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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她在梦里看到的上辈子。
那么虚晃的梦境，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哪怕是假的，都让阮瞳明白了内心一直深藏不敢触碰的那一片代表了什么。
是胆怯，也是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他，真心真意的喜欢，所以才害怕付出，害怕失望。
可人生没有多少次重来的机会，她已经错失过上一次，便不要再错失这次。
她要牢牢抓住沈郁。
“真心，什么真心？”他低沉着嗓问。
虽然表面看起来怀疑阮瞳忽然在外人面前的亲近，是为了他救过她。
但大手却牢牢扣在她腰际，不曾松开。
怎么会松开。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女孩。
“喜欢你的一颗真心啊。”阮瞳说得毫不负担。
她抬起眼，直勾勾看着他，大方直接，“沈郁，我问你……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沈郁眼瞳似乎颤动了一瞬。
他低垂眼帘，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阮瞳着急：“你喜欢不喜欢我嘛。”
被阮瞳问到避无可避，他才开口。
“不喜欢……”
阮瞳呼吸微滞：“你……”
“我爱你。”
阮瞳：“……”
这，这都是哪学来的，电影台词吗。
她耳尖微红，忽然才觉得怪不得这句话那么耳熟。
上辈子他不也是这样。
有次他们结伴参加一场私人酒会，酒会上她喝得微醺，两个人回到家里靠在床边看月光的时候。
她记得那时候，她醉呼呼地问过沈郁，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要命那种喜欢她。
那时候，沈郁是怎么说的。
哦，他当时好像也和相信一样，摇头说不喜欢。
然后下一秒，却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告诉她，他爱她。
上辈子错过的人，没想到眼前又在眼前。
即使这个世界的沈郁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但对阮瞳来说，他们依旧是同一个沈郁。
看，就连他们说过的话，都是一样的。
“沈郁，我……我也爱你。”她眼尾也红了，鼻尖也红了，轻轻吻上他薄唇边。
第一次，主动地说。
“要不然，我们交往试试好不好？”她边吻上他的唇，边说，“是那种认真地奔着结婚去的交往，好不好？”
她说完，就稍稍拉开点距离，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深情又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
阮瞳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主动迈出过这一步。
可是她不想等了，不想再浪费，再错过。
眼前这个男人，是连生命的最后都拿着戒盒要向她求婚的人。
她主动一次，又怎么样呢。
“你要跟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沈郁眉目间却没有这么多的感动，只是眉间微蹙，“你确定？”
阮瞳想也不想，点头：“确定。”
沈郁眉头却蹙得更紧：“不是因为，想要报恩。”
阮瞳：“……”
什么呀，为什么沈郁醒来以后，就一直问她是不是想报恩。
甚至连他们都互相表白了，都要提到这件事。
阮瞳甚至觉得沈郁幽幽沉沉的瞳孔里，似乎藏了什么情绪，看她的目光也带了探究、打量、怀疑。
阮瞳：？？？
仿佛怀疑她换了芯。
阮瞳抿了抿唇，正色道：“沈先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报恩也不用以身相许。更何况，你虽然救了我，但是你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你身体健康，一切如常，也没失忆，也没任何残疾受损是不是？”
卓洋都说了，沈郁身体特征都正常呢，他怎么会有事。
沈郁眼底虽然依旧藏着困惑，却点头道：“嗯，我没事。”
阮瞳耸肩，“这不就对了，你没病二没痛，我干嘛要对你以身相许报恩。沈郁，你就不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所以要跟你交往吗？”
阮瞳认认真真问他，可是得到的，是沈郁更加怀疑的眼神。
他甚至直接捏起她的脸蛋，左右看了看。
阮瞳眨巴眨巴眼：“嗯？你干什么？”
沈郁毫不掩饰：“看你脑袋撞坏了没。”
阮瞳：“……”
好吧，互相表白爱意可以，可是她要点头承认接受这段关系曝光交往，沈郁好像完全不相信。
阮瞳左右看看他。
最后，没辙，她单脚踩着地从床上下去。
“你等着……”
可惜，刚跳两步，就牵动到了左腿肌肉，阮瞳呀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病房门立刻被人从外打开。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没事吧？！”卓洋、周尚、闻如丝一起冲了进来。
徐志荇走在最后，却在看到阮瞳倒地的瞬间眸色突变。
他大步上前，蹲下身将阮瞳抱了起来。
“刚才过来时就告诉过你，你要去哪儿可以叫我，别自己逞强。”徐志荇一改过去的冷漠，镜片后的目光甚至藏不住温柔。
正准备跟沈郁证明自己的阮瞳：“……”
糟糕。
阮瞳转头，便看见沈郁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瞳藏着森森醋意。
不是这样的，她……她可以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