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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沈全真:“你不记得你二十六岁时什么样了吧?”
乐惠怡:“所以我跟你爸还是离婚了,我们都改变不了自己,也没办法为对方改变,与其互相折磨,不如放过对方。”
沈全真一时无言,因为乐惠怡是客观陈述,她也算见证这段婚姻从破裂到画上终点的证人之一。
乐惠怡:“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穿不上硬穿,磨出血也要穿,理由不是舒服,而是穿了挺久舍不得扔,疼得路都走不了的时候,难道你就一次都不想,人穿鞋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疼吗?”
沈全真抿着唇,虽然眼底还是倔强,可沉默才是心虚的体现。
乔旌南没法再沉默,再沉下去,他整个人就要被当成旧鞋给扔了。
“阿姨,以前的事儿都是我没做好,我比全真大这么多,但我没做到处处包容她,让她跟我在一起觉得安心,以前每次我们吵架,都以为吵完就过了,其实我们没有解决根本问题,我们都觉得无论怎么吵,大不了就是生几天气,反正过后还会好,我们会结婚,会有孩子,会在一起一辈子……”
沈全真咬牙,很想表现得冷心冷肺无动于衷,可事实上,她垂着视线,最后的坚持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
乔旌南直视乐惠怡,眼眶再次泛红:“阿姨,全真在我这里不是鞋,是脚,没有她我原地打转了四年,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走。”
眼泪无声坠落,沈全真看着黑色牛仔裤上的一圈痕迹,眼泪太大颗,边缘都是溅开的形状。
乔旌南:“您说全真不会变,那我来改变,她多大脚我多大鞋。”
沈全真瞬间视线一片模糊,这里明明是个笑点,可她却止不住的揪心酸涩。乔旌南土生土长的岄州人,因为跟她在一起才开始看春晚,听相声,从刚开始的听不懂,到她随便说个北方梗,乔旌南秒懂,笑得比她还欢。
他们都在坚持做自己,却也在无形中不停的渗透对方,他们都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可四年后还是坐在这里藕断丝连。
沈全真低头掉眼泪,乔旌南抬脸掉眼泪,整个包间里只有乐惠怡一脸平静,乔旌南索性已经没了面子,突然就蒋承霖附体,边哭边说:“阿姨,您别逼我和全真分开……”
沈全真刚刚看到点东西,闻言,眼前一花,又是什么都看不到,她脑中甚至响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BGM,虽然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音乐,反正就是响了。
乐惠怡挑眉:“你们是自由恋爱,也是自己分的,别搞得跟我棒打鸳鸯一样。”
……
蒋承霖散局后打给付阮,上来先叹气:“唉……”
付阮:“干嘛?”众目睽睽之下,没能跟他的爱慕者继续发展,心里觉得亏?
蒋承霖:“沈全真她妈找乔旌南了,我有点担心你爸晚上找我要说什么,不会让我这三个月都跟你保持距离吧?”
付阮下意识蹙眉,刚想说她爸没这么闲,话到嘴边,突然开始迟疑,万一呢?
蒋承霖:“我要在你爸面前维持好女婿的形象,但他要是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你不要帮亲不帮理。”
付阮违心:“我爸说什么就是什么。”
蒋承霖:“那你就别怪我了。”
付阮沉声:“你怪我又能怎么着?”
蒋承霖:“你别怪我直接哄你爸。”
付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