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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不到处女老婆我也知足,甭说一个给领导开车的小司机,你开宇宙飞船是牛比,你敢在宇宙空间咆哮一声:老婆嫁给我时是处女!
真有上帝的话,上帝也不相信你火箭筒里飞腾出来的宇宙谎言啊!
老婆的日常思维总带着职业性惯例,思考起来能把简单问题尖锐化,当初对我去不去“小招”她给我绞尽脑汁地分析,最终我否决了她错综复杂的方案,别瞧我跟她躺在一张床上,真正对我知根知底的还是老头子,在他眼里的小兵蛋子,是适合给他在前沿冲锋陷阵,还是留在后方指挥所给他遥控电话,那是一目了然的事儿。你的性格决定你只会开车,顶不住车外的枪林弹雨。
自从跟了女领导,老婆反而跟我一样有些失落,别的不说,柴米油盐得自己掏腰包了,掏起来自然空荡荡的,有点不适应了,埋怨老公没上“小招”上错了船。女guan僚在家往往原形毕露,暴露出小女人的本色来,小女人最难忍受一个大男人成天窝在家里的,那样的男人纯粹是窝囊废。这也不怪她,广电系统在一个地级市也没什么忙活的,文化宣传这道口子本身是清水衙门,没了广告投放,没了商业赞助,没有财政拨款,只播新闻,早破产了。她呆在副职位置上也好几年了,实指望老头子光荣引退时拉扯司机夫人一把,哪怕是平级调动。那时侯她在我面前唠叨不停,说自己提拔时完全靠业务能力上来的,没沾上你这个“书记”一点光亮,现在该是时候了,过了这座庙,想拜菩萨也没头像了。可我清楚老头子的原则,在政事上我从不敢出口。直到老头子引退,老婆才死心塌地没动那心思了。其实,老头子早看在眼里,拜年时也安慰两句冠冕堂皇的话:一个人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那才是最好的位置,位置再高,你不适合坐,那就悬空了,容易栽跟头的。一语双关,指明了你夫妇专业对口,别图谋二心了。
正因为如此,对于每月工资单上的死数子,掌家的老婆常有怨言,但从不滋事,知道老公就这么点能耐,当初嫁给他是看中憨相,而不是啥狗屁前途,开车的永远属于地上跑的苦差事,不会飞黄腾达的,假如真的飞腾起来,那就不正常了,料不定哪天摔落下来,震得粉身碎骨。“小招”有可能给我安插上翅膀,可到底能飞多高,就那一脸呆相,老婆对老公也就没多大奢望了。
女人总生活在患得患失中,因为男人总在得失中证明自己。老婆对我第一次拿回家的“双丰收”没表现出开心,过去跟老头子出去收获再大,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而现在她面带焦虑地思考上了,发现自己老公的感染力超乎了想象,怎么可能让一个夏天里从不穿长袖的女市长,玷污自己洁然一身的旗袍呢?
敏感中的女人就喜欢干穿针眼的细活儿,老婆冷不丁问出一句:她还让在车上抽烟吗?
我也没多想,豪迈地答出响亮的回应:快破戒了吧,把老子都逼疯了,能开好车吗?
你敢?!老婆咆哮一声,一下成了母老虎似的,冲我虎视眈眈的。
奶奶个胸,你从没叫老子戒烟啊,怎么忽然将鼻孔按在了吴同学的鼻梁下,一个鼻孔出气啊?我只会在心里骂老婆,跟知识分子对决时,往往要辨证看待那句俗话了:秀才遇到兵,无理也说得清。
当天晚上,老婆就像个下山猛虎,披头散发,坐在我身上肆虐发癫,直把我累得举起白旗才忪手,望着她大汗淋漓的,我恍惚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气,等我从颓废中清醒过来时,方才意识到是老婆身上的狐气。
我刚点上一根烟,老婆一把夺到手上,猛吸几口,在剧烈咳嗽中跑进了浴室。接着,我听到放水的声音,混杂着娇颤的柔声:老公,快过来,我还要
奶奶个胸,今晚老婆吃错药了?
司机室的功效不只是停车打盹看报听新闻的地方,也时常能捕捉到最基层的呼声,比信访部门还要灵通。这不,早上我刚一迈进门槛,老杯就呷着茶水朝我干笑两声问:昨天有所收获吧?就差那一顿饭了。都说群众的眼睛雪亮的,搁在这里,那“书记”的耳朵就是回音壁了,就算你钻进原始群落的山洞里,他照样能使唤上文明人的工具探测到你的脚步。今天上午可能有会,大小“书记”们都闲置得无聊,一大早便腾云驾雾开来,浓烟都朝准一个方向,我仿佛成了马蜂窝,那架势是想熏出个黄蜂炸窝,倾巢出动,给他们播报早间新闻,说说昨天里的大事件。我说过,自己一副劳苦大众相,在外头能欺骗一些良民,冠上“书记”头衔,比官老爷还威风;而在蜂窝里,我顶多是只工蜂,只知道开车,属于卖力气的蓝领角色,不同在于,过去有老头子在,这帮白领阶层充分尊重我的劳动罢了,自从跟了女市长,我时常成了焦点访谈,用车风波刚过,他们的嗅觉就穿透了女市长席卷一身的香水重围,闻出了乡野气息,很清新:吴市长下乡视察,老余哥跟班扫荡。业内术语叫下乡三光政策:油米烟。实施三光政策在市级“书记”眼里机会不多,那是县区一级的强项,常言道“物以稀为贵”更何况是我老余“改嫁”以来首次圆房,自然产生的轰动效应。之所以流传如此神速,从乡野直达司机室,原由还是那顿残缺的饭局。你吴市长一句“开会”说起来轻巧,扭屁股走人,人家事后会慎重揣摩的:真是因为公务在身,还是另又蹊跷啊?咱是怠慢您领导大驾了?还是因为咱这里不干净,您怕脏了身子啊?如此反复思考,那种种“?”号就如锋利的镰刀削在他亮堂的脑门上,如坐针毡与其雾里看花,水中捞月,不如呼唤太阳驱散当头乌云,于是拨开了热线电话,顺藤摸瓜,探究个根源。答案很简单:人家花样旗袍,瞧不上你们乡野粗陋呗!所谓热线电话再诡秘,也逃脱不了司机室的监控,监控的目的不在于政论上的是是非非,只着眼“三光”政策。奶奶个胸啊,我快成刚进洞房的小媳妇,四周闹洞房的围住那块遮羞红盖头,腾出“咸猪手”来,想揩油非礼哟。这群黄蜂中,也有另类,最高“书记”始终保持沉默,坐在一边静静喝茶看报,事不关己,悠然自得。这位另类人物显著特征是:不抽烟,却也不讨厌二手烟。可能患有严重鼻炎,否则,抗击能力太强大了啊,新市长可是个百折不扣的老烟鬼。对于司机室里焦点访谈,他是惟一的观众,缄默的观众,年纪轻轻,却显得胸有城府。老杯的叫声最响亮,可能干扰了新“书记”学习党报上的头条,他终于说了句:都小声点啊,今天参会的人可不少,影响不好。话不多,分量不轻,像是下了一场及时雨,浇灭了滚滚烟火,挽救了我这个蜂窝。我一直在跟他们打哈哈,只说自己难得一次小收获,在乡间拾了点鸟粪,还不够给你们嘴上喷出的名贵烟草施肥的。
喧闹之后,有人便耐不住,开始溜达出去了,按照过去的经验,这类上规模的会议没一天下来是不会闭幕的,可刚出去几个,就又进来不少,都是局座们的司机,大小领导会聚一堂开会讨论大事儿,大小书记们也要扎堆到一块交流下经验。兴许新老“书记”在场,总让我感到失落,因为点头哈腰的对象换成了别人,很让我产生强烈的怀旧情怀,甚为尴尬啊。于是,我主动撤离了。
自从老头子退到二线,我还没到隔壁办公楼去看望过他老人家,一个月来,时常回忆起给他开车的点滴琐事,我无法肯定这个老家伙是否归属清官之列,但在一个司机眼里,他是个爱憎分明的汉子,有时性烈如火,有时也会潸然动情。一线二线领导干部在年龄上有“7上8下”之说,也正是这惯例让老头子退却得很窝囊,他是“6”数位,该是上的段落,怎么就钉死在“8”字上呢?就算让老子提前引退,也该安插个省人大副主任位子呀?窝边退,就等同于把过去趾高气扬的红冠鸡阉割了,混杂在母鸡堆里滥竽充数,实在憋屈啊!
人大办公楼盖得时间没几年,过去在老市区,是一栋很陈旧的楼房,跟权力机关很不般配,虽说掌管政府财政预算审核大权,却没办法给自己预算一笔楼款。老头子过市政府后,一开始是分管财政的,让一个部队出身的粗人管财实在叫人有点费解,当年的人大老主任瞅准了机会,又是过去的老领导,财神爷不得不给面子,拿出军阀气概来,大笔一挥,动用军款一样利索,打开财库,在政府旁边树起了象征权力的显赫大楼,比政府楼还高出一层去。两年后的换届选举,人大代表们一呼百应,高举双手,全票推选出新任市长——财神爷。举手虽说是形式,也能反映出老头子当时的群众基础,至少电视画面爆发出的雷鸣般掌声,能叫人心服口服。叫我代表举手没意见,轻而易举嘛,鼓掌就不一样了,那是跟自己叫劲,完全能自我掌控,可以做个哑语手势来应付,管它震后效果是唏唏落落的小雨点,还是唏里花啦的大暴雨。反正那次是掌声如潮,符合老头子当年战前动员的阵势。搞笑的是,老头子在面对大会堂热情洋溢的代表时,过于激动,将本来的鞠躬仪式换成了军礼,那最后敬礼的镜头,事后听说市委书记一散会,就叫秘书指示电视台,当晚的新闻画面要删剪。书记对新任市长的敬礼点评为三个字:四不像。
进了人大楼,熟人也不少,他们本以为我会随波逐流,将奥迪一路开进人大的,没想到老头子把我给留置了。进了人大才知道,主任基本算不上官谓了,有多少委员会,就有多少正副主任,感觉老头子在这里挂上的“主任”头衔跟下面那些主任分不出大小公母来,碰上有同姓的,岂不是以小充大吗?
人大办秘书长过去是局单位一把手,跟我关系不错,见到我很是客套一番,说你老余是瞧不上咱人大啊,年终奖且就不作攀比了,单出差补助都少政府一大截啊。我发现人大机关有个毛病,只要见到政府的人,首先跟你算一笔私帐,好象他们握权监控的不是财库,只是私人腰包,那可是纪检监察部门的事儿。跟人大司机碰头时,他们也一个德性,埋怨人大太清苦,到下面检查工作是一轮又一轮,可车肚子总是瘪的,碰到哪位局长给老领导面子的,勉强塞包烟,那也是硬包装,反正是牢骚不断。政府机关接待人大检查,也总喜欢调侃一句:哟,领导监督来了,欢迎指导,欢迎批评。可在人大听来,这句包含着强烈的讽刺意味:大权旁落,你奈我何啊?
咱不懂什么体制,那玩意儿太高深,再多加四个轮子我也找不着北,只说点司机在不同机关的切身感受,在此也照例点到为止,不敢妄自评论。
老头子正召开什么代表座谈会,没空见我。过去在政府主政,老头子是很反感开会的,座谈会之类的他基本不出席,说那场景跟几个老太太在夕阳下聊天差不多,消磨残余的时光。看来,一退到人大,老头子也快蜕变成老太了,人大会多嘛,不开会干啥去啊?
别看人大老哭穷,小车一个都不能少,司机室也一样人满为患。我进去时,里面一样烟雾缭绕,里面有两张办公桌。小姜端坐在后面一张桌子旁,正在打电话,一脸淫笑。旁边几个司机围在他身旁,挤眉弄眼的,强忍住笑,好象窃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见我进来,小姜忙合上手机,站起来给我让座。从刚才这帮司机对小姜表现出的献媚之色就能看出,这个乡镇痞子已占据这里的制高点,树立了一把手“书记”的威信。那几位司机,过去可都是不可一世的角色,哪一个没在实权机关混过,开的车至少也是副市长级别的,咋到了这里,都成了纸老虎呢?让一个山间蹦出来的猴子称王称霸。刚才和秘书长闲聊时,人家秘书长无意中点到他小姜,说老领导不把你带过来我们也能理解,那是为你好,可偏偏怎么会找一个不省油的灯来开车呢?素质实在太低了,别说不把他秘书长瞧在眼里,就连常委会副主任也得罪了好几位,老领导是不是犯糊涂了,听说是从乡镇找来的,咱人大啥都缺,就是不缺司机呀,随便挑一个也比姓姜的强啊!
上回嫖娼请出我这个“表哥”把他捞出来后,他再没溜达到政府楼跟我吹牛,那种场合毕竟打击了他的气焰。男人最避讳的事莫过于裤裆里的玩意儿被人生硬里拉出洞口,好象一条蛇,进洞前神气活现的摇头摆尾,刚探进洞口,就被你揪住尾巴拖将出来,身子猛然一软,极容易败火伤骨,一蹶不振的。看眼前小姜“书记”的气色已然朝气蓬勃了。开口就咋呼道:余哥,今晚有空吗?咱上“朝贺”亮嗓子去,王老板亲自安排。小姜出口就提到“朝贺”夜总会王老板,倒是让我吃惊不小,那姓王的身价排在本市十大富豪之列,我过去跟老头子开车时,只在饭桌上跟他照过面,从无私交,这小姜来了才几日,这么快就傍款了,而且口口声声是王老板亲自安排,叫人难以置信。官场上有人把你高看成“书记”那是想通过你贴近领导,商场上可不需要你这样的媒介,在巨贾眼里,你还不如他自己的司机,他的司机身兼保镖要职,一身硬功夫绝对不是用来应付女人的。商贾的身价不是你一个小小司机能巴结上的,领导傍他们,还得看权力大小,还得看自己的掌印是否适合款爷们脚码。奶奶个胸,都说乡镇来的干部,能把会议主席台吹倒,这小姜“书记”也能吹翻人大楼不成?
冲他刚才那声“王老板”我决定舍命奉陪,瞧瞧这小姜到底使出啥法术,能把一个商场老银狐忽悠成了傻猫“汤姆”
朝贺”处于繁华区,硕大液晶屏幕上得表演画面显示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第一次坐在奥迪平常老头子的宝座上,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小姜一旁开着车,又觉得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侵占了,这两种触感交织到一块儿,让自己满怀惆怅。反正今晚上这里就是要填满失落,驱散多日来的惆怅。
上这种场合最多的时候是我刚把车开进zheng府大院那两年,那时候老头子肺活量还算比较强盛,饭后也会泡泡洗洗,再高歌几首。侦察兵出身的老头子是善于伪装的,在那种场合里,他一般套上一副有色眼镜,遮隐住电视新闻里晃动的官相,当然,老根据地a县除外,在那里他从不伪装,那片土地属于他的疆域,无需化装侦察的。私人听萧大秘就老头子的伪装说过这样生动而形象的段子:有一次,老头子招待上级领导,去某个特别小楼享受特供服务,一路上老头子都套着眼镜。上司就纳闷了,问他白天眼睛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要戴上眼镜。他忽悠上司说:过去当兵时,守过西北边陲,一年到头,都是大雪封山,到处白茫茫一片,晚上那叫亮堂啊,比白天还要刺眼,所以常戴上雪地眼睛,现在这眼睛一直保留这样的毛病,怕见晚上的光亮。实际上,在那种特供红楼里,是无须避讳什么的,来那里,都他娘的冠冕堂皇地来,赤条条地躺,再颓废而去,那些服务的小姐都是有眼无珠,经过洗脑的,打死也说不出你就是那电视镜头主席台中央的主角。可老侦察兵依旧在黑夜的红楼里把自己隐身,只是手头没了刀械,也不需要暗算敌人前沿哨兵,更不用逮个舌头,胯下一杆枪,刺刀直捣红楼巢,有声有色,不像侦察时一片死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啊?老头子的高明在于:他把自己当成裹臭脚布的老太婆,扯开臭布后,脚板还是很扎实,丝毫不拖泥带水,留不下足迹来。在红楼粉色服务员的眼里,他这个老板跟别的老板没什么两样儿,只是鼻梁上架出两块有色玻璃而已。在那种安全系数第一的红楼里,当着上司的面也要伪装一把,就更别说其他缺少安全感的公共场合了。上红楼,我开的奥迪也要退避,只有去公共娱乐的场合下,奥迪车里才会响起军歌,老头子在旁哼着节拍,一路开过去。这种场合下,随从都学会了小姐的习惯称呼:老板。我也叫老头子为老板,在有人多贪几杯后,收不住打卷的舌头,冒出一句官谓来,老头子也很会圆场,笑道:老子当过团长,不是师长,你在给老子追认吗?老子还没死哪,哈哈!
我印象中,那时候的王老板刚发迹,听说他原本只是乡村里的一个小瓦匠,后来入城带了一帮人混杂在建筑工地当上了小包工头,那时候正是房产开发最火热的时候,建筑工也是供不应求,王包工头攒上了第一桶金,从工人的血汗里克扣下的资本,自然是赤裸裸的剥削阶级,有了资本的王包工头忽然心血来潮,瞧上了郊外一大片烂泥塘,把工人们的血汗钱撒进水里,买下了那块肮脏的地皮,有人说他疯了,钱肯定打水漂了,养出的鱼也是臭的,谁敢吃啊?可王疯子偏偏也没养鱼养虾的,楞是守着那片水塘耗了两个春秋,眼看闲置期限快到了,好家伙,狗屎运冒出了烂泥塘,一个开发商看中邻近一块地要造房,偏偏背后有块烂泥塘,此乃风水之大忌,非得填平不可。于是找到王疯子,王疯子此时一点也不疯了,说填平可以,咱得入股,否则我就开工养鱼了,到时候有腥味可别怪我这个渔夫。王疯子等于在池塘商撒开了一张臭网,而开发商正是那条他守侯两年的鲍鱼,该是收网的时候了。王疯子摇身一变也成了开发商,烂池塘钻出了一条浑身长鳞的鳄鱼,自此,在当地房地产诞生出一条新鳄来,从王包工头到王疯子,换了新绰号:王圣水。不是圣水,怎么会先知先觉,探测到那地方会树起栋栋高楼,水是圣人,人乃圣人也!
小姜很是得意,说今晚上就咱兄弟俩,让王老板挑两个最标致的小妞伺候你余哥,你是喜欢肥的还是瘦的?
风月下的男人等于是被剥去皮囊的,骨子里的东西就剩下“色”髓了,在拣三挑四中识别女人的肉色。那是一种独特风味的菜市场,交易起来一样露出平民本色:你的xx子确实不小,可摸捏起来水份太足,那给你注水的主刀人一定是本土的,没喝过洋墨水,听说从海外归来的刀客,都能造就成“乔丹”式的牛xx子,喝起来很腥的;你屁蛋子的厚度不错,可弹性有些失控,按上一把,要等到300秒才恢复原形,没指望你献出哪门子女膜来,可也不能隐藏超生游击队的身份,孩子越多,屁蛋越大,你还算不上真正的熟女,熟女的屁蛋再大,那也能当席梦丝享受,因为那是天公造物,绝对没有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你们的风月规则是从不让男人的舌头探测上面的口,尽管下面是来者不拒,可你为什么非得把鼻梁垫高啊?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高鼻梁吗?那是因为东方接吻跟西方接轨的年代太长久,塌鼻子也要侧脸咬舌头,听说这样吮起来能产生错位感,不知道舌头归属,那是最高境界,你这样垫得高,不光浪费材料,也让人产生接轨的冲动,岂不是冲犯你们约定俗成的规则;再说说你那脚指丫子,干吗涂得鲜红啊?万一来了足癖,想舔上几口,很是担心那杏红的膏药里埋藏着“苏丹红”啊,威力不比爱滋差
我曾是这种风月市场的老顾客,在vip专区消费,倒车的小姜仿佛将我拉回到那灯红酒绿的糜烂世界里,时光倒流,那浑身泛起淫光的小姜成了我的替身
朝贺”大门边守着青一色黑衣人,每进去客人,他们都要偏脸对着耳机小声嘀咕几句,随后便有身着旗袍的小姐颔首微笑着把客人领引进去,门两边站立两个男侏儒,礼貌燕尾服,不停地脱帽敬礼,动作相当滑稽。他俩的动作本身并无滑稽之态,让一个正常人做起来,该叫彬彬有礼,可先天身段让那正常动作显得非常态了,于是有了滑稽动感。夜生活本身是滑稽的,人们白天守在各自岗位上,坐在那里一班正经的,阳光下的脸谱甭管是阴沉还是灿烂,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若是个领导,不管是公家还是私企,也不管你自身心绪如何,在面对部下时,你的脸谱时常不自觉地堆积成云,阴云密布下才显示暴风骤雨前的恐怖色彩,长官意识不就是让人不寒而栗吗?长官的脸谱总被冬风刮出青色来;假如是个小喽罗兵,那你一年到头就甭想活在春天里了,要想出人头地,首先学会夹起尾巴做人,长官的脸谱即使在冬天里漏出一丝阳光来,你当双手捧住,把那抹阳光想象成仲夏夜色里柔情洋溢的月辉,朗朗星空下,你列数起那些繁星,祈祷那稍纵即逝的流星不是自己,遥想吉星高照的日子早点降临,这也是一张活在冬天的脸谱,只是气候随那个冬天变动而已。贵与贱,富与穷,对男人来说,其实很简单:活在档下。再穷不能穷乏档下,再富也不能打造两杆枪,只好拿钞票买点油水来,让档下变得更为强硬起来。不同类的男人寻找档下那些事儿,通道是一致的,没钱的可以走地下人行道,有钱的可以开车穿越隧道,道之道,档下道。白天是文明人的外衣,有了包裹就显得严肃,黑夜是土著人的遮羞布,赤裸裸下,亮出滑稽的一幕。
一个黑夜汉子一见我们过来,首先冲小姜来了个标准鞠躬,笑脸道:姜哥,老板亲自吩咐了,您直接上“仙宫”接着就有个旗袍女郎娇滴滴地在前引路,领我们进了电梯。
仙宫”我没去过,但听说过,是这里最高档次的包厢,平常只用来招待特殊人物的,今晚小姜上“仙宫”让我惊叹起他的能量来,我发现事先的怀疑在一步步变成现实。快到八层时,小姜接了个电话,恩恩呀呀的,口口声声说:王主席您忙,没时间就别过来了,都不是外人,我和余哥来的。怎么呼出主席了?董事会主席?黑社会主席?我彻底懵了。等到了包厢,小姐叫姜哥稍微等会,部长马上就过来。我这时候才问:姓王的怎么成了主席?小姜眯缝着眼睛说出了奥秘,原来王圣水刚坐上了某区政协副主席的位子,有了官方头衔。我算孤陋寡闻了,我们司机室一般只关心自己的事儿,跟人大政协是不搭旮的。可我还是不明白,这王主席跟你小姜又有啥猫腻的,给你这么大面子呢?我刚要问时,一个身材丰满的高挑女子进来了,开口就是余哥姜哥的。我不认识这位部长,这种场合的部长跟那些小姐其实是一路货色,完全属于风月下的景色,风月轮转,她们换个地盘敞开胸怀罢了。从胸脯及臀部张力上看,这位部长还不算色衰类的,至少脸上的粉底没那么厚实。“朝贺”属于高档俱乐部,自然有此游戏规则的,可人家小姜部吃这一套,一把就将女部长拽到膝盖上,让她亲自给自己洗一回。女部长显然跟他混得很熟,扭捏造作地说:帮你挑个好手吧,刚过来没几天,以前是个模特,我可伺候不起姜哥的。小姜的动作开始放肆起来,女部长脱身不了,我在旁看不下去了,跟流氓在一起,我也是阿飞不是?我骂了句:你以为自己在发廊吗?真娘的丢人!我这一骂很见效,小姜尴尬地忪开手,女部长整理了一下工作装,忙退出去,说等会就让小姐们过来。女部长走后,小姜低声央求道;余哥,别再提那倒霉的事了,弟弟那时候不刚进城吗?现在就是八台大轿请我也不会去啊,太他妈的脏了,这里绝对安全,不用套子的,嘿嘿。这话我倒是信了,以前来这种场合,安全是第一,所以针对不同的客人,这里的优待政策不一样,最高优待不是提供绝色,而是安全,至于色相好坏,倒腾进去也出不了花花来,顶多奉献你一块处女膜,换来你的征服感,这年头,也只能用血祭奠男人裤裆里的雄风了。“仙宫”这类包厢是多功能性的,洗蒸推唱一条龙服务全部到位,设备齐全,我去过的级别也有这样的,但没这里豪华,连西洋文明的裸体油画也张贴在墙壁上,泛起诱人的高贵气韵,让你感觉这里的幽雅之乐,一派祥和,让人浮想联翩,从西洋文明中滋生出野蛮的东方征服。小姜就是野蛮的代表作,他是这里的主宰者,要大吞活人了。其实我这个前人“书记”对后继者心存妒忌,从他跟王主席对话开始,到他肆无忌惮地把女部长玩耍在膝盖上,我感觉这家伙已洗头换面了,不再是那个诚惶诚恐的乡土嫖客,在他身上,我发现自己缺少点什么,同样的身份,我为什么总缩手缩脚,不具备他身上冒出的匪性,这匪性往往是种霸气,老头子也是这种霸气,难道我跟老头子这么多年也没继承下来,他小姜全盘吸纳了,否则怎么能把一个王主席的老巢当成自家房舍了,这不正是匪性霸气吗?缺少霸气的我注定要开车一辈子,一路小心翼翼,而小姜很难说,他显然不指望方向盘来维持生活的,他在开车时,时不时将视线偏离前方,瞟向了两侧。
在我观察眼前的小姜与派出所那位嫖客到底有啥异样时,女部长领着一队清一色的娘子军排在姜哥跟前,只等d“代表”选拔了。这样的“卖鸡”场面我是司空见惯了,个个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柔媚百态,仿佛在吆喝着:老娘下的蛋黄营养最丰富,不信你掏出来尝尝,绝对补肾。老实说,在我眼里面前是堆烂柿子,甭管它表皮多饱满,可里面的肉瓤早稀烂如泥了,啃上一口,黏糊双手,所以,也就无所谓挑剔什么口味了,那玩意儿不过是钞票流通的柜台,黄色银卡被机器卷吞几个数字罢了,她们属于一种吞金的收银机。针对我们这样习惯霸王餐的顾客,店主只当是收银机暂停维修,事后给她们多加点油墨,好让日后印记更加清晰。听说,此种场合下的小姐们最为卖力,免费午餐的吃客大有来头,喂饱了他们,老板的赏金比台费要沉得多。所以,她们才拿出看家本领,使出浑身法术来,把你伺候得前仰后翻,直到你偃旗息鼓,鸣锣收兵;而不是职业性呻吟,在夸张的糜叫中,让你提前缴械。有种风月体会心得是这样的:宁包一个二奶,勿嫖二只夜莺;二奶叫一声延长一分,夜莺叫半句吹灯拔蜡。就是说,职业嫖客遇到职业妓女,嫖客档下持续时间将和嫖娼次数成反比,嫖得越多,越没信心,越没信心,越想征服,长此以往,恶性循环,直到功能障碍,裤裆再膨胀不了,才知道啥叫太监滋味了。
我老余好在已厌倦此类风月鸟情,所以尚能应付老婆的二次叫春。奶奶个胸,修理长城砖墙跟填补女人坑洼虽是思考的方位不同,可从尽兴上,自摸的感觉远远超越那华而不实的肉博场面,自摸起来你浑身战栗,毛孔出汗,掀牌瞬间,你就是征服武则天的男宠。当然,自慰就另当别论了,跟嫖娼境界类似,虚无中虚脱,只是无须担心病毒攻身。
姜“代表”在女部长的提示下,来到肉色鲜满的模特跟前,朝她屁股蛋上猛捏一把道:余哥,你先!
有道是先入为主,姜“代表”那是客套,我这个前任“书记”跟老头子现在的位置很相似,在论资排辈上,总排在名单前面,优先考虑。他客套,我却没假模假样推让,故意要让这乡间色狼遭受中途打劫,丢掉到口的猎物,直接点了那模特。大家颇感意外,娘子军们望着她们的姜“代表”好似半途杀出个“南霸天”让小娘子们失去阵脚了。女部长在旁忍不住掩口偷乐,因为姜“代表”的表情委实是僵硬了,惟一那只刚才还在模特屁蛋上揩油的手不自觉地在自己衣服上蹭了几下,好象在吧嗒那滋味。不等姜“代表”收起一脸窘态,女模特已扭动标致的臀部向我靠将过来,我一把给拽进怀里,女模特温顺地依偎着我,我这才冲姜“代表”说出一句:你慢慢挑,我先了。
这“仙宫”类包厢非同一般,前面我已交代过,除了华丽宽敞的外厅,通过一条不长的走廊,两侧分别内设套房,进了套房你才真正领略到“仙境”套房两室一厅,厅里摆设很简洁,设计很精巧,浅绿双人沙发,一个不大的茶几,旁边有个小酒柜,花红地毯,橘黄壁纸,让人感觉华贵之色,最叫绝的是天花板上居然挂出了活灵活现的浮雕灯,灯光闪烁时映照出春宫一般的图象来,栩栩如生,叫人浮想联翩。一进小客厅,女模特先叫我坐下,然后倒了两杯冰镇水酒,摇晃了几下送到我手上说:余哥是先上“北极”破冰还是先下“南极”捕鲸?一开口就把我弄懵了。有关这行内的术语我也精通不少,可这南北两极是何造化,我成了门外汉了。来时的路上小姜本打算跟我说说一些新玩意儿,我却一脸正色地给制止了,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奶奶个胸,进了这门槛,就等于和尚扎进了尼姑庵里,还顾及啥无发无天啊?我迟疑了片刻,那感受有点像梦中被一头母熊追赶在冰天雪地里,既想回转身子跟她搏斗热身,又害怕自己流出血浆来冻成冰碴,最终逃之夭夭。我说出了最低级的术语:波推吧。女模特笑了,笑得有些发癫,好象自己成了面戴深度眼镜的老教授,一个小学生在他面前提问:1+1=?我被她笑得脸上发烧,知道把自己已抖落成一粒凡尘,在“仙宫”里失去立足的寸土了。女模特不再说话,那表情显得有些失望,像是眼前这个服务对象跟自己不怎么搭配,或者感觉她这块好材料搁在我身上是浪费资源了,她失去了刚进来时的劲头,酒也不喝了,自己先脱去衣服,直接进了厅外的桑拿室。我望着她丰腴的裸背,一口喝干了酒,迅速扒完自己,跟了进去。
那晚上,我的全身落满了两只乳鸽的啄印,好象是女教授在传教我这个小学生有关歌德巴赫猜想的演算符号,最终我乱涂一通,向教授交出了答卷。答卷肯定是错误的,直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南北极”到底是何种仙境?
回去的路上,小姜自己耗油太多,开不动机器了,我给他当了一回“书记”姜“书记”在闭目养神中向我回忆起他跟王主席过去的神交:小瓦匠当初的师傅跟小姜是一个村子,有一年他师傅不幸在工地上失足摔死了,家住隔壁村的小瓦匠时常过去帮师母做农活,有点男耕女织的味道,后来小瓦匠把持不住自己,就在师母的床上偷偷扮演起师傅的角色;在一个阴冷的寒冬里,寡妇的儿子引来了一大帮叔伯,围剿敢在大白天里偷吃师母xx子的小瓦匠,小瓦匠来不及穿衣,从炕上跳出窗户夺命而逃,后面是凶器乱响的追兵,情急之下,小瓦匠一头扎进了一户人家的猪圈里,猪圈里刚好有个少年在蹲坑拉屎。猛然见到一个神色慌张的裸体男人,当即跟圈里的母猪一同失声惊叫,而外面混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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