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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
想到这儿，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好，我听你的。”
因为下午实验出了点问题，季以柠在实验室里忙到十点多才结束。
收拾好东西离开，等电梯的时候接到了沈晏之的电话。
刚接通，沈晏之略带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已经结束了，马上就回去了。”
就在季以柠说话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她正要往里走，就看到沈肆站在里面，脚步不自觉顿了一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沈肆眼里满是冰冷，周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季以柠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毕竟从今天中午食堂里沈肆对她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不想看见自己的。
沈晏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问她要不要来接她，季以柠回过神，垂眸道：“不用了，我开了车，你在家等我就行。”
说完，她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明显能感觉的，沈肆宛如刀片般锋利的目光落在自己头顶，捏着手机的手心都隐隐有了汗意。
“不进来？”
冰冷如雪的声音从电梯里传来，透着彻骨的冷意。
季以柠摇了摇头，“不了，我突然想起有东西没拿，沈总你先下去吧。”
沈肆没再说话，松开按着开门键的手。
电梯在季以柠面前缓缓合上，很快就继续往下。
季以柠垂眸盯着下行键看了几秒，随即才重新按了一下。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二点，走进客厅看到沈晏之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季以柠皱了皱眉开口：“我以后可能会经常加班，你不用等我。”
闻言沈晏之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工作这么辛苦？”
季以柠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问的其实是自己加班是不是会跟沈肆相处。
“你放心，你小叔现在很讨厌我，我那个实验也是跟清鸿另一个高管对接，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
心思被拆穿，沈晏之也没有丝毫心虚和难堪。
“我不想让你们接触，也是为了你好。”
季以柠不想跟他再争论这个，点点头道：“嗯，我知道，谢谢你为我着想。”
沈晏之皱了皱眉，季以柠这个模样明显就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不过……想到昨天早上她当着沈肆的面把他送过来的东西扔了，以沈肆的傲气，估计也不会再来纠缠她。
“以柠，不说这个了，这是奶奶今天让人送来的补品，她还是很关心你的。”
看着桌上堆积的跟小山一样的补品，季以柠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打一棒子给一颗大枣，沈老太太跟沈晏之还真是亲祖孙。
只是她不是小孩，谁对她怎么样她心里很清楚。
“嗯，你帮我奶奶说声谢谢。”
说完，季以柠转身就想上楼。
刚走到楼梯边，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秒，手腕猛地被拽住。
“以柠，你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你还在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