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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欣慰,却也止不住地心疼。
“为什么突然这么有勇气了呢?”他看着她,在心里回想以前那个最怕疼的她。
陆景初眼里透着一丝坚定的光,看着他说道:“因为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下去,我不想和云姐姐一样,那样孤单地躺在那里,我想好好活着!”
元洛逸看着她,心口抽痛,今天是不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不要拿自己和她比,你们不一样!你会好好的,活很久很久的!”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陆景初拉过他的手,有些伤感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活很久很久,可是,你对我是像三哥对云姐姐那样的吗?我要听真话,你不要骗我。”
她真的怕了,怕自己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怕她死后,也是那样孤零零地躺在一边,除了她爹和她哥哥,没有人真的为她伤心。
这样虚无的幸福,她宁可不要,她宁可在死之前明白所有真相,做一个明白人,她不愿自欺欺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静下来说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心与心的距离,在这一刻更加靠近。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认真地说道:“我说了你和她不一样,三哥有自己的原因必须对云罗好,即使不爱她,可是也要顾全大局,他有自己的苦衷!”
陆景初想到他,又有一丝单薄的厌恶,“苦衷?他有什么苦衷,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我知道云姐姐的爹是宰相,能帮到他很多,所以他才这样违背自己的心献出些虚情假意。甚至是三嫂,她是将门之女,三哥对她的感情也不纯粹的吧!那我呢?洛逸,你直说,你娶我有没有是因为我爹是当朝丞相?如果我没有这样的家世,你还愿意娶我吗?”
元洛逸皱眉看着她,略有不悦,可是也不舍对她发火,无奈地握紧她的手道:“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和三哥也不一样,以后不要拿我们去和他们类比,我喜欢你这样想。”
“那你到底愿不愿意?”陆景初仍然执着地问着,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她身边的环境变得明暗混沌,她看不清也分不清,即使得到的答案也不一定是真的,可是她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安心的答案。
“傻瓜…”元洛逸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娶你,只是因为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想要的是你这个人,无关家世无关容貌,纵使有一天你一无所有,也失去了倾城的容貌,你依旧是我最爱的妻子!”
陆景初眼角一瞬间滑下一滴泪,自己却裂开嘴笑了出来,眼角微微弯起,眼眶里蓄满的泪水被挤出的越来越多。
元洛逸看着她,也轻笑了出来,又嗔了句,傻瓜。
陆景初继续坐在浴桶里泡满半个时辰,身体也越来越难受,可是心里却像被灌进了无尽的力量和勇气,让她觉得,她可以坚持下去的。
人生那么多意外,像云姐姐这样健康的身体,却也因遭他人暗害而亡,更不用说她这总是出问题的身子了,她真的不想死,她一定可以坚持下去把病都治好的!
最难受的时候,她闭着眼睛紧贴着浴桶的壁,手指紧抠着浴桶的边缘,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吟。
折磨的是她的身体,可是折磨的却是他的心。
时间一到,他便将她从桶里抱了起来,依旧给她擦干净穿好衣服放到被窝里。
“不要走好不好?”她拉住他,不想他再和她这样疏离。
他总是不能拒绝她的请求,即使再守她一晚上也无妨,他点了点头,可是陆景初却往床里侧让了让:“我不要你坐在床边,你来和我一起睡。”
元洛逸有一些迟疑,可是陆景初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不是的。”他摸了摸她的头,还是脱下了外衣躺了进去,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好了,赶紧睡觉吧。”
陆景初在他怀里躺了会儿,有些郁闷,他为什么不主动碰她呢?
“洛逸…”她昂起头看着她。
“嗯?”
“我想亲你。”
元洛逸彻底愣住了,她一向害羞,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对他示好,心中某块坚硬的地方慢慢融化成了软软的暖流,包裹着整个心房。
他点点头,笑着敲了敲她的头:“随你高兴!”
陆景初有些紧张地看着他,黑亮的眼睛透着一股迷人的亮光,咬唇说道:“那你先把眼睛闭上。”
他依言闭上了眼睛,平静地对着她,只是稍微上挑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情。
陆景初的视线从他的脸上划过,到他的嘴唇有了一瞬的停留,吻了上去……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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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初有些后悔了,她真的没想到有这么痛这么累。
她也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只是记得身上的男人几乎没停过,她后来就模模糊糊地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早晨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外面的太阳很大,只是屋子里的帘子全被拉上了,看起来光线仍旧有些昏暗。
“醒了?”他伸手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笑意地看着她。
陆景初眨了几下眼睛,终于想起了所有事情,看着眼前好像完全没有事的男人,想到昨天晚上他的样子,心里有些羞涩又有些愤懑不平。
她一样子就侧过脸,咬住了他的手指,微微使了些力,想报复一下他。
“你是我的了…只是我一个人的了!”他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地呢喃着。
两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温存了会儿才起床,绿竹打水进来给她洗漱的时候,嘴边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望着她的眼神也贼兮兮的。
陆景初觉得自己有些头大,跟着元洛逸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好,大家都不敢说什么,他一走,绿竹和晓晴便像两个细作一样,围上来问东问西,比如为什么睡得这么晚才起床,为什么看着她的脸色春风滋润的,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云罗和楚云的丧礼平静地结束了,之间宰相府的人再没有要追究过什么,元洛琛随便找了个下人顶了罪,相府的人也接受了,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两人的丧礼不是一天办的,毕竟楚云是罪魁祸首,这样做实在对云罗不好,便先办了云罗的丧礼。当时丧礼办的算是很隆重,楚云的尸体就停在侧院的一件空屋子里,显得凄清而寂静。
而后楚云的丧礼则显得简单很多,她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丽妃来象征性地哀悼了一下,丧礼便草草结束了。
她下葬的时候,赵寒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元洛擎。
元洛擎只稍稍一愣,便不在意地说道:“今天下葬么?死了也好,不然可能会给本王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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