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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松子微微点头,表示默许,他一点儿不担心秦会对晓梦不利,睁眼看着晓梦,眸里平静。
晓梦迟疑了一下,对秦涩口道:“今日不打架了。”
话里有些鼻音,秦一听就晓得这小道姑方才哭过。
眼角泪痕未干,点点晶莹在上,惹人怜惜。
秦有些莞尔,随后拍了拍自己的道袍,腰间空空,笑道:“打什么架,我没带武器,找你是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望……”
说到这里秦忽而顿了顿,随后起身对着小道姑作了一揖,认真道:“望晓梦大师能与贫道解惑。”
他牙后微酸,这声贫道叫着实在没什么感觉,心中怪诞,不甚舒服。
晓梦见他如此认真,不忍拒绝,便低声答应下来,随后吸了吸鼻子,小手一挥,空灵的声音响起:“带路。”
秦嘴上轻扬,颔首转身,带着晓梦离开了大殿,身后的赤松子不言不语,闭目凝气,似是真成了一棵赤松。
晓梦跟着秦走了许久,既没有用轻功,也没有觉得烦躁,夜色的微凉顺着师尊先前的仙逝浸入她心中,忽而又觉得悲怆,一边跟着秦,一边小声抽泣。
秦没有安慰她,只是在前面安静地带路。
到了南山枫林前,秦才回头对着晓梦柔声问道:“北冥子已经去世了吗?”
晓梦点点头,眼眶一片红,又有珠泪幽幽,垂落尘泥。
秦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带着点点女儿体香,轻轻为晓梦擦了擦眼泪鼻涕。
他其实觉得不忍,自己沉迷楚香兰的味道成瘾,带着那张手帕,平时保存的很好,此时却拿来这样糟蹋。
道袍的做工粗糙,他怕蹭疼这小道姑。
“晓梦,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不可以撒谎。”秦说道。
晓梦沉默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秦见她答应,便开口道:“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
晓梦沉思一会儿,随后摇头,回道:“不记得了。”
待她答后,秦便带着晓梦往枫林行数十步,然后站在一条小路口,又问道:“你这身的内力是不是每次睡觉过后就会有明显的增长?”
这话问过,晓梦脸上竟变得惊讶起来,这次很干脆地点头道:“对呀!你怎么会知道?”
秦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又牵着她的小手,往林中某处行几十步,绕过很长的一圈回到林前两条直直小溪水处。
秦这时才看着晓梦有些失神的样子,温声问道:“你到现在,是不是从来记不得自己梦到过什么……又或者说,你根本没有做过梦。”
晓梦有些回过神来,看着秦,眼神迷离,点头倦淡道:“是啊……是啊……是啊……”
她似乎变得很困,有要睡过去的征兆。
林子不大,声音不大,人也不大。
所以这不是回声,而是晓梦自己念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声音小,一声比一声声音淡。
念到最后,她合上了双目,人却并未倒下,直直地站着。
晚风拂过枫林,枝叶萧瑟,嘈杂响在耳里,秦问完了他所有的问题,也得到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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