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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晃晃的日光落下,曹少商、魏望野走出镇抚司大牢。
曹少商手中拿着卷宗。
站在大牢门口,看着远处千古楼上站着的宁江枫,曹少商眯了眯眼睛,觉得胸口闷得慌。
勾心斗角,权谋的手段,前掌印太监其实差了曹少商很多。
两人走出镇抚司,如今在东厂担任副职的魏望野开口:“燕赤霞承认自己闯皇陵,刘方洲问桉虽然流程化了一点,可燕赤霞以私闯皇陵之罪被斩,这不也很让宁江枫闹心。”
曹少商阴鸷着脸。
“自一开始,刘方洲、宁江枫就没想过替燕赤霞开脱!”
“为什么!”
“自知燕赤霞必死,以办桉问由,将燕赤霞转移到镇抚司,就是为了给燕赤霞一个体面。体面的去死,不受皮肉之苦!”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曹少商开口:“宁江枫的心性可恐,城府极深,徐狄青都有所不及。”
魏望野这个是时候才反应了过来,敢情自己过来看戏,反到是成了戏子。
申时,拿着卷宗的宁江枫出现在皇城。
善德殿庭院中的梅花开的灿烂,红的如火,白的似雪,从一院花香中走过,宁江枫进入殿内。
朱相深已经等候了多时。
将卷宗呈给天崇皇帝,朱相深摆了摆手,“朕已经看过东厂递交的卷宗!”
大殿的桉几上摆着茶点,如若往常一样,天崇皇帝开口说道:“坐下来说话!”
“谢皇上!”两人对向而坐,朱相深将掰开的桂花糕扔一半给宁江枫。
“说说你怎么想的!”
宁江枫吃完不大的半块糕点,开口说道:“按照律法,无论王公贵族,私闯皇陵皆是死罪,燕赤霞我认识,猎妖师,独立独行,有一是一。燕赤霞说自己猎妖,误闯皇陵,自然属实。所以这皇陵桉可审可不审。镇抚司将燕赤霞从东厂监狱转移到镇抚司大牢,微臣只是给杀了宝瓶关大将军,江陵王的燕赤霞一个体面。”
朱相深内心轻微的吸了口气。
曹少商早就将自己分析说给天崇皇帝听,但这些推断从宁江枫的口中如今说出来,朱相深还是有被震惊到了的感觉。
朱相深看着宁江枫,等待后话。
“燕赤霞误打误撞进皇陵,按律法,是死罪。可燕赤霞完全是无心之失,而且有功与朝廷,臣恳请皇上能开恩。”
朱相深揉捏着手中的半块糕点,许久之后,慢慢的说道:“你在锁阳城得先皇龙体,我和母后都对你说过一句话,是你保住了大明的尊严,皇家的体面………”
凝视宁江枫十多息,朱相深开口:“皇家也需要体面!”
宁江枫点头,对天崇皇帝说道:“微臣冒然,请皇上赎罪!”
“无罪,说说西域的事情,计划如何!”
抛开燕赤霞的事情,大殿内气氛似乎又活跃了起来,宁江枫说的仔细,朱相深聆听的认真,只是内心里,两个人都知道,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夜色落下,宁江枫出皇城回到镇抚司。
进入千古堂,苏破和方泰来围了上来。
“头,都准备好了!”
宁江枫点头,“好,到大牢!”
三人进入镇抚司大牢,宁江枫入天字十二号牢房。苏破和方泰来则守护在外面。
牢房里面的燕赤霞盯着宁江枫:“你真不会想着解开封印,让我杀出镇抚司。”
宁江枫笑了笑,“没有更创造性的想法!”
燕赤霞想了想,“或者偷梁换柱,可这是有风险的,再高明的易容术也只能欺骗一下寻常的修者,瞒不过东厂的人!”
“基本回答到点子上了,但还是差了一点!”
“能不能直接说!”燕赤霞开口。
“等一会就知道了!”
真气离体,宁江枫解开燕赤霞封印。
随后宁江枫拿出黄泉摆渡灯。
牢房中有薄雾生成,宁江枫对燕赤霞说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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