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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痛?你不能走真的再不能走了”
他近似狂乱的声音,嘶鸣犹如受伤的兽,一阵一阵在她耳边咆哮着。
也仿佛,他早已看透了她的心事般,再不容得她的离开。
这一次,她没推开他。
或许是被他的悲鸣震住,也或许是她曾经真的爱过他,不愿再看他这样受伤的痛苦?
若是后者
呵。浅歌轻轻的笑出声来。
她手,轻轻绕过龙殇离的发,轻轻将她的头抱在自己的怀里。
若是后者,她却再也不会这样轻轻抱着他。
如此,只是因为她不再爱了。
是的,她不再爱他了。
“皇上,世间最痛之事,不是失去所爱,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她轻轻叹了口气。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
玉烨国,偏宁宫。
中午的日光明媚而又带着些温暖,浅歌提着小铲、流朱提着花肥在种花。
就是如此奇怪,种花应该只在春日,她俩却在初冬时节院中东南角的花圃里种花。
那花有个名字,曰“秋红。”
居然和当日西平国萧馨虞要给浅歌的那种刑罚,同一个名字。
“这花,冬日种,秋日开。花发的时候,一片片火红的花瓣,像是”话到一半,流朱顿了顿,那半截又咽下去了。
“像血是吗?”浅歌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流朱像说错了话般,不肯再接她的话,头微微拧到了一侧。
“你忌讳什么?人若是所有的忌讳都要顾及,也就不用活下去了。流朱,这可不像你了。”浅歌轻轻一笑,提起铲子在地上攫出一个坑来。
流朱深深看了一眼浅歌,碧绿的眸子里凝了一丝复杂,一闪而逝后,方从掌心的布袋里掏出一粒小小的褐色种子撒了下去。
她咬了咬唇道:“你不该再入这皇宫的,我们就住在偏宁小院不好么?”
浅歌身形一凝,眸光恰从指上那枚黑色缎带做就的戒指上划过,她一笑,取了花肥撒到土中,这才慢悠悠的说:
“已经来了,就做来的事。若是,有朝一日我想出去,你难道不能带着我出去?”
)
浅歌看着流朱笑。
流朱为这抹笑容,蓦地也从唇角爆出璀璨至极的一朵笑来。
那笑,很动人,很惊艳。
“主子说的也是。只要主子高兴,旧做主子想要做的事。”
“嗯。”浅歌点了点头。
她记得御墨曾对她所说,她不能伤心,不能悲苦,她能做的,便是让自己尽量快乐。
唯有这样,她本就不长的生命,才会尽量绵延。
而这一点,从出谷的那日,流朱也提醒过她。
甚至,流朱还多说了一个御墨不知道的事情给她。
那一刻,她当即决定带着流朱回玉烨国,而不是,和之前定好的,随楚佩和御墨走。
所以,走的那天,她并没有给御墨和楚佩留任何口信。
“只是,一会儿那人会过来。”流朱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脸色一变,满脸的喜悦似被着骤然想到的事,硬生生给划破了一样。
浅歌眉一挑,流朱这样的反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谷中时,流朱分明救了律君魅,可对律君魅的敌意从来没有消减一分,到了玉烨国,流朱看龙殇离的眼神,也同样带着非善意的防备。
与待律君魅唯一一点不同的是,流朱对龙殇离的态度,除了防备的敌意外,还隐隐有着一层说不明道不破的纠结。
那纠结,会让她以为,流朱应该和龙殇离之前早就认识。
可若说是认识,又从来不见他们二人有什么额外的接触。
白天,流朱寸步不离她左右,晚上睡着的时候,流朱又都会在外间的榻上陪伴她整夜。
流朱,和龙殇离,并无单独接触的机会。
想了想,浅歌又刨了个坑撒上一粒种子,问流朱:“你有没有觉得龙殇离其实是个很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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