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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在牛牵临走前,说道:“还有就是,若赶冬当天没有任何收获,或者收获甚微,那么你哥哥的奖励也是会随之减少或没有的。这和你来上工不一样。还有就是,若我在山上找到茶类物,或者需要人手处理货品,那么你需要来上工,工钱和以前一样。”
花花补充道:“过年那天来我家拿年货,这是你上工的年终奖,一般都是吃食,豆腐会多一点。”
牛牵吞吞口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连自己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了。可怜我们的秦辰小朋友跟在这个大姐姐后面,一路上都没人陪他说话,把人送到了,也只能一个人“漫漫长路”地回家,孤独寂寞。
“丫头,你回来啦,怎么样,粮食借到了么?”牛大婶焦急地问道。
“娘,哥哥们呢?”
“地里没的忙活,他们刚从山里找吃的回来。”
“那太好了!”牛牵笑道。
牛大婶白了一眼,实在是闺女漂漂亮亮的不舍得打,“好什么好,老娘都快饿死了,每天都只喝点菜汤水,我生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个的就知道吃我的喝我的。”
牛牵自动过滤一些抱怨的信息,抓住娘的手:“娘,秦主家说,他们要去赶冬,要我们出一个男丁一起去上工,同样要签合同的。”
牛大婶眼睛突地发光,一拍大手:“这感情好呀,去去,一定要去。没了你的二十文工钱,有儿子的也一样。走,跟娘进去商量。”
牛牵无奈非常,娘亲虽然会卖儿女,还把她卖给了大户人家,但好歹是活契,她的心还是好的,只是被生活所迫。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又或许这是牛牵在自欺欺人吧。
“娘,哥,说明白了,如果主家没有打到猎物或找到粮食的话,我们也是跟着没有收获的。”
“那他们都是哪些人去呀,找到好东西的几率大么?”牛大叔紧张地问道。
“就是依主家和花主家,还有她的两个哥哥,她大哥秦飞也去。”
牛杂惊讶道:“那不都是小孩子嘛,他们不会是去玩闹的吧?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牛牵气呼呼地拍了他一脑勺:“依主家他们可不一样,他们赚钱的本事可大了,而且在他们家,一切都是依主家他们自己花自己的钱。”
牛大婶本来动摇的心突地安定下来:“可不,你妹妹的工钱和吃食,都是秦家那几个娃给的。什么都别说了,明天把你爹爹的皮棉大衣穿上,去秦家报道去。”
牛杂想想,也是如此,坚定道:“我知道了,娘。可是蓑衣和鞋子怎么办?”
“这......这怎么办?我们家没有呀!”牛大婶焦急道。
牛牵拍拍母亲的手,“不用担心,主家说了,他们那里会准备,只要明天跟他们说清楚就可以了。等签了合同,会有一份,上工福利,就像我当初那样的,我们可以提前拿来,我记得合同上有写过这条,不知道哥哥的有没有。”
“闺女呀,还好娘有你呀!”牛大婶反握牛牵的手,这个女儿自从那大户人家契满回来,懂的多,人稳重,做事也稳妥,她真是越来越满意了。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要不是他们不要男的,她还打算把她那几个儿子送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