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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的人进去过,出来后精神就失常了……”
“你应该这么想,也许我进去了,出来后,时常就精神了!”
“可我真的害怕,万一你——”
“再磨叽,你偷看樱哥洗澡的事,我可就……”
“哎哎哎!得了,不过说好了,就这么一次啊!下不为例!”
“当然,咱兄弟俩谁跟谁,我啥时候骗过你啊……”说到这里,厉凌脸上一烫,这丫从小到大可不就是被哥这样骗过来的么。
维勒岗峰上这座屋子,便是十九世纪来到普纳尔谷的华人木匠建立的鲁班庙,他们期冀祖师爷保佑其木工生意红火、在异国他乡万事顺心如意。
但当地华人传言建造庙子的木匠曾对庙子下了咒语:一旦非木匠之人进入了这所庙子,就会被诅咒而致遭灾逢难。
而当地华人木工协会也明确禁止非木匠者进入庙内,平素看管的也很严。若非现在轮到利华木工厂主祭并维缮庙子,厉凌根本没有机会进去。
厉凌总认为这鲁班庙里藏有木匠古籍,比如隋朝时候的《木经要术》,或者宋朝以后的《木经》、《营造法式》、《鲁班经》等。
《木经要术》和《木经》等书在华夏早已失传,尤其是几经战乱,再经过六、七十年代那场大浩劫,一些国术传承在华夏大地几乎被人为地灭绝了。
但厉凌知道,一些典籍在国内失传,不代表海外没有传承,而十九世纪来到美国淘金的一些木匠,说不定就将一些在华夏失传的木匠古籍带到了这里来。
“哐当”一声将陷入沉思的厉凌惊醒,桐子已打开了庙门,厉凌打着手电,跨了进去。
山上不通电,桐子掏出打火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盏煤油灯,点燃,昏黄的灯光将环境稍微衬托出来。
厉凌看清楚了,前堂神龛上有一尊高约三米的塑像——祖师爷鲁班,一手拿着斧头,背上还背了把锯子。
厉凌向祖师爷磕了个头、拜了三拜,然后在前堂里看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又绕到了后堂,这座小庙也就这丁点地方。
桐子持着煤油灯跟过来,见厉凌正在后堂一堆杂物里翻翻找找、脸上神色有些失望,笑道:“我说吧,这破庙哪有什么古籍和藏品,你偏不信!”
“桐子,你说这庙子里会不会有地下室?”厉凌捡了根长木棍,四下探探点点。
这后堂就是一个杂物间,堆满了各种木架木板,还有些木凳木马,倒也没有灰尘和蜘蛛网,毕竟时常有人打扫。
桐子不屑地道:“你当这祖师爷庙是藏宝洞啊,就算有宝藏,你想想看,一百多年了,还轮得到你我么?”
“桐子,灯拿过来!”厉凌的目光落在了后堂墙顶的一块木板上——那上面立着件一尺来高的物事。
桐子持灯走过来,见厉凌盯着那块木板看,拍拍胸脯道:“激动个啥呀,不就是尊祖师爷雕像么,咱家里不也有一件嘛,咱们每天早晚一炷香都要拜的。好了,该回去了吧,快八点了,师婆和师傅现在应该在找我们了!”
“等一等。”厉凌将手电射过去,的确是一尊小号祖师爷木雕,本来很熟悉的东西,但他心念一动,决定拿下来看看。
墙下正好有个木马,他顺势便爬上去。木马是木匠用来支撑木头的一种简易架子,靠三个脚支撑,自然是很牢靠的,而不幸的是,眼前的木马其中一个脚已经朽裂了。
就在他刚一爬上去,木马那只脚“咔嚓”一声断开,然后迎墙倒去!
木马上的厉凌双手没有依靠,危急之中,只得往墙上那块木板抓。
可更不幸的是,那块木板并没有钉住,而是活动的,他双手一抓,“嘭”一声便把那木板给按翻了。
但最不幸的是,一个重物紧接着“咚”一声砸在他额头上——
“哎哟!”厉凌惨叫一声摔了下去。
好在是泥地,而非水泥或木地板,厉凌双手撑在地上,也没摔得如何狼狈,但额头上出血了。
“我靠,出血了!你看吧,诅咒来了!”桐子赶紧上前将他拉起来,为他捂住伤口止血。
他俩谁也没注意到,砸伤厉凌额头的那尊小号鲁班像,其上忽然一层绿光闪过,然后再无异常。
厉凌捡起鲁班像,见其头上也有一层血迹,擦了擦,解嘲道:“祖师爷看来和我有缘啊,咱们这叫‘不是同门不碰头’吧!”
额头上只是个小伤口,按住一会儿便不再出血,厉凌再将木板搁上墙去,又将这尊祖师爷像原物返还,再对着其恭敬地磕了一个头道:
“弟子虽不是木匠,但和祖师爷有碰头歃血之缘,祖师爷要保佑弟子,不要被什么法术给咒了,弟子每天早晚可都在三师兄家里给你烧香呢!”
说罢,和桐子出得庙去,桐子锁好庙门,一路上不断问询厉凌情况如何,生怕他精神失常,或是突发意外状况。
但厉凌除了额上受了点皮外伤,压根没任何变故——直到九点多时、他回到芒赖镇上的家里、应付了老妈的盘问,洗好澡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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