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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 www.biqukan.co,最快更新周易大师最新章节!

    我已经做好打算,等阿娇从南方回来后,我就劝她放弃大都,跟我回老家县城去,凭我现在的本事,不用她工作也可以养活得起她了,大都有什么好呢?有城市的繁华是不错,可也有着小县城没有的尔诈我虞,世态炎凉啊。我觉得,凭我对她真诚的爱情,她一定会同意的。世界大得很,我们不可能全部拥有,只要拥有自己爱的人就够了。如果她肯与我一起回去,我就不用去峨嵋山了,我想把那个梅花易数的秘诀送给邵泽修,那本是邵家的东西,该他所得。其实我对这次易经学会选会长的事有一些愧疚,要不是我的原因,他有坐上会长位置的机会。让他去取回秘诀,也算是我对他的补偿吧。

    天一,学易经不贪恋虚名是正确的,可是我们成立这个易经学会,我坐这个会长的位子,并不是为争一份虚名,我们要为易经正名,要把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文化瑰宝发扬光大,没有一个好的平台,没有一个好的氛围是不行的。”阴曰阳不依不饶。

    “这个责任可太大了,我还年轻,做不了,我觉得邵副会长人品学识都够,你可以交给他。”

    “天一,热爱就意味着奉献,你热爱一个人,可以为她赴死,同样,你要热爱易经,也得有为易经献身的精神。”

    这句话有几分道理,我热爱阿娇,我可以为她赴死,这是爱情的力量,可是研究易经热爱易经的人那么多,用不到我为她献身吧,再说了,学术研究,至于夸张到献身的地步吗?

    我笑笑说:“阴会长言重了,我对易经只是喜欢,还谈不上热爱,我最初学它的目的,就是为了生活,我还没有为易经研究奋斗终生的想法。”

    阴曰阳激动起来“天一,你说得没错,你学易经是为了生活,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是易经帮你度过了难关对不对?易经给了你美味的食品,给了你华丽的衣衫,给了你温馨的住所,给了你显赫的声名,如今,易经需要你为她做些事了,你为什么要退却呢?你忘了滴水之恩涌泉报之这句话吗?”

    易经需要我为她做事?易经这么伟大,用不着我做什么吧?”

    你错了,易经的伟大,是需要人类来发现、认知和使用的,现在从官方到民间,对易经都有很深的误解,认为她艰深难懂,是一部不知所云的天书,因为学起来吃力,所以一直不能很好的发挥她的神奇作用。还有很多人把易经预测学污蔑为迷信、巫术,对她滥加批判,横加指责。我们有责任还易经本来面目,让全社会全世界的人都能看懂她,接受她,使用她。而能做到这些的,要真正懂易经的人才行,那些对易经一知半解的人是胜任不了的,以己昏昏,怎能使人昭昭?只能使易经离真相越来越远,所以,你能说易经不需要你吗?”

    阴曰阳这样一说,我还真有些自惭形秽了,是的,易经给了我很多,如果需要我付出,我应该义不容辞才对。

    我说:“阴会长,做会长我胜任不了,可为易经做我应该做的事,我肯定不遗余力。”

    阴曰阳见我对当官真没兴趣,淡淡一笑说:“还有一年的时间呢,这件事不急,我们再议,不过你今后要经常到学会来,我们一起交流交流学易心得。”

    我就奇怪了,有些人费尽心机,挖空心思得不到的东西,我却被人逼着接受,钱通海是这样,阴曰阳又是这样,一个是祖传绝学,一个是道家秘宗,不说是无价之宝,至少也是价值连城了,真是应了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的老话,可是,拥有了就值得庆幸吗?这可是沉甸甸地嘱托和责任,文化是要传承和发扬光大的,我可怎么承受得起呢?

    郑巨发约了几个朋友,在“天下宴”饭店为我庆祝。

    我想起玉儿说过,她喜欢吃“天下宴”做得“佛手排骨”就叫了她一起来。玉儿很高兴,她说:“谢谢你肯把好东西与我一起分享。”

    我说:“我得谢谢你才是,我上周才知道,上次回老家,送我父母的那两件羽绒服是你买的,当然,那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给我父母的开心。”

    玉儿哼了一声说:“谁要你谢,我是他们二老的儿媳妇,孝敬他们是应该的。”

    我说:“别介,怎么就儿媳妇啦,那不是逢场作戏吗?”

    玉儿顺着衣领从脖子上拽出那枚玉坠说:“这可是你家传的定亲信物,你赖不掉的。”

    她的样子很可爱,令我忍俊不禁,我说:“好,定亲信物,我们先预定着,今生不能在一起的话,下一世在一起,下世还不行的话,那就等一直等到沧海桑田。”

    真的?你说话要算数哦。”玉儿攀着我的肩,一脸的满足感。

    我只是顺口说说,我想她不会当真。

    郑巨发不知是为侯仕易感到失落,还是为我高兴,我想,应该是两者兼有。他很快就喝得醉意盎然,大着舌头说:“天一,你真是深藏不露啊!”从何说起?”

    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年轻的易经高手,可没想到你竟是贵为四道神之一的梅花圣手的高徒,这还不算,你还精于道家的法术!天一,你还有什么秘密吗?”郑巨发唏嘘不止,直嗟叹自己眼不识珠。

    我没法向他解释梅花圣手弟子的真伪,也不能说破这道家密宗是刚刚无意而得,只是笑而无语。

    郑巨发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alcatel(阿尔卡特)手机,塞到我手里说:“一点小意思,祝贺周兄弟荣任副会长。”

    我把手机还给他说:“你的心意我领了,这玩意我用不起,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我已经预交了一年的话费,你尽管放心用,你现在是副会长了,得有与身份相配的通讯工具不是?拿着,你要看不起哥,你一会走马路上扔了。”

    郑巨发的心情让我无法再拒绝,只得收了起来。

    天下宴”的粤菜做得真是正宗,一份“佛手排骨”全叫玉儿吃了。吃完,她小声对我说:“这道菜我会做了,明天我去你家做给你吃。”

    我大闹易经学会,为阴曰阳洗清不白之冤的事情,一时间传遍大都市,到后来越传越玄,就差把我说成是太白金星下凡,姜子牙转世了。很多人辗转地打听到我是金小雅的干弟弟,都托了她来找我占卜、堪舆,还有人不惜一切代价要我去为他们寻龙点穴,或者驱邪降妖。小雅几乎成了我的经纪人,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后来,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连大都市外的人也闻风而来。一时间,我租住的小区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天夜里就开始有人排队求我赐卦。我算是明白了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面对一双双或愁苦或惶恐或期待的眼睛,我感到了特别大的压力,加上睡眠不足,我觉得自己很快要崩溃了。

    春节过后,我重新租了房子,悄悄搬了出去。从此我开始躲开纷扰,过上了半隐居的生活,再有人找我赐卦得看我的心情,另外我还定了个规距,每天最多只接受五人的预约,绝不破例。不是我耍大牌,而是为了保证卦的精度纯度和准确度,人成名难,毁名易,我已如走在去往山上的路途中,而山头正燃烧着火苗,我若自己不仔细收敛,到最后架在火上烤的只能是我自己。

    侯仕易做梦也想不到,他的逼迫陷害竟无意成就了我今天的盛名。我时刻提醒自己,旁边还卧着一只虎,他在时刻等着咬我一口,现在我是士气正旺,他不敢对我动杀机,一旦我要势衰,他肯定要乘势而入。

    侯华在寒假期间去新加坡旅游了,回来后知道我坏了她老爸的好事,很愤怒,专门跑到我家里来。

    也许她刚从南海的温暖空气中飞过来,还没倒过温差,上身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浅领毛衣,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束着一条带亮扣的腰带,一条紧身裤,脚上穿了双长筒靴,每只靴子的一侧还缀了只毛茸茸的蝴蝶,走起路来,颤颤地象要飞一样。这妖精的身材真不错,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曲线毕露,用时髦的词说叫惹火。新加坡也不是潮流之都呀,怎么出了一趟国,土鸡就变凤凰了呢?如果阿娇也这般装束的话,我想一定比她还好看。

    侯华嘲讽我说:“帅哥,没见过从新加坡来的美女吗?眼都直了,心里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你又不是新加坡人,顶多是去了一趟而已,就找不到北了?还美女,世界上如果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也许这两个字才能让你用一回。”我毫不客气地奚落道。

    侯华小脸气得通红,白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跷着二郞腿说:“周天一,你以前是一个多么质朴的人啊,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玩世不恭了呢?”

    我玩世吗?我的人生态度很认真,只是学会了见人说人话,遇见说鬼话罢了,像侯氏父女这样居心叵测的人,想得到我的尊敬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过她的话倒提醒了我,我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妖精了。

    我故意装作轻浮地坐到她身边,很随意地将手搭到了她的肩上:“你上次在医院里说的话还算吗?我现在想通了我想做你家的上门女婿。”说着,用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我觉得现在我很令人恶心。

    侯华把我的手打掉,指了指另一个沙发说:“周天一,你放尊重点你坐到那边去。”

    “嗬,这就奇怪了,这是我的家,我爱坐哪儿就坐哪儿,你管得着吗?”

    侯华见我不吃她那套,自己坐了过去。

    我旁若无人地把脚一抬,放在沙发扶手上,将身子半躺在沙发里,一脸的坏笑望着她说:“侯华,我今天才发现,你其实也颇有几分姿色,干脆我吃点亏,收了你做二房算了。

    侯华对我的话大感惊奇,她不明白我为何与以前判若两人,不光不质朴了,而且还有几分流氓相。

    “做你的二房?恐怕得是三房吧,凤阿娇是大的还是二的?齐玉儿呢?周天一,我以前真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还如此有桃花运,但愿不是桃花劫就行。”侯华尖刻地说。

    “你要不争名分的话,就做三房也行,我想你那两个姐姐不会有意见的。”我依然轻浮地说。

    侯华冷笑说:“不知天高地厚,没想到梅花圣手的弟子就这德行。”

    “这德行挺好,比阳奉阴违笑里藏刀好,最起码我不害人,不像有些教授级的人物,满口的道德文章,背地里男盗女娼,表面上人五人六,暗里地丧尽天良。”我微笑着说。

    侯华懂我话里的意思“切”了一声说:“姓周的,不要以为现在你出名了,就可以对别人说三道四,谁胜谁负一个回合定不了大局。我来想告诉你,你上次伤害我爸爸太深了,如果你能把梅花易数秘诀拿出来大家分享的话,我可以原凉你,也可以给帮你实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比如大都市的户口,完成大学学业,读研究生,甚至出国,如果你一意孤行别说二房三房老婆,我相信你会落个人财两空,后悔终生。”

    她在威胁我吗?爷不是哄大的,也不是吓大的,利诱的招数都用滥了,不好使,恐吓威胁好象也用过,我有所领教,现在抛出什么“人财两空”的话来,什么意思?财我没有,不怕空,那就是人空了?听她的意思目标是阿娇和玉儿两个人。

    我不想再和她玩下去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做出送客的手势说:“对不起,我还有事,不奉陪了,你请便吧。”

    侯华忽然面如桃花扑哧一笑,上前搂住我的脖子,冷不丁狠狠亲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畔轻声说:“帅哥,你要不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你来真的?小贱人,你信不信现在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我紧紧地圈住她的腰,不让她抽身,用嘴唇堵住她的嘴,用舌头侵略她。

    侯华拼命挣扎,脸涨得通红。

    我成心要吓她,哪容她轻易挣脱,还故意抱着她往沙发上摁。侯华花容失色说:“周天一,你想干嘛?你要敢碰我我,我你放开我,我喊了!”

    “说,你他妈的以后还找我麻烦吗?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去?”我温情脉脉地说着狠话。

    “你别这样,你放开我”侯华的声音带了哭腔,她大约是相信我真的要扒了她的衣服,头使劲地向后仰,两只手撑着我的胸膛往后猛推。

    我看达到了目的,松开她刻薄地说:“怕我强奸你吗?你想错了,我是异性恋者。”

    侯华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幽怨地看着我说:“周天一,你,你不是人!”说完仓惶逃走了。

    关上门,我开心地大笑,我找到了最好的对付这个妖精的方法。

    快到正月十五的时候,我终于等来了阿娇的电话,听到她声音的时候,我的心柔软的一蹋糊涂,只说了句:“我很想你——”就再也说不出话。;爱情对人的折磨真是朝朝暮暮,在一起不在一起都一样,只要真正的去爱一个人了,心就会时刻被对方揉搓着,痛并快乐。;“天一,我也想你”阿娇叫我天一,她以前都是叫我“天呐”也许她身边有人,不方便与我亲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大都市民广场要放烟花,我等你来一起去看;“天一,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可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不要生我气好吗?”阿娇犹犹豫豫地说:“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阿娇,你怎么了?在南方玩得不开心?还是钱包丢?”我关切地问不,不是,我觉得我们两个算了,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吧。”阿娇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我们在一起总是她说我听,我喜欢听她讲话,不管讲什么我都爱听,因为我喜欢她的如潺潺流水一样的声音。我计算着阿娇回来的日期,打算好好为她接风,然后做她的工作,等她毕业后来一起离开大都;我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又专门买了一只巨大的毛绒熊猫放在卧室里,阿娇喜欢这个,我要给她个惊喜。我正在卧室里端详着可爱的大熊猫,有人敲门是小雅来了。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脱掉外套,她就忧心忡忡地说:“局里抽调王伟去云南协助缉毒大队查一个贩毒的案子,而且要他马上就动身;我不喜欢王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那就去呗他只是一个派出所长,又不是缉毒大队的人,连专门的刑侦人员都不是,我感觉这事有些古怪,”小雅说:“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快到正月十五的时候,我终于等来了阿娇的电话,听到她声音的时候,我的心柔软的一蹋糊涂,只说了句:“我很想你——”就再也说不出话。爱情对人的折磨真是朝朝暮暮,在一起不在一起都一样,只要真正的去爱一个人了,心就会时刻被对方揉搓着,痛并快乐。“天一,我也想你”阿娇叫我天一,她以前都是叫我“天呐”也许她身边有人,不方便与我亲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大都市民广场要放烟花,我等你来一起去看。”“天一,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可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不要生我气好吗?”阿娇犹犹豫豫地说。“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阿娇,你怎么了?在南方玩得不开心?还是钱包丢?”我关切地问。“不,不是,我觉得我们两个算了,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吧。”阿娇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我们在一起总是她说我听,我喜欢听她讲话,不管讲什么我都爱听,因为我喜欢她的如潺潺流水一样的声音。我计算着阿娇回来的日期,打算好好为她接风,然后做她的工作,等她毕业后来一起离开大都。我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又专门买了一只巨大的毛绒熊猫放在卧室里,阿娇喜欢这个,我要给她个惊喜。我正在卧室里端详着可爱的大熊猫,有人敲门。是小雅来了。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脱掉外套,她就忧心忡忡地说:“局里抽调王伟去云南协助缉毒大队查一个贩毒的案子,而且要他马上就动身。”我不喜欢王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那就去呗。”“他只是一个派出所长,又不是缉毒大队的人,连专门的刑侦人员都不是,我感觉这事有些古怪,”小雅说:“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她这样一说,我马上想起上次为周正虎预测的那一卦,他说要做一件很重大的事,难道就是要把王伟支出大都?看来上级的考评组要来了。那他会不会对王伟斩草锄根呢?都不是什么好鸟,狗争骨头的事,我懒得管。我轻描淡写地说:“那就不去呗。”“这是局党委的决定,怎么可以不去,”小雅说:“王伟上次在火锅城救人,被授予了二等功,周正虎说再给他一个机会,如果再破了这个贩毒大案,那提拔他当经侦处长就顺理成章了,我感觉没这么简单,这次去云南的缉毒人员全是周正虎的心腹,我怕这里面有阴谋。”小雅对王伟真是死心塌地,守着一份没结果的爱情,为一个若及若离的人担惊受怕,何苦呢!本来阳谋阴谋的不关我什么事,可是看到小雅担心的样子,我的心马上软了。小雅有恩于我,这了她,我也不能再置若罔闻了,问:“王伟是怎么看这次云南之行的?”“他也明白周正虎没安好心,但是他说,上次爆炸都没怎么着他,说明他命硬,他就是要跟周正虎赌一把,这次非得把处长的位子弄到手不可。”我说:“既然他这么自信,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让他去就是了。”“天一,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怕他这一去是凶多吉少。”“那不正好,你也解脱了。”我冲口而出。小雅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瞪了我一眼:“天一,感情的事你也是有经历的,哪是你说爱一个人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我和他的感情即使最后无疾而终,我也不希望他出事,你明白吗?你一定要帮帮他,姐从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这一次,好吗?”我不知道王伟对小雅是不是真爱,但小雅这份感情令我动容,将心比心,我对阿娇又何尝不是如此牵肠挂肚呢!我再反感王伟,为了小雅,我也要帮他。我为王伟占卜一卦,果然是卦呈凶象,王伟是炉中火命,水多克火,卦里又是世应相杀,世为自己,应是他乡,应爻克世爻,世爻又至衰无旺,王伟若去云南,定是有去无回,亡命于水中之象

    我让小雅去玉器店买了一个翡翠“辟邪”挂件,我在“辟邪”的背面刻了一个英文字母“j”这个字母与改运没任何关系,只是我的一种美好愿望,是替小雅刻上去的,希望王伟能珍惜小雅的感情,把小雅送他的这枚翡翠连着小雅的名字一同永远地戴在身上。小雅既然对他已死心塌地,我只有期望她能一生幸福了。我把自己单独关在书房里,用阴曰阳传给我的紫微斗数密宗,画了一张护身符,在心底默念了三遍:“道家祖师,晚生天一借用神符,只为王伟护身开运,不佑其邪念恶行”然后用符将“辟邪”包起来。我把“辟邪”交给小雅,说:“你不要再碰这块玉了,晚上子时让王伟戴在颈上,把符化了,如果他虔诚的话,就让他把符化成的纸灰洇在水里喝了,不喝也可以。告诉他今后‘辟邪’不要离身,可保他逢凶化吉,平安无事,在云南期间一旦玉丢了,小命休也。还有一条要记住,如果他做了不合道德的事,神符马上会失去法力。”我的话已经很明白了,王伟是一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主,如果他在云南期间还不检点,那就没人可救得了他。至于让他喝符灰,只是我对他诚心的一种试探,还有一点捉弄他的意思,谁叫这小子总是让小雅不开心的。“我不能再碰这块玉?我想亲手给他戴上的。”小雅说。“换作别的男人可能不需要避讳,但王伟命属火,又遇坎为水之象,本就是阴克阳气,遇水生灾,女人属阴属水,所以这块做过法事的‘辟邪’女人是不能触摸的,不光女人不能碰,他洗澡时也要摘下来,不要泡进污水池子里去。”我说。小雅点头说:“哦,我明白了,我会仔细嘱咐王伟的,他也明白这次南下非同寻常,肯定会小心的。”我送小雅到门口,她停住脚步,犹豫了片刻说:“天一,你上次说的那个陆什么?陆成伦,对,就是这个名字,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在办公室里,周正虎好象提过这个人,我想他是认识陆成伦的。”这个消息有些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大脑停顿了几秒钟,认真地回想起那天的事。周正虎好象不认识陆成伦呀?难道他们是在演戏给我看?我想起他们单独谈赔偿的事,心里顿时醒悟,这是周正虎一手策划的,找来陆成伦设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的钱,就是想吓吓我,把我逼到绝路,然后他再出来做好人,让我感激他,把我拉到他身边为他卖命。我说周正虎怎么突然对我如此慷慨呢,原来玩得是左手右倒手的把戏。有句话说得好,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我就是那样的冤大头,这次他能加害王伟,下次就是我了。想到这里不由得令我后背发冷,头皮发麻。我说:“小雅姐,那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感觉不对头,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真是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哪。”小雅嘱咐我道:“你知道这事,以后防着点就行了,千万别捅出去啊。”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小雅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王伟刚离开大都,周正虎约我见面。他开门见山地说:“天一唔,你现在是名声在外了呀,成了易经学会的会长了,好,好,我真没看错人,等明年,我给你弄个政协委员头衔,你的身价就更高了。”我没他那么大的官瘾,也不再相信他的任何话,他对我的许诺,只不过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我摇摇头说:“副会长都是他们硬给的,政协委员还是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够格。”“天一唔,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够格,什么叫不够格?官场里没有这个标准,官场只有一个标准,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再说了政协委员也不是什么官,也不用够什么格,只不过开开会举举手,混个政治身份,你可别小看这个政协委员身份,这也是政治待遇,有了它,别人对你就得高看一眼,这叫社会地位,以后你出入官场主就方便多了。”周正虎说起政治来,两眼放光,情绪高昂。整个一个官油子腔调。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说:“我不要那个虚名,我也不会出入官场。”周正虎见对他的话不热情,皱了一下眉头说:“这怎么是虚名唔,去年我就亲自办过一个案子,是一个诈骗案,牵涉到一个政协委员,办案人员请他到公安局配合调查,那小子张嘴就来了句‘我是政协委员,你们没权限制我人身自由!’等我到政协常委会那儿办妥手续,那小子也托好关系啦,结果他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找个替罪羊就过去了。你说这委员头衔有用没用?所以唔,人在世上混,多弄几个身份是很重要的,你那个易经学会副会长只是学术界的,还需要一个政界的,这事包我身上啦。”我岔开话题问:“你找我肯定还有其它的事吧?”“哦,是这样,后天干部考评组就下来了,这次我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上上下下都打理好了,那个绊脚石也被我支出去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这次我肯定成功。可你上次说过我的运不好,要我等待三年的时间,我担心会有变故,所以你做做法,给我改一下运。”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可能是为自己的完美计划而自鸣得意吧。

    心怀邪念,热衷弄权的人,你别指望他能有良心发现的那一天。我看着正襟危坐的周正虎,忽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同情,周正虎就如同契诃夫笔下的套中人一样,对所有人都不相信,包括自己的亲人也要防着。好象他是唐僧,天下所有人都想咬他一块肉,所有人都想害他,于是逮住机会就先下手为强,好比走在马路上,不管在地上遇到什么,只要能看见的,石块砖头全是假想敌,全踢得远远的,错把狗头金当垃圾丢掉也在所不惜,只为了一个当想然的自身安全。人在官场,真的需要这样累吗?真的需要“凡事只说三分语,对人藏却半边心”吗?也许周正虎享受到了当官的快乐,可他未必懂得做人的快乐,也许他喜欢与人相斗的其乐无穷,可他却从未有过与人合睦相处的愉悦心情。“天一唔,你在想什么?”周正虎见我沉思不语,问道。我笑笑“周局,这做法改运可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要重新把你的命数排一遍,要请神符,要设坛做法,没一个月的时间是不能成功的。”我故意找借口推辞他,我想后天考评组就到了,等一个月后再改运岂不是马后炮了嘛。没想到他有自己的打算:“天一唔,一个月的时间也没问题,考评组我可以搞定,我只要你做到我当了一把手之后不会出事就好啦。”你出事才好呢,王八蛋,做好套骗我,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你样的人,即使我肯帮老天都未必同意。我说:“既是这样,那我从明天起就闭门不出了,一心一意为你准备改运的事。”“好,我让小雅每天去帮你做饭好吗?”“不用,我自己能行。”“那你这叫闭关对不对?”周正虎自作聪明地说。我点头说:“算是吧。”周正虎拿了两千块钱给我说:“你先用着,用完给我打电话。”我接过钱,看了看,不动声色说:“这钱不够,我要去九华山请一位大师来亲自为你做法事,祈福、放生、开运等很繁琐的,请他出山一次很贵,得两万块钱。”“没问题,没问题,你等一下。”周正虎没有丝毫怀疑,忙不迭地答应着上楼去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拿钱。我恨得两眼冒火,两万块钱他连眼都不眨,立马奉上,真是豪爽得很,俗话说不是自己地里种的东西,糟蹋起来不心疼。我猜这些钱肯定是他不择手段敛来的不义之财。我拿了钱,回到家里,把厚厚两摞钞票摆在桌上,感慨顿生,如果我早有这些钱,不,不要这么多,几千钱就够了——我爷爷就不会那么早离开我,我父亲也不会积劳成疾,我也能上完大学可周正虎为了给自己开运,一掷万金,花钱如流水,这世道真是无公平可言。我当然不会请什么大师,我也没准备帮他改运,凭什么他作恶多端还要一帆风顺?没天理啊。我就是借故敲周正虎一笔,也让他尝尝被人玩的滋味。我把钱分成两份,一份以周正虎的名义寄给了常计军的家人,以前周正虎已经给过他们家一万块钱了。我是故意把周正虎的名字写在汇款单上的,这将成为他今后认罪的证据之一。另一份我寄给了我老家的小学校,我们那座山村小学的条件很差,桌椅板凳都该换了,学校连篮球架都没有,不义之财用在益处,也算替周正虎赎罪了。办完这两件事,我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我好象成了古时候那些杀富济贫的大侠,手起刀落,周正虎狗头落地,然后一把火烧了他的红楼朱阁,快意恩仇之后,大笔一挥,在墙上留下七个大字:杀人者周天一也。

    易经-乾上九爻曰:亢龙有悔。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孔子说,为人尊贵却没有位置权势,身份显赫却没有跟随的人,下面有贤能的人却不能上来辅佐,这种情况是危险的,不适合行动,否则就会有后悔的事发生。龙到了天上,高处不胜寒,应该懂得知进知退,居安思危,避免物极必反,阳极转阴的大起大落的结局。郑巨发打来电话,要我的身份证,说要订飞兰州的机票。我没转过弯来,问:“去兰州干嘛?”“易经年会上不是说好要去甘肃天水伏羲陵的吗?”“我不去,朝圣是个人的事,哪有组团去的,不要算上我。”“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给他们买好票就行了,”郑巨发说:“天一,不去甘肃行,但你一定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哪也不去,大过年的到处跑什么,在家好生呆着吧。”我说。阿娇要回来了,我哪有心情跟他满世界地瞎跑。“算我求了还不行吗?”郑巨发诚恳地说:“三天就回来,一天一万块钱酬劳。”“你少拿钱来恶心我,告诉你,我刚拿两万钱做了善事,你要嫌钱多的话我给你找个学校,你帮人家盖校舍去。”我特烦他动不动拿钱说话的劲儿。“天一,你真神了,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要干嘛了,就是这么回事,我要带你去一个山区,我想在那儿建一所不学,请你去点个校址。”郑巨发兴奋地说。这么巧?他真是这么想的,还是迎合我?“你把钱捐给人家就行了,为何还要管建校的事?”我不解地问。“天一,这个学校是我一个恩人的宿愿,他老家就在那个山里,他生前一直想为家乡建一所小学,一直没实现,不过他也一直没和我说,要不我早帮他做了,他临终前才告诉我的,所以我一定要看着这所学校建好,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郑巨发语调低沉地说。

    他说的这个恩人叫尚南,生前是大都市中医药大学的教授,郑巨发只所以能干保健品这行,就是尚南给他指得路,并且把自己研发的健胃口服液送给他,让他掘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后来郑巨发在保健品行业摸出了门道,在产品上做起了手脚,他打着尚教授的旗号,生产一些抗癌、壮阳、补肾什么的保健品,利润是可观,但没什么疗效,全靠广告和人海战术打市场,尚教授对此很生气,一度与他闹翻。尚教授年初查出患了肝癌,他也不声张,也不去医院,一直悄悄地坚持自己用中药治疗,直到上个月出现了腹水,昏迷过去才被老伴察觉,送进医院。郑巨发知道后去看尚教授,他们已经两年多没什么来往了,尚教授看到郑巨发,这次没发火,拉着他的手,求他帮自己实现一个心愿,就是给他的家乡,江西赣南地区的一个山村建一所小学。尚南的老伴说,尚教授只所以帮郑巨发建保健品厂,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给他生产,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赚钱了能回报社会,多支持一下贫困地区的教育。可是后来看到郑巨发钱迷心窍,干起了赚钱不要脸的勾当后,一怒之下就和他分道扬镳了。尚教授要不是快离开人世,还不会原谅他。郑巨发一开始当然不理解尚教授,有钱赚有什么不好?又吃不死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何必把社会责任啦,企业良心啦什么的当回事呢?可是随着他的钱越赚越多,良心真就不安起来,终于理解了尚教授的良苦用心,于是开始信佛,于是把一些骗人的产品停产了,于是开始做慈善事业。他也曾几次主动找尚教授和解,想告诉尚教授自己已经改邪归正了,可尚教授根本不见他,不听他解释。尚南安排完后事,安详地走了。郑巨发现在要去替他实现宿愿。这事是我义不容辞的,我还能说什么,收拾行李,跟郑巨发去江西。尚南的老家在赣南山区,那是一个叫三岭寨的地方,顾名思义,三座小山中间围起一个村寨,整个寨子一百来户人家,这在那里还是比较大的村寨。

    我家也是山区,但我到了三岭寨后,还是大吃了一惊,那里的艰苦环境超出我的想象,村寨离镇上有二十多里路,交通不便,村里人去镇上全靠步行,赶一次场半夜就得起床下山。寨子里惟一的一所小学校是用竹子搭起来的,课桌与凳子全是就地取材,用毛竹做的。村寨里几十个孩子,从一年级到五年级全挤在那几间竹棚里。郑巨发一直生活在城市,虽然有时也能从报纸电视里看到对贫困地区的报道,但是亲眼看到这种情形,仍是感叹不已。他说:“我以前听尚教授说过这样一句话‘官家一杯酒,百姓半年粮’,我还笑他夸张,今天看到这里百姓的生活,对自己的无知真是无地自容。”“是啊,范仲淹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不用说庙堂之高了,就是离这儿几百里地的县市领导,如果每年省几桌酒宴也为山区的孩子建所一间校舍了。”三岭寨的村长赫木那憨厚地笑着说:“几桌酒席那么贵的么?可以建一所学校?”庙堂太高,江湖太远,好象是老死不相往来,上边不察下情,下边不解上意,就如同生活在两极一样,听到对方的境况与听天方夜谭无二。郑巨发问赫木那,建一所小学得多少钱。赫木那认真地算了算说:“五六万总是够了,要是把周围几个寨子的孩子都集中一起上课的话,再加一倍也够了。”“我给你十万块钱,可以建起来吗?”郑巨发说。“啊,你给十万块钱?有这样的好事吗?”赫木那疑惑地问。“有这样的好事,”郑巨发说:“尚南是你们村的人吧?他委托我来给村子建一所学校。”“尚南啊,他走了几十年了,听说他在大城市做了教授啦,他还记着寨子?不对啊,一个教书先生,哪来的这么多钱建学校?”赫木那听到尚南的名字,有些相信我们的话了。

    我把尚南去世的消息告诉了赫木那,我说:“我们这次来有两件事要办,一是尚教授希望叶落归根,把自己的骨灰埋在三岭寨,二就是实现尚老多年的夙愿,就是为寨子里孩子建一所标准的学校,让寨子里的孩子能和城里的孩子一样,坐在桌明几亮的教室里学习。”尚南临终前向他夫人表达过要回老家的意思,这是郑巨发在路上告诉我的。赫木那说:“尚教授要回乡安葬太好了,他是我们寨子的骄傲,也是村里小孩学习的榜样,更别说他还要为村子做这么大的好事了。”郑巨发说:“我要为尚老塑一尊像放在学校里,让他守着新学校,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成材。”三岭寨的风水非常好,三面山一条溪,正合左青龙右白虎的象位。山上翠竹茂密,植被葱绿,溪水清澈见底,在最冷的冬天里,这里依然暖融融的,不说是世外桃源,也是天然生态,在风水学上是一块祥和无咎出贵人的宝地。我在离村子不远的一片山坡上,用罗盘测好方位,先标记出一块地作尚南的墓地,然后在墓地下方六米远的位置,量出方方正正三亩地,并且把校舍和办公室的位置标出来,告诉村长说:“这两块地,一块建尚老的墓,一块建学校,要按我标好的方位建,旗杆建在校门外,高度要正好三米六。”赫木那看看山坡上的竹林,为难地说:“要用这地块得镇上林业站批,建学校还好说,要是把尚教授的墓放在这儿,怕是有难处啊,能不能另选一块地?”郑巨发也用征询地目光看我。我斩钉截铁地说:“就这儿,不用另选,如果你信我的,我保你们寨子里二十年之后出三个县级以上的干部,十年后,大专以上文凭的人才,每三年就会出一个。”赫木那不知我的底细,半信半疑地问:“真有这么悬乎吗?”“赫村长,这不是悬乎,这是风水学,周先生是大都市著名的周易大师,他预测从没失手过,我告诉你,在大都想请他看风水得提前一个月预约,要不是为了尚老的遗愿,谁能把他请到这个深山老林来呀。”郑巨发卖弄得地说。他们都不懂风水学,我也没必要向他们解释,其实我用的是早已失传的“奇门遁甲阴阳叠”定位法,这种堪舆手法通俗的讲就是阴阳互借、互补、互制,遇到凶地,可以化凶与无形,遇到旺地,可以平和阳气,以免阳气过盛伤主。如今能用阴阳一体,二气合一来堪舆风水的风水师已经不多见了,即使有,也是非不能也,实不敢也。这是钱通海教我的,他怕我看不懂,还专门画了一幅图给我,我今天一看三岭寨这地形,心里就觉得似曾相识,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钱通海演示过的。赫木那听完郑巨发对我的介绍,很激动,握着我的手说:“如果我们村真能如大师说得那样,那我们这穷山寨子以后可就有盼头了,我先代表全村百姓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按您说的去做。”郑巨发悄悄问我:“你选的这块地这么好,是不是只对三岭寨有利呀?”我听懂了他的意思,笑说:“你做了这么大的善事,还怕没有好报吗?”他挠挠头说:“我也想将来我的儿子孙子们干个市长省长的嘛。”

    第二天中午,我们完成三岭寨的工作,回到镇上,在镇政府很快地办好了捐赠手续。镇领导没想到新年刚过就收获了意外之喜,非常高兴,在镇上惟一还说得过去的饭店里,请我们吃饭。镇长奇明山五十多岁,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对民风民俗很有研究,他听了赫木那的汇报后,对我的选址也持支持态度,他说:“这可是百年大计,别说出大官了,如果能多出几个像尚老这样的人才,那以后我们小镇也光彩了。”当地的米酒很好喝,郑巨发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借着酒劲问奇明山:“奇镇长,你们镇像三岭寨这样需要改造校舍的村子多不多?”奇明山精于世故,看郑巨发财大气粗,马上诉起苦来:“怎么不多呀,我们镇是纯农业镇,没有工业收入,又有三分之二村寨在山区,每年都靠上级财政拨款发工资,不瞒你们说,我们镇上的工作人员都快一年没发工资了,哪还有钱去改造学校呢?”赫木那是个老实人,见镇长都不遮丑了,也实话实说:“我们镇真是穷啊,好多人家都娶不起媳妇,刘古坑村,刘老梗家三个儿子合娶一个媳妇”奇明山在桌子下面踩了赫木那一脚,瞪他:“瞎说什么!”我问:“有这样的事?”“唉,我们镇领导无能,不能让群众过上好生活,让您见笑了,”奇明山说着话峰一转:“周老弟,提起这刘古坑村,有件事我要请教你,刘古坑建村是在宋代,在清朝之前,这个村子没什么古怪的,可是到了清灭亡之后,近几十年,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每年村子里死人,都是双数,从没死过奇数的,而且还是男女搭配着去世,你说这事怪异不异怪?”赫木那也知道这事,说:“是的,要是村里先死了一个男人,那些老太太们就都去闺女家或者亲戚家住着,不敢在村里呆着,直到村里有再死一个女人才回来。”郑巨发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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