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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着什么,蓦地在暧昧的空气里发芽。
是被一个人当作宝一样呵护备至,心底突生的那种暖意融融么?
还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对着另一个孤独寂寞的人的一种不经意的靠近?
“凝雪是谁?”
蓦然,一句就这样问出了口。
话至唇边才惊觉里面竟然带了几不可闻的丝丝酸意。
骇然自己的心绪,浅歌蓦地趴在枕上阖上眼睛,贝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唇。
“一个女人一个对我而言很特别的女人”
这次,律君魅没有察觉她的尴尬,幽然一声叹息,沉重地说出。
浅歌也再不曾接话。
仅是一个名字,
一个已经逝去者的名字,
仿佛就在二人中间砌了一道无形的墙,将方要靠近的两颗心,再次隔绝开来。
良久,也不见浅歌再答话,律君魅轻轻为她拢好了披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却是,谁也没有发觉,律君魅第一次在浅歌面前用了一个我字,而是没有自称“本王”
如此意义深刻的转变,偏就被两个人这么都自然而言的忽视了。
慢慢的,背部的创口开始结痂,有点些许的痒意。
这日,律君魅又替浅歌涂药,浅歌觉得奇痒难当,才要用手去挠,被他的手轻轻拍掉:
“想留疤不成?”
“你介意?”
话出口,已经收不回。
她的背上留疤与否,与他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倒像是她
一直在背上轻轻揉搓的手,蓦地停了下来,手指在半空停住。
倏然抽离的温暖,带来背上突然而来的凉意,浅歌未发现自己带着三分哀伤忧郁,开始贪恋着他手心的暖度,眸光竟然有了酸楚和嗔怨。
那副表情若是落入律君魅眼中,又该是多么让他震撼。
可惜,都是冷漠惯了的人,一时的心绪变化,都未曾来得及捕捉,只将它当作是冰雪天一粒微小的雪粒,眼睁睁看着它没入尘埃,消失不见。
微微叹息了声,律君魅的手再次覆上浅歌雪白的脊背“连着上次的鞭伤,这次,终于全都快好了。你问我是不是介意,我不妨告诉你,是的,我介意!”
仿佛,他的语气带着些说不出不悦,她因为背对着他,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不悦
为什么竟然会是这样的语气呢?
“那这药,是祛除疤痕的药?”
“当然!”
浅歌心里一震,既然如此,当日为何还要请御墨来为她医脸?
而且,她脸上的疤痕一直未除,他又为何从来不问?
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意从腹底升腾,浅歌蓦地翻身过来,对上他的眼睛。
“为什么?”
他的手势骤停,语音放低,反问道:“什么为什么?”
“你该知道我所问。既然你介意,为什么却不医治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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