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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小雅把我去天桥出摊的事告诉了他,跟着他?那我现在是他船上的人了?我一阵恐慌,所谓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若跟了他,那岂不是犯了包庇罪?小雅啊,你可把我害苦了。不,我绝不能让灯红迷慧眼,酒绿醉洁身。别的事可以合作,与魔鬼同道,这条路不可行。
我把bb机拿出来,连着那一千块钱一起坐到他的书桌上说:“周局,这玩艺儿我用不着,放在身上怕丢,还是还给您吧,路费我也有,就不用了,你托我办的事我一定办好,回头把汇款回单给你。”
周正虎盯着我,阴森森地笑了“唔,天一,你年纪轻轻的心眼可不少?是不想和我牵扯上吧,怕我会连累你?我是国家公职人员,你一平头百姓,我能连累你什么?别人想靠我这棵大树都沾不上边,唔,你还不知好歹的躲呀,我告诉你吧,干公安的谁没办过冤假错案?要不哪来那句‘哪座庙里没有冤死鬼’的俗话?别看现在那个王王八羔子要挟我,他也就是虚张声势,我随便动动小指头你信不信他连骨头都剩不下?换句话说,他可是主要办案人,你觉得他敢把这事捅出去吗?鱼死网破他能捞到什么好处?天一,官场上的事你不懂,我送你东西没有拉你下水的意思,我是想和你交朋友,找个能说心里话的兄弟,唔,你不要胡思乱想啊。拿着吧,我送出去的东西是绝不会再拿回来的,唔,你收好,你是得道的人,我还靠你指点我保佑我呢!”
他这一席话,软中带硬,挟枪带棒,却又有几分道理,那‘王八羔子’不是他的对手,我一介草民,小手指头又岂能拧得过他的大腿?
我想了想说:“周局,我帮你办事真不要回报,不过我想请你帮我朋友一个忙。”我打定主意不要他的钱财,为了使他心里平衡,我决定让他把邱宇的事办了。
“唔,什么事?你说吧。”
“我有个朋友叫邱宇,在孙发财的公司干,他想辞职不干了,可是孙发财不放人谁要敢辞职他就打折谁的腿,我想请你出面跟姓孙的说一声,放了我朋友。”
“唔,这事啊,这还叫事吗?孙发财,这个名字很熟啊,他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孙发财以前和小雅姐一个派出所工作,后来开了个天盛建筑公司”
“是他呀,当年清退那小子的处理决定还是我下的呢,这事好办,明天我让小雅给他说声就行。”周正虎说。
我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周正虎看了桌上的bb机和钱一眼,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出了他家,我长出一口气,以为总算把烫手的山药还回去了。
记得在哪一本书里看过一首写财的诗:
财是世上养命根,白银催动黑人心。
人为财死累世有,父子兄弟亲朋分。
邓通铸钱终饿死,石崇豪富范丹贫。
劝君莫贪无义财,下山猛虎能杀人。
钱财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东西,手伸到口袋里就能抓出一把钱来,是何等的快乐,但抓出的钱若沾腥带血那就要做噩梦了。我把周正虎的钱财还回去了,虽然口袋空空如也,但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因为心里轻松,我在出租车上哼起了郑智化的水手“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司机笑“哥们,送你去‘天上人间’吧,那儿有人帮你擦泪。”我说:“谢了,家里有擦泪的人。”
司机找完零,开心地说:“回去做个好梦。”一个辛苦赚钱也赚快乐的人。
回到家里已是夜里九点多,灯亮着,不见阿娇,餐桌上的菜已经所剩不多,一瓶张裕下去了大半瓶。我推开卧室的门,阿娇脸色红润,已经像一头小猪一样拱在被窝里睡着了。这个有肝有肠没心没肺的家伙,倒是吃得下睡得稳全无牵挂。看着她适意的睡姿,我笑了。悄悄关上卧室的门,再看看已经冷了的饭菜,我全没了食欲,也不想再去动锅热了,喝了杯热茶暖暖身子,把药吃了,放了热水烫了手脚,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挨着阿娇躺下。
我身上的寒气把她袭醒,她往边上躲了躲嘤声说:“怎么才回来,你身上好凉!”
我涎着脸说:“老婆孩子热灶头,有老婆真好,回家能睡上热被窝。”说着开始动手骚扰她,她抓住我的手说:“今天不方便,身子还没干净呢。”
我心里的一团火烧得难耐,咬着她的耳朵问:“那你还喝这么多的酒?”
“人家一个人闷嘛,你要我来又不陪我,还怪我。”
她的娇嗔让我更加心头火起,我把头伏在她的胸前,说:“对不起老婆,临时有事啊,今天都是我的错,改天一定再补你一回。”
阿娇的胸高耸着,像两个刚出笼的馒头,浑圆饱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贪婪的亲吻,直到她胀到坚挺,然后不停的颤抖,在我的摩挲逗弄下,阿娇终于按捺不住,翻身压住我,湿润的嘴唇从下到下游走,然后伸手下去握住了我,呻吟起来。
我说:“娇,我受不了啦!”她的身体扭动着,不说话,突然俯首在我腿间,猛地噙住了我的下体,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让我的快意一下子达到峰顶。她的舌苔不停地揉搓搅动,嘴唇嘬嗫有声,而我则一会云端一会地下,潮涨潮落中再不能自已,直到最后的一阵酥麻飞速抵至头顶,然后全身颤粟,脑中出现从未有过的奇异幻景阿娇可怜兮兮地望了我一眼,下床冲进卫生间,水声大哗,她则呕呕不止。
我渐渐平息下来,心里开始困惑,阿娇以前从不这样的,难道她新看了港台的什么电影?或者是为了消解我的冲动作出的牺牲?我还记得上次小雅有过一次这样的举动,也许女人天生都是床第高手,只是我懵懂不知罢了。
阿娇脸湿湿地回到床上,娇骂了一声:“你真坏全咽下去了。”然后拉了我的胳膊枕着,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阿娇穿上大红的羽绒服,在我眼前不停地转,心情大好,可是看了看脚上,有些遗憾地说:“要是再配上一双靴子,我像不像电影明星?”明星不穿靴子也是明星,阿娇穿上靴子也还是阿娇,像不像只是外表,我爱她是她的全部,可是既然她喜欢的,我就要给她,我说:“下次给你买。”她抱住我亲吻,喃喃地说:“你真好。”然后就看到了我头上的帽子:“天呐,你戴这顶子太可爱了,昨晚睡觉你好像都没摘下来呀!”
我轻描淡写地应付她,把她送出门。我在身上又加了件毛衣,拿上包去天桥,我得赚点路费,把周正虎托付的事给办了。小雅这时敲门进来,穿了一身警服,英姿飒爽。她看着我笑,我莫名其妙“小雅姐,你笑什么?”
“看你穿成狗黑子了,怎么套两件毛衣啊?”
我上下打量自己,有确有些臃肿,不好意地也笑笑说:“天桥下面抽风,太冷,我得多穿点。”
“不是告诉你不要去天桥了吗?你怎么这么执拗呢?”
“这是我的职业,要生存不工作怎么行?”
“周局把你放他家的东西让我捎给你,天一,别和周局犟,他想交你这个朋友,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小雅说着把bb机和那一千块钱塞给我。
我叹了口气说:“小雅姐,他是官,我是民,我不想攀高枝,也攀不上,所以他的东西,我还是不要的好,你真不该再把这些再拿回来。”
“你是不是对周局有什么看法?他这人不坏呀,为人正直厚道,体恤下属,马上要转正了,交他这样的朋友对你有百利无一害,你怎么掂不清呢?”
当官的有几个人不做表面文章,你只看到了他前面,没看到他的背面,他做的那些龌龊事你要知道了就不会说他正直厚道了,我想。
我看看实在是推辞不掉,只好把钱物收起来,问小雅邱宇的事周局安排她了吗?
小雅点点头说:“天一,你不懂官场的事,这种事怎么能求周局办呢?拿公安局长压孙发财那种人,你以后还在不在大都混?还好周局是让我去办,如果换成别人,你麻烦大了。别看孙发财对我不错,其实他什么心思我全明白,我和他也只是交面不交心,对他这种人,只能敬而远之。”
我说:“我不懂官场的规距,可是邱宇帮助过我,我只想着帮他一把,别的没想那么多。”
“人在世上混,帮你的人多了去啦,你都能回报吗?天一,以后你的心也要学着硬点。”小雅说:“你放心,邱宇的事我会找机会跟孙发财说,不过我提醒你,让那个齐玉儿小心点,我隐约感觉到孙发财在暗中调查她,如果他知道齐玉儿和周局没亲戚关系,我怕他会找齐玉儿的麻烦。”
我顿时紧张起来“齐玉儿和周局上亲戚的话是你说的呀,你这不是害了她?”
小雅笑了“我也是随口一说嘛,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反倒怪起我来啦,你这小子,看你紧张的,怕什么,我也只是感觉嘛,总之小心点好,我也不是孙发财肚里的蛔虫,谁知他整天想什么?”
我说:“齐玉儿是个孤儿,无依无靠,挺可怜的,你给孙发财打声招呼,让他别打玉儿的主意,否则我饶不了他。”
“你饶不了他?凭你能怎么着他?你这话也就是在我跟前说说,出去可别乱说啊。”小雅暧昧地笑了说:“让我帮玉儿可以呀,你得抱抱我”
小雅不由分说,握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了她怀里,紧紧抱住我,嘴唇贴住了我的嘴唇。我窘迫地推天她说:“小雅姐,我是你弟弟。”
“我不要你做我弟弟我喜欢你,天一,我想做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