心，还是买房子最稳定。”
蕾蕾给我和沈磊倒满酒，说：“王哥，你怎么不带个伴儿出来？要不要我帮你喊个小姐妹？是我们公司最好的模特，保证让你满意。”
算了吧，三万一月能把我心疼死，不到俩月拼个精尽人亡实在不合算。我说：“不用了，我就出来喝个酒。”
蕾蕾笑道：“没想到千万富翁还这么老实，王哥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呢。”
我吓了一跳，问：“你说谁是千万富翁？”
“你啊，”蕾蕾说“你和沈磊实力相当，当然是千万富翁了，我还听沈磊说过，以前有个超级美女想赚你的钱，结果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没勾引成功，你的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哦，她说的超级美女是芊芊吧。我愣了半晌，发觉不对劲，忙问沈磊：“老沈，当初芊芊也把我看成千万富翁？”
沈磊笑道：“而且还是最帅的千万富翁，所以她才拼命和你接近。”
得，一番话听得我万念俱灰，我还以为我是个多有魅力的男人，还以为我不花钱也能吸引极品美女，还以为我扔三千块有多了不起，合着芊芊对我投怀送抱只是出于一个美妙的误会，我又一次把自己看高了，这年头压根没有什么气质内涵和魅力，他妈只有人民币。
我哈哈大笑，下了个莫名其妙的结论：“哈哈哈！所以要努力赚钱。”
蕾蕾说了句对她而言很讽刺的话：“也不能只为钱活着，有时尊严比金钱更重要。”
我觉得很有道理，可惜我是个半拉子工程，总是无法界定金钱和尊严之间那条看不见的线。
正在这时，金钱找上门来了。电话响起，那头是伟大设计师葛远的声音：“老王！你在哪里？快来公司，最好把魏宽张建都喊上，我有一笔大业务！”
“省省吧你就，”我笑道“三千五百万的工程你都做过了，还有什么算得上大业务？”
葛远激动无比地说：“真的是大业务！你快过来，人家本来只想找设计，现在听说恒远公司业绩不错，准备和你们谈谈施工。是个投资巨大的夜总会项目，不计电器设备，单是装潢总价就超过五千万！”
五千万？！我靠！真是大工程！
我一颗心怦怦直跳，激动得险些失态，看一眼魏宽，强行保持镇定，转过身低声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对大家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老沈帮我招呼老魏，明天见。”说着匆匆离去。
现在我自己有施工队，何必给魏宽赚这笔钱，不管吃不吃得了，至少也要争取一下，在人民币面前人人自私，我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