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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恒炎脸色一僵,脸上有懊恼神色:“都怪微臣一时糊涂,黎老将军哪是那种人。歌儿从小就没了母亲,而我这个做父亲的老了老了还做出这种糊涂事。真是悔不当初啊。”
不得不说,这许恒炎演起苦情戏来,还真是有一套。
若不是他们都是知道许恒炎的为人,还真就被蒙在鼓里了。
月绯辞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许恒炎抹了一把泪:“劳烦王爷,若是可以让歌儿没事的时候回尚书府看看我。”
“本王会转告她的。”
…………
许清歌是在第二天的早晨醒过来的。
夏菡和清秋几个人还没醒,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她揉了揉脑袋,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她记得她明明是趴在桌子上的,她是怎么走回床上还自己盖好被子的。
第一次许清歌对自己的酒品产生了怀疑。
见夏菡她们还没醒,她先去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
许清歌打了井水,使劲搓了搓脸,让自己舒服了一些。
回到房间时,夏菡她们已经醒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喷嚏。
昨夜睡在地上,感冒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几个人打了一会儿,玄冬开始惊讶:“王妃,您怎么没有风寒。奴婢明明记得王妃是趴在桌子上的。”
看吧!玄冬也是记得她在桌子上的。
可偏偏她醒来时在床上。
夏菡摸着后脖颈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清歌注意到她的模样,出声问道:“夏菡,你在想什么?”
夏菡回过神来,不确定道:“王妃,咱下回还是不要喝酒了。奴婢昨天喝得都出现幻觉了。”
许清歌追问:“怎么个幻觉法?”
夏菡回忆道:“奴婢好像看到王爷来了。”
她说完,许清歌目光一凝。
听夏菡这么说起,她隐约想起,昨日好像来过的不是月绯辞,而是挽月。
她似乎想要扒掉挽月的面具来着,挽月说时机成熟就给她看。
可她现在想起挽月好像是没有带面具来的。
她想要回忆起挽月的样子。
脑子越发的疼。
看来喝酒真的误事。
她心里那个悔那个恨啊。
由于夏菡和清秋她们几个都受了风寒,她们又是禁足期间,许清歌吩咐青鬼去给他们买一些伤寒药回来。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道:“王妃,王爷吩咐奴才过来知会您一声,中午让您去前厅吃饭。”
许清歌往椅子上一瘫:“我现在在禁足,我哪儿都不去。”
管家解释道:“昨天下午许尚书带着许三小姐来了一趟安定王府,王妃的禁足已经解了。”
许恒炎来过了?
他来做什么?
找她麻烦?
可管家说她的禁足已经解了。
这就说明许恒炎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这就奇了怪了。
许清歌追问道:“苏管家,你可知道许恒炎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苏岑如实回道:“许尚书带了三小姐过来,说是来给王妃赔罪的。”
赔罪?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依她看,是许恒炎看她现在嫁给了月绯辞,过来跟她套近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