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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吟风望着帐顶愣神,心中计较一番,觉得自己亏大了,那日从旭王府回来,虽然没被惩罚睡软榻,但他自己却是很规矩地没再折腾她,想着五日都过了她是该消气了,算准了一切,却算漏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他闭上眼,心中哀叹,自作孽不可活啊。
翌日一大早,弄月梳洗完毕之后就换好衣裙出了王府。
慕吟风一大早就带着慕梓寻去了苏玉如那边,正巧慕乘风也在家闲着无聊,慕吟风就将孩子交给了他,自己回到游园,想看看弄月睡醒没有,迎接他的却是满屋子的寂静。
“非夜,弄月她人呢?”他每次回屋见不到她,总是会一阵无由的恐慌。
非夜出现在门前,躬身回道:“夫人说她有事出门一趟,不让属下跟着。”
俊眉微蹙,他静默了片刻后便拔腿走了出去,目标明确,直奔离王府而去。
弄月正与景离用这早膳,听人来报时手中的筷箸差点滑落,随即无奈摇头,景离却是打趣道:“刚出门片刻就追了过来,你在敬亲王府还有自由可言吗?就跟个跟屁虫似的,你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师兄以后会明白他的,你现在独身一人很难体会他的感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能是我给他的惊吓太多。”弄月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
景离没好气道:“你整日就知道护着他,估计就算他提着大刀杀到我府上,你也只会替他开解。”
“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人,让我时刻记挂在心,快咽气儿的时候忽然又有了活下来的力气,在鬼门关前徘徊许久,还是跑回来了,师兄该替我高兴才是。”弄月很体贴地给他夹了根青菜。
这一幕恰巧被匆匆而来的逸郡王给瞧见了,醋坛子说翻就翻。
“离王该是不介意多添一副碗筷,我很早就想来常常离王府的美味佳肴了。”慕吟风不动声色,慢悠悠地在弄月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不请自来这种事,景离显然已经见惯,不可置否一笑,“美味佳肴谈不上,不过是按照这个馋嘴的丫头的喜好来做的菜,吟风若是不嫌弃粗茶淡饭,就请自便。”
在门外随侍的仆从赶忙将碗筷送上摆好。
弄月自顾自吃着,也不说话。
“师兄,三日后我们与你们一同出发,启程去祁灵,但明日我想去趟天牢看看咱们的大师兄,你要不要一起?”弄月放下筷箸,也不理会身旁慕吟风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而是巧笑嫣然地望着景离。
慕吟风被她的‘我们’给取悦了,勾唇给她碗中夹了跟青菜,惹得弄月皱眉。
景离扬眉一笑,“当然要去,被这位大师兄欺压了这么久,我怎么说也得去瞧瞧他落魄的样子,好歹也要落井下石一番才能解气。”
“师兄,你学坏了。”弄月撇嘴。
“和六哥在一起待久了总会学到一些东西,虽然有些小心眼儿,但自我感觉还不赖,至少不用委屈自己去做许多违背心意之事,凡事随心就好。”景离反以为荣,点头承认。
慕吟风只是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筷箸,他也刚吃过没多久,方才也不过是见不得弄月与景离如此亲昵,才随意说的。
一直到出了离王府,弄月都没和慕吟风说上一句话,慕吟风也只是不言不语亦步亦趋地跟着。
“慕吟风。”弄月低着头唤道。
慕吟风将她拉住,询问道:“怎么了?总觉着你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
“我大概知晓师伯为何会让你修炼落叶飞花了。”弄月站住脚,垂着头靠近他,双臂环上他的腰,靠在他怀中闷闷不乐说着。
这是第一次她这么主动,而慕吟风却不觉得惊喜,心中的不安愈深。
与她紧紧相拥,慕吟风在她耳边问道:“可是你身子出了什么状况?我也曾查过花下眠与血竭之法,花下眠无解是因为它的毒性是附着于血液之中,而解毒亦是害命,血竭之法虽然能救命,但大抵还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行此法极为凶险,对身子的影响也极大,一直以来我都不放心,那日孤涯前辈什么都没透露,但事后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我就明白这一定和你有关。”
“弄月,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在我眼前出事,落叶飞花最后一层我已练成,只要找到孤涯前辈问清楚该怎么做,我就能救你了。”抚上她的玉颜,慕吟风露出笑意,给她安慰。
弄月忽然问道:“日后若是我不能痊愈,有可能是个聋子,也可能是个瞎子,又或许成了哑巴,你还会一直对我如初吗?”
“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无论什么样的你,都是我心里唯一爱的人,我们说好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此生唯你而已。”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慕吟风亲昵蹭着她的发顶,深情地说道。
弄月眼眶酸涩,吸了吸鼻子才哑声说道:“没错,这是你欠我的,你就得一辈子当牛做马回报我,就算我聋了哑了,你也不许另结新欢,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嗯,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结草衔环来报答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好,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低声哄着。
弄月哽咽着不说话,靠在他的怀中无声哭泣,很快将他胸前的衣袍沾湿,微微凉意刺进他的心里,像针扎一样。
他轻声哄道:“你别怕,无论何时我都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恐惧。”
非夜站在身后,听着主子们的谈话,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翌日,弄月与景离来到天牢之中,由牢头带领,去到了最里层的牢房,萧东篱与火凤是分开关的,二人只能遥遥相望。
火凤情况要比萧东篱好得多,萧东篱那日被慕景旭刺中一剑,虽然留下了半条命,但已是有气进没气出,若不是圣帝有令要留他一口气,估计萧东篱早到地府报到去了。
“竟然是你,没想到将你血都放干了,你还能福大命大地活着,楚弄月你果然是个妖女,是九条命的猫妖。”火凤见到弄月,从牢房的角落站起,走带牢门处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抓住牢门,愤恨地盯着弄月。
牢头喏喏看着不说话的景离,颇具气势,手中鞭子一挥抽到火凤的手背上,她吃痛缩回。
“大胆,离王面前休得放肆。”
弄月啧啧有声,打量着火凤,一只手被削掉三个手指,随意包扎的纱布上是干涸的血迹,头发乱糟糟,火红的衣裙也扯破了,赤着脚站着,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公主沦落至此,让弄月心情舒爽,她嘲讽道:“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呢,我告诉你,你父兄知道你被抓到了,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唯唯诺诺上奏请罪,说早与你断绝关系,你所做的一切与南疆无关,想想你真是可悲,好好的公主不做,偏偏要学人家连邪术,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到最后众叛亲离有家不能回,你说你到底是图些什么,就是为了能吃上一口这天牢中的馊菜剩饭吗?”
“我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我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火凤又一次扑到牢门前,恨恨嘶吼。
躺在干草上的萧东篱听到弄月的声音,费力挣扎起身,一步一歇走到牢门前,扶住栏杆,哑声唤道:“月儿,是你吗?”
弄月闻言转过身,浅笑道:“大师兄,可不就是我吗?”
不等萧东篱开口,另一边的火凤不甘心地再次嘶吼。
“你告诉我,为何我养得魂归对慕吟风不起丝毫作用,你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