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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勉强够得上玄阶下品的层次，且略有点华而不实。
毕竟峨眉从创派祖师郭襄，往下三代都是女子，研创武技多多少少会更顾忌美观。
而纪晓芙作为才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在演练过程中就更偏向于好看了。
果然，灭绝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等纪晓芙练完，她便冷哼道：“华而不实！你这掌法是用来杀人，还是用来看的？！”
纪晓芙有点被吓到，忙拱手道：“是弟子学艺不精，师父莫要生气。”
见纪晓芙乖巧的样子，灭绝脸上气容散去，却是一叹道：“晓芙，你是峨眉第四代弟子中资质最好的一个，为师对你期望甚高，这些年来对你一向另眼相待，甚至准备传你掌门衣钵。
可是你呢？资质虽好，习武却不够勤奋，且与人打斗、为人做事都过于柔和。如此，让为师怎么放心地将掌门之位传与你？”
纪晓芙露出愧疚之色，向灭绝单膝跪了下来。
“是弟子有负师父期望···弟子今后一定努力练功。只是，弟子实在不适合做掌门，恐难以承担大任，还请···还请师父另则他人吧。”
听见这话，灭绝刚散去的火气立马又冒出来了。
“混账！”她怒斥纪晓芙一声，挥手就想给一巴掌，但见纪晓芙闭目等着挨打的样子，却又不忍下手了。
说到底，她还是对这位爱徒给予厚望的。
但以灭绝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再给纪晓芙什么好脸色，便一挥衣袖道：“回去好好反省，想清楚你方才所说的话究竟对不对！”
纪晓芙不敢再多说什么，向灭绝叩了下头，便小心地起身离去。
接下来一整天，灭绝都板着脸，让峨眉派几十名女弟子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做错什么，惹得灭绝大发雷霆。
却也有人趁灭绝不在时，与其他师姐妹说纪晓芙的闲话。
“肯定是那贱人又惹师父生气了，哼，师父一直对她另眼相待，她却总惹师父生气，真是不知好歹！”
“敏君师姐小声点，让师父听见就糟了。”旁边的女弟子听了不由担心地提醒。
“我说的是实话嘛···师父也是偏心。”如此嘀咕一句，丁敏君却也终究不敢再说闲话了。
入夜，灭绝练了好久的武功，直至精神疲惫，这才睡下。
不多时，她便发现来到了一灰雾笼罩的神秘地方。
‘我不是睡下了吗？难道是在做梦？’她心中暗想。
紧接着她便察觉到此时思维之清晰与清醒时无异，并不像平时做梦那么浑噩，心里是既紧张又好奇。
“方艳青，方艳青···”
一个男子的呼喊声忽地从灰雾深处传出来，吓了灭绝一跳。
“谁？谁在装神弄鬼？！”她紧张地喝问，并四处张望。
“是我，你的祖师爷。”男子声继续道。
接着，灭绝便见面前灰雾散开些许，一位剑眉星目、黑须俊逸、且有些仙风道骨的神秘男子盘坐于灰雾之上。
灭绝此时已执掌峨眉过十年，经历颇多，见了说话之人倒是没原先那么紧张了。
她紧盯着眼前神秘男子，警惕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神秘男子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是你们峨眉派的祖师爷，至于此处，则是你梦中。”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