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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乱-伦也是想得开的,他倒好,偏偏来个父女的角色。
“知道了,知道了,县太爷就是俺们的干爹,俺们就是县太爷的干女儿。”众女子一齐应承下来。
兰桂坊的老鸨在一旁呆若木鸡,十三个干女儿围着一个干爹,又是捶背的,又是捏腿的,县太爷那小身板儿,哪里承受得起啊?
“知道了就跟老子走。”徐驰也不废话,打算赶紧将她们送到驿馆,讨好巴结一下大周朝的“李嘉诚”先生。
老鸨急了,“太……太爷您……老身的十三个姑娘您都要了?”
“这不挺好吗?老子给你拿批发,这样的生意你到哪里去找?”
“老身……老身是怕您老吃不消,倒没别的意思。”一个晚上十几个,弄不好就得精尽人亡,到时候,兰桂坊就是罪魁祸首。县太爷虽然血气方刚,但也少不更事,老鸨不得不好心提醒徐驰。
王胡子怒道:“你这老鸨,一张乌鸦嘴,老爷是吃不消的人吗?别说十三个,就是一百三十个,老爷都不在话下。”
老鸨笑道:“是是是,是老身多嘴,老身该打——只是,只是——那个……”
“只是那个什么的,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老爷还有正经事呢。”王胡子说道。
老鸨陪着笑脸道:“太爷将老身的十三个姑娘全都领走了,老身难为无米之炊,今晚老身岂不是要关张歇业了。”
徐驰笑道:“不就是嫖资吗,说吧,多少钱?”
“按理说,太爷您来了,便是兰桂坊的福气,老身再提银子的话,显得老身不识抬举,只是,如今这房租老在嗖嗖的往上涨,老身……”老鸨扭扭捏捏的。
“一个人两百文够了不?”徐驰道。
“太爷您上次来,每个姑娘都是三百文,如今房租涨了,太爷怎么反而往下跌?”既然把话说开了,老鸨再无顾虑,在商言商起来。
徐驰道:“老子这不是批发吗?批发价总要比零售价低是不是?欺负老子没做过生意怎么的?”
“太爷呀您也不想想,老身一个姑娘每晚上接客没有七八次也有四五次,一次按三百文算,一个晚上下来,少则一两贯,多则三四贯。太爷您竟然一个姑娘一个晚上只出两百文,这不是杀了老身么?”老鸨喊起冤来。
徐驰笑道:“你他-妈-的,你以为兰桂坊是天上人间呀?你以为你家的小姐都是貂蝉西施来的?你他-妈-的还四五次七八次呢,一晚上能不能开胡,老子都得打个问号——老子总共给你三贯钱,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老子去玉楼春。”
老鸨心想,这县太爷好抠门,竟只肯给三贯钱。如今缙云城里,各地来的商贾越来越多,兰桂坊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每晚上少说也有四五贯钱的进项。但话也说回来,这一切都是托了县太爷的福,县太爷来上任之前,谁敢开门做生意?
老鸨几番权衡,县太爷还是要好好拉拢巴结的,索性忍住肉痛,大度地道:“您老也别生老身的气,老身一文钱也不要了,只当是感激太爷垂青,看得起兰桂坊。纵使老爷以后来了兰桂坊,老身一律白送姑娘。”
老鸨高瞻远瞩,一下子看清了与政府官员勾搭上的无穷好处,不就是三五贯钱嘛,就当爹娘迟生一两天。
徐驰“嘿嘿”笑起来:“你他娘的,怎么突然大方起来?老子也不亏待你,哪天老子有空,把你的招牌换了,老子给你来个御笔亲书,保准你的生意挤破门。”
老鸨眉开眼笑,对一干小-姐道:“今晚上可要把你们的干爹伺候好,惹得太爷不痛快,别说太爷,老身也决计饶不过你们。”
众小姐一边答“省得省得”,一边对徐驰道:“干爹呀,我们这就走罢。”“干爹呀,您老悠着点,要不女儿搀扶着您。”“干爹怎的突然害起羞来?干爹慢点,等等你干女儿可好?”
缙云县令打头,一众浓妆艳抹的女子紧紧随在身后,亦步亦趋。王胡子年纪老脸皮嫩,不敢跟县太爷混在一起招摇,离着队伍老远的距离,算是断后。
如今的缙云县令,就缙云地面而言,实打实的明星人物,自黄口小儿至耄耋老者,哪有不认识他的?平时县太爷一人遛街,就足以风从云集,更何况今日的县太爷身后,还多了一堆莺莺燕燕的勾栏女子,路人无不驻足侧目。
徐驰领了一干女子,自城西兰桂坊出来,熙熙攮攮的径直带往城北的驿馆。
那冯济源正与张易之的两个侍卫闲扯聊天,不意陈县令领了如此多的女子来馆驿,大感惊讶,赶忙迎上去躬身施礼,问道:“大人如何得空来了?这些个……”本来还想问领来女子做甚么,却觉得不妥,半道上把话截了回来。
“冯老财在这里干什么?”徐驰不答反问。
冯济源一愣,道:“草民忝为缙云馆驿的驿捉,今日洛阳来的张五郎张公子要住到馆驿里,草民担心仆役们招待不周,是以亲自来处置一番。”
“驿捉”就是驿馆里的负责人,职责相当于后世的交通局局长。别看后世天-朝的交通局局长混得人五人六的,但在古代,都是不入流的。即就是说,大周的驿捉(交通局长)不但算不上官员,连政府编制都进不去。所以,冯济源在徐驰面前,一直自称“草民”,而非称“卑职”,这也是徐驰不知道冯济源是馆驿驿捉的原因。
“嘿嘿,嘿嘿,”徐驰笑起来说:“想不到冯老财还是政府公务猿嘛,失敬失敬。”
冯济源虽不知道“政府公务猿”是什么东西,但上下句一连贯,意思还是懂的,心想县太爷又在耍什么花枪,竟在自己这个小小的驿捉面前说“失敬”之语?
“大人里面请。”
张易之在馆驿内听到外头喧闹,出来一看,却是徐驰,身旁围着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轻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大人来了,不知陈大人来馆驿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