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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里闪过向往。
“是啊，很好听。你想学吗？”夜元珏看着身边头发稀疏的小女孩，柔声道。
“我吗？我可以学？”明显难以置信的声音。
“当然可以，你长大了是要嫁人的，那些贵胄子弟喜欢有才华的女子。”夜元珏觉得自己的这个妹妹就算有资质，但是背负了那样一个命格，他固然能够照拂她一二，可是她想要修仙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算他可以教，夜家主也绝对不会允许。
所以，现在留给她的唯一一条路就是好好长大，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然后嫁一个凡人，有镜湖夜氏做靠山，她不会过得太差的。
“嫁人？那是什么？”夜夙转头看向夜元珏，柔柔的眼睛里闪过迷茫的神色。
“一件好事，就是你以后不会被欺负了，不过你长大了就知道了。”夜元珏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六岁不到的小女孩解释嫁人这个词的含义，只好这样说。
“不会被欺负……”夜夙的声音低了下来，不知道怎么了，这几个字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一道虚幻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记忆的深处。
可是，她想不起来这几个字和她有什么关系，那道身影究竟是何模样，她也不看清楚。
“对啊，你该把过去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你是我夜元珏的妹妹，没有人敢欺负的。”这么说着，夜元珏就把自己的手放在夜夙微黄的稀疏的头发上，似乎在给她力量。
“嗯嗯。”夜夙重重的点头，把之前的那点儿不对劲全部忘在了脑后，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眯起，笑着看着夜元珏。
“那哥哥会弹琴，也是为了嫁人吗？”夜夙自认为举一反三，一脸求知。
夜元珏弯起的唇角瞬间僵在脸上，抚摸着她头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他瞬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哥哥弹琴是为了平静自己的心。”夜元珏到底没和夜夙一般见识，不过童言稚语罢了。
这次，夜元珏没有等夜夙来问，几自己说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令人心浮气躁的事，可是你实力不够强，所以只能忍气吞声，忍多了对身体可不好，弹弹琴，排遣一下自己心中的郁气，才好决定下一步该去做什么。”
夜元珏的话并不高深，夜夙却听得懵懵懂懂，一张笑脸歪着，额前起伏的纷乱分明在说她在思考。
夜元珏淡淡一笑，他就没指望也是能懂他的话，不过是寂寞久了，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他因为修为进展太快，做事过于狠决，被太上长老勒令在这里修身养性，本以为只能无聊的度过十年光景，没想到意外救了这个小妹妹，倒也是趣事一桩。
抹去了她过去的记忆，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一桩，这样有神采的眼睛，可比死气沉沉来得有趣多了。
既然注定了没有能力将自己受过的苦难还回去，不如开开心心的遗忘，至少这样可以不用背负沉重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