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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合上眼睛，好看的丹凤眼呈现出一条优美的弧度，原本蜡黄的肤色经过几天吃饱喝足，总算有了点少女该有的水嫩。
小依转头看向姐姐：“姐，以后我养你。”
花花嘴角弯弯：“小妹，该是姐姐养你。睡吧，明早咱天大黑就起床，我还准备了两条薄片毯子，现在天凉，也是该备着的。”
“嗯。”有姐姐就是好，小依如是想着，咱在古代也是被人疼被人爱的，真好。
虽然外边的雨夜，滴下的雨声阻隔了两个房间的传音，秦土和秦氏不知道两个小家伙睡了没有，想起明天她们的离去，心里到现在还有些不愿意。
秦氏睡不着，坐在床上抹黑纳鞋底，秦土规划以后地里的白萝卜种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土，睡吧。”秦氏动作不停，说了句。
“睡不着，孩子们明天要去镇子，这天下雨地里也种不了菜，大娃二娃还没回来......”秦土似是喃喃地说道，就像在陈述一件事。
秦氏停下手中的穿线，脱了外衣钻进被窝，“都会好的，孩子们的岁数，正是打拼的年纪，你不知道小依，几个对联就二两银子，一瓶药可以卖四两，孩子们都是懂事的，我们不该把他们都困在家里，就该放他们出去走走。”
秦土笑了，温柔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他们在外面。和我想的一样，咱是只能在这个农家，可孩子们不一样，他们有智慧有心，虽然危险是有，可最主要的是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开心。”
秦氏嘴角含笑，她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生了这几个娃，别人家的孩子在吃喝玩闹，她家的娃却是捧着本书在学习，在赚钱，也怪自己穷，苦了孩子。
“是啊，舍不得，谁说能舍得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替他们守好家。等大娃和二娃学成回来，咱家就不用担心吃喝了。”女人总是往好的一面想，特别是像秦氏这样贤惠久居家中的女子，然而小依大哥二哥的现况，自从拜师学艺一别，音信全无。
“嗯，睡吧，明早早点起来，给孩子们送行。”
“说什么呢，什么送行，这叫送别，嗯，也不对。”
“哈哈，好了，睡吧。”
雨下大了，噼噼啪啪打在屋顶落在土地上，不过是临晨二点，因为没有星星和月亮，外面是漆黑一片。这样的夜路极不适合行走，就算是上京赶考的人也会停歇在雨夜中，等待天明。而秦家两个女儿却认为这样月黑风高雨大的，很适合悄悄告别。
小依和花花准备好行李，赤脚穿木屐，两人打一把大伞无声无息地开门离开，这一把伞是秦家仅有两把伞之一，还是完整没有破旧的一把，很能遮风挡雨。
泥泞的泥土地混合雨水的气味，充斥两姐妹的全身，还好有雨伞挡出一片空间，这才有呼吸的机会。
秋夜很冷，秋雨的秋夜更冷，但也倒是没有冬季的刺骨透彻，可没穿袜子的小脚丫依然冷硬非常。
两个女娃，一个不过十岁不到，一个不过六岁，身怀五百文“巨款”，踏上了她们人生第一步征程。
镇子的生活必定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