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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急件摆在了御书房,风回雪遥望西川,思绪难平:那破虏将军一向低调,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不会一封接一封的来信催朝廷增兵。
原来,东方冥的余党利用西域地域偏远,朝廷鞭长莫及,在当地散布要血洗西域的谣言。在人心惶惶之际,大肆招兵买马。破虏恐引起大乱。
风回雪抚着头,最近他是寝食难安。那北方战乱还未平息,他怎敢再节外生枝。本来颁了几道圣旨平谣,但对于丧心病狂的宦官来说根本不起什么作用?而他最得力的干将风回雨,守在瀛河无法调回,怎么办?
风回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心安定了些,疾书道:“洪风,本次又要老劳你出山。”
朝廷的旨意到了洛阳城。洪风被任为征西大将军,带领紫凰派、连环坞、青阳帮、七星岛的众弟子,前往西域平乱。
雍容舍不得离开丈夫,她瞒怨朝廷整日麻烦洪风。但却不能说出来,因为爹教过她:好女人要懂得丈夫是天上的鹰,不能禁锢。
她依在窗户旁,又一次目送着洪风远去。
洪风骑马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中间,满脸的自信。陌焚打头阵,他威武样子让人生畏,各大帮派虽然服装各异,但丝毫不影响队伍的整齐。
看见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点缀在上的蒙古包,鼻子里闻到薰衣草浓烈的芳香。众人知晓,美丽的西域到了。
队伍继续前行,和草原融合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洪风闻着薰衣草的芳香,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听着远处悠扬的歌声,也有些沉醉其中。
宦官江春风来到这里后,破虏将军的头痛病犯了不下一次。那江春风不但人狡猾,还有一项让人防不胜防的本事—易容术。
江春风成为东方冥最宠信的宦臣,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当时的东方冥统治的前朝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他无法排解内心的压力,心烦诺大的皇宫也无人倾诉,怨身边妃嫔们了无生趣。
这天,他独自一人坐在御膳房用膳,侍奉他的宦官宫女们几十个,大气都不敢出。东方冥毫无胃口,脸上逐渐呈现愠怒的神情。宦官小篮子看他要发无名之火,赶紧走到东方冥面前,轻声禀报说:“王上最近为国操劳过度,很是烦忧。为了减轻您的苦闷,小的们特地献上稀奇之物,如王上看过后不满意,小的们甘愿受罚。”
东方冥饶有兴趣的说:“小篮子,那本王就给你这个面子,如果哄得本王高兴了,要什么有什么,如果本王不高兴了,哪......”
小篮子得到东方冥的允许欣喜万分,他敢如此冒险,也是出于他对东方冥的了解。东方冥喜欢稀罕的玩意,而推荐的这名江春风,他有自信能满足东方冥的好奇心。
江春风做宦官也是因为家里太穷,爹娘怕他饿死所以给净了身。江春风在宫里被大宦官欺侮,明白了要想在这宫里生存,必须要找到靠山。东方冥自然是首选,但排队的献媚的太多,怎么能轮到他江春风,他必须了解王上所缺的,而正好只有自己能给的才好。
小篮子一拍手,一群舞姬翩然而致,中间宛如盛开着一朵仙莲,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身轻如燕巧笑嫣然,看得东方冥如痴如醉,沉溺其中。
一曲完毕,她欲浅浅而去,东方冥挡住去路,神游般的说:“这位姑娘,你跟着本王可好?”
东方冥的声音里透露着渴望,那女子却扑通跪倒在地说:“王上,小的不是不愿意,而是小的无法......”她伸手一抹,原来是小宦官江春风。
东方冥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正欲发怒,那江春风赶紧解释:“小的是看王上操劳国事太辛苦,才冒着杀头之罪献舞,此事是小的一人的主意,跟小篮子无关。”
江春风抬起头来,看着东方冥勇敢的说:“但是王上,小的决无害王上之心,请王上恕罪啊。”
江春风敢于承担的勇气,让东方冥的气一下子消了,他不但没有怪罪,还提升了江春风为御前总管,终日里贴身伺候。那江春风也没辜负东方冥的独宠,不但会模仿妙龄少女的歌舞表演,八旬老妪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哭声和婴儿的如出一辙。有了这些招术,东方冥对江春风的依恋一日多过一日。
江春风的野心远不与此,他利用东方冥的信任,为他揪出了一众乱党。他在宫里如火中天之时,东方冥却被人毒死。江春风害怕受到报复,匆忙逃到了西域。
后来风回雪成了天朝的王,江春风老实了一阵,但他怎肯对权势真的罢手
。他认为是风回雪夺了前朝的政权,他为什么不能再夺回来?
在风回雪认为已经平定的前乱,将精力用在发展农耕、抵御北乱、严防中瀛上的时候,江春风开始了行动。他杀害了西域人尊崇的荣教主,用他的脸做成人*面具贴在自己脸上。一方面借传教之机,明敲暗打的将风回雪妖魔化,利用西域人仇汉的心理,煽动反对朝廷;另一方面暗暗寻找旧部,准备伺机行动。
这里弥漫着的黑烟,渐渐扩大似要吞噬整个草原。
破虏以为朝廷会派镇龙大将军风回雨,没想到来的是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破虏打着哈哈抱拳说:“英雄年纪轻轻就当此重任,恩师是朝中的哪位啊?”
洪风听得出来对方在嘲弄自己,他只顾低头喝茶,并不言语。
争辩又何防,只有自己做出成绩来,才能赢得信服。
城门内外贴满了西域王的告示:此次抓捕行动主要针对的是前朝爪牙,希望良善的西域百姓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为了地方安定,破虏将军令“举报一个前朝爪牙,赏银100两,捉住江春风,赏金100两。执迷不悟要投靠江春风的,收回牛羊牧地,祸连亲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重罚之下,还不足以解决根本问题。洪风很清楚,这只算是他在西域迈开的第一步。
菜市场前,人声顶沸。被抓的爪牙一字排开,脸色灰灰的。陌焚身边是冒着浓烟的铜炉,在烟雾笼罩下,他看起来凶神恶煞般:“一个一个说,你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实话的话,流放或守陵护院,敢说谎话,我手中的青铜刀可不答应。”
他一摆手,帮派弟子们把爪牙一个个的推上来。刚开始自然没人愿意说实话,问过三次装神充愣的,直接被陌焚的青铜刀敲在脑袋上,顷刻间身首分家。没有三轮的功夫,爪牙们在宫里耀武扬威的劲头消失怠尽,身如筛糠,更有甚者瘫在台上,裆下湿了一片。陌焚偷眼看台下,西域人人自危,夹着脖梗连大气也不敢喘。
此刻,洪风在帐里喝茶。他清楚,第二步棋已经成功。
在处置爪牙的第二天,从内地来了一群商人,走街串巷,高价收购镶满饰品的马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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