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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
“三…三万，欠我们三万。”
杜诗晴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李秘书像英雄似的帮她付了这笔款。
“快滚吧，以后别再来烦她了。”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三个催债的扶着领头的那个，灰溜溜的从小巷子里跑走了。
几人走后，李秘书俯视向杜诗晴伸出手。
杜诗晴被李秘书拉起来，上了车。
她的眼底还有泪水打转，被恐吓的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我猜你现在也不想回公寓了吧，我带你去我家吧。”
车驶入到小区门口，杜诗晴整个人都在发抖，尽管锦城每天都很冷，但是今夜对她来说格外的寒心。
李秘书把她扶到了沙发上，然后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你发生了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杜诗晴颤颤巍巍的拿起杯子，双手冰冷。
“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就离世了，我一手把弟弟带大，现在弟弟已经上高中了，所有的钱都是我出，我没有钱给她交学费，于是……我借了高利贷。”
“这三万原本是八千多，但是利滚利，变成了三万元。”
杜诗晴的眼底都是委屈，她原以为早点还上就没事了，结果到后面才发现自己还钱的速度远不如利息上涨的速度。
“所以……他们找到了你的地址，然后故意在小巷子里堵你？”
客厅的暖光灯正好照到两人的脸上，杜诗晴的余光隐约看到李秘书关心的神情。
“对……”
杜诗晴对自己的原生家庭极其自卑，每次提到这个都是自己的一处敏感点。
“有酒吗？我想喝酒？”
杜诗晴突然的提问让李秘书慌了神。
他从不喝酒，但是为了杜诗晴还是下楼买了几瓶。
杜诗晴身上的衣服全都是汗，没法穿了，于是李秘书给她找了件自己的旧衬衫穿。
两人窝在沙发上畅谈人生。
酒精极其的热辣，杜诗晴喝不了多少但是还是一个劲的给自己倒。
“别喝了。”
李秘书夺过酒杯，生怕她喝的出问题了。
“别管我……我要喝醉……喝醉了就好了。”
杜诗晴把自己当容器，不停的往里灌。
李秘书为了附和她，也没少喝。
两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就这样喝了个烂醉，在沙发上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