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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穆舒遥没有回头,淡淡地回他。
“我没倔,我也早就没事了。”
这一路上,足够让穆舒遥的情绪沉静下来。
只是,那段带着血带着痛的记忆,让她最近稍稍摇摆不定的心,再一次,彻底地冷了下来。
人的关心,其实就像药一样,也是讲究时效的。
病的时候服药,才能治病。
病都好了,再服药,只会弄巧成拙。
而迟到的关心,同样也是一样。
宁泓捷自知自己理亏,便也不再言语,俩人默默步入电梯,一直到回到公寓,都没再说话。
因来俩人说了是回宁家吃饭,所以,梅姨收拾好公寓打扫干净就离开了,公寓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宁泓捷开了灯,对低头换鞋的穆舒遥说,“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点外卖,如果你没什么想吃的,我就在那天那家私房菜点?”
穆舒遥说,“随便你……”
等她洗完澡出来,宁泓捷也已经洗完了澡,坐在沙发上,难得地,没有在工作,而是拍拍他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那件事,能跟说说吗?”
宁泓捷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温和一些。
穆舒遥摇头,“我不想说……”
她与他最初签那一份契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女方不能怀孕,即便怀了,也得打掉。
因而,宁泓捷其实无权去干涉她。
“穆舒遥,我们不是敌人,有事不能心平气和说吗?”
宁泓捷一再碰壁,本来就没多少的好脾气,一下子就消殆尽了。
穆舒遥抬起眼皮瞅着他,“我们确实不是敌人,但也不是真夫妻,所有契约定之外的事,都与你无关。”
宁泓捷本想着好好哄着她无论她说什么都迁就着她,然而,被她这样带着刺的回应,他哪还能控制得了脾气?
“穆舒遥,你的意思是,就算当时你真的有了小孩,无论打掉还是留着,你都不会和我商量?”
穆舒遥想都没想便点头,“当然,契约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女方不得以怀孕为借口延长婚期,若女方自作主张生下孩子,也不会得到宁家任何继承权,同时,男方不会承认孩子的身份,对孩子无任何责任及义务,不是吗?”
宁泓捷记性很好,契约上那些条款,他当然记得。
当时,穆舒遥提出要和他结婚时,他和赵律师商量了一晚上,把穆舒遥可能会占他便宜的所有路径都堵得死死的。
因而,穆舒遥与他的两年婚姻,除了一个宁少夫人的名份和表面的恩爱关系之外,实在,从他这里得到东西并不多。
那时他是以一个精明商人的思绪去制定那份契约,当时看来,那是堪称完美的一份契约。
可现在,那份契约,于他而言,却成了一份罪状,是他这两年种种恶行的有力证明。
“可我,毕竟是孩子的父亲!我总有知情权吧?”
宁泓捷这话,底气严重不足。
穆舒遥满是嘲讽地笑了笑,“宁总,如果我开口跟你说,我怀孕了,你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我恃子要挟你?抱歉,我穆舒遥虽然没身份没地位,但我没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