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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酥麻刺痛一片，还未开口，眼前那可恶的人又是一巴掌呼在了他脸上，这会儿眼冒金星，好容易才回过神来，于是怀里昏厥过去的那人宗长老也不扶了，脾气上来索性就把老人往地上一扔，对着秦大怒道：“你这厮不识好歹，莫不是真以为自己一介长老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话说的很是硬气，身体却很老实，机智地后退数步。
秦想了想，认真回道：“长老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呀。”
言罢，他又扫视了四周的人宗弟子，一边伸出右手做巴掌状，一边十分诚恳说道：“你们想不想听听为所欲为的声音？”
一时间众人竟后退数步，在秦身前留出了一大片空白，紧张地盯着秦。
秦是长老，他们是弟子，虽然天人分为二宗，但明面上始终是一个门派，秦身份压他们一筹，打他们顶多算是教训，而他们却不能对秦动手。
这是说不过去的。
这群人道貌岸然惯了，也通晓世事人情，大都清楚所谓身份二字有多大的分量，并不想上去白白挨打。
痛是小事，丢人是大事。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秦这人完全不顾长老身份，也不怕被人诟病，无赖至极，仗着自己长老的身份竟然对无辜群众痛下狠手。
方才那名被他扇巴掌的人宗弟子脸已经红肿一片，看着反倒几分滑稽，人群沉寂间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偷偷的笑。
秦看他们已经没了方才的躁动，把那碰瓷老人抬手抓起丢向人群，枯瘦如猴身影起处，那群弟子手忙脚乱地接住，生怕把老人摔残。
“老道是天宗长老丹阳子，没有过做背叛道门的事情，今天的这点儿破事若是想要问罪，让逍遥子自己来，你们没资格。”
“观殿乃清修之地，再在这边大声喧哗，老道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为所欲为。”秦一卷衣袖，看着这些跟着碰瓷老人过来造势的小虾米，脸上露出春风般和煦的笑意，一时间把人全部吓得惊散离去。
待他们都散去，广成子却苦笑着对秦说道：“丹阳子长老这下名声算是在道门里彻底臭了。”
“回头传到俗世里，恐对丹阳子长老的颜面有损。”
秦笑笑，朝着晓梦走去，看见小道姑的面色通红，想来是先前给人气的，此时抱住楚香兰不松手，不像是天宗掌门，反倒像个小孩子。
她本来就是个小孩子。
秦摸了摸她的头，拉着晓梦的手出了观殿，楚香兰不徐不疾地跟在后边。
秦一边走一边跟小道姑讲道：“下次不要扎腿，扎他肚皮。”
小道姑也气鼓鼓地说道：“扎肚皮！”
随后她有些悻悻地反悔道：“我不敢，出了事他们又要骂你们……”
秦轻轻捏了捏小道姑的小手，又回头对着楚香兰有些歉意说道：“今日却是委屈你了。”
楚香兰白了他一眼，柔声道：“我又不是什么娇贵千金，江湖摸爬这么些年，这点儿气还是受得。”
随后她也学晓梦改口道：“但是你既然觉得愧疚，今天就好好补偿我。”
秦眉头一挑：“昨晚那么疯还没喂饱你？”
楚香兰见晓梦还被秦牵着，听得面红耳赤，羞骂道：“你这坏人一天没个正经。”
秦笑笑，低头对晓梦讲道：“她说我是坏人。”
晓梦嘟了嘟小嘴，回头看着楚香兰呆呆说道：“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