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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知识和职业操守表达自己的意见。
而她的话得到了杨方智的赞赏。
她做得很对,否则难保她离开国鼎之后,大家不会胜想她又带走了什么机密。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职业道德嘛。”王淑君冷眼睨着她。
黎明月听了,心中不免有气,但她只是个实习生,不好对领班发作。
杨方智看出她的不悦,他拿出经理的威仪,斥责了王淑君,要她别出口伤人。
王淑君被心仪的人教训,心里自然不高兴,她瞪了黎明月一眼。心忖道:看你怎么脱身?
“好了,明月,你有什么意见?”话题再兜回原来。
“我”
就在黎明月回想着企划案内容之时,人事经理王志刚却插嘴了。“我想搭配几家旅行社和其他同业或许可以将我们的触角衍生至全世界。”
“哦?”杨方智挑了眉,眼底闪了某种眸光,随即语带兴趣地问下去。
“既然我们有意发展到欧洲,不妨先找来旅行业者包办这方面的业务”
他话还没有说完,黎明月惊呼:“那是我的idea。”
遭到这样严厉的指责,王志刚的脸登时涨成朱红色,他矢口否认:“你说谎,这是我想到的。”
“这明明就是我企划里的一部份,你怎么可以窃取”黎明月将视线移到王淑君身上,她相信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偷走她的企划案再交给她哥哥的,用以痹篇嫌疑。
“经理”她再也忍不住了,求助于杨方智。
“好!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你的想法?”王志刚咄咄逼人。
“明月你说,我也想知道。”杨方智当然明白整件事是王志刚在说谎,因为这些天来,明月的确是和他研究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但他身为经理,又与王志刚在位阶上平行,所以不管他是不是经营者,是不是明月的男朋友,他都必须按照公司的规定来走。
若是有嫌疑,也得等他们有证据了才能做出惩处,否则,只会落人口实。
这是一个企业的文化。但还在学校念书的黎明月并不懂,他硬着声的态度让她很不能谅解,她认定是他不相信她。
“好,我的企划案是这样的”
她被激怒了,是以激发了体内的潜能,原本因为紧张而遗忘的泰半企划内容在此刻纷纷回笼,她流利地诉说着。
边说,边以不谅解的眸光扫着杨方智。
片刻
“志刚,你呢?你怎么说?”他侧头转向王志刚。
结果王志刚竟把刚才黎明月说过的,一字不漏地再转述一遍。
就像是复制人一般,两人的企划点子一模一样。
差别只在于,王志刚的社会经验丰富,同样的事在他说服技巧的转换上,得到了莫大的赞同以及认可他在这份企划上所做的努力。
再加上,大家平日都必须靠着王志刚这个人事经理的安排做事。因此,局面几乎是一面倒向王志刚。
“你”黎明月想大骂他无耻,但眼前的局面是何等不堪,对她也有明显的不利。
她欲哭无泪的看向杨方智,他的视线却没对向她。
他不相信自己?
没来由的失望和忿然,让她红了眼,然而他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委屈的红了眼。
“既然饭店有两个人同时提出这个方案,证明这个方案或许可行,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杨方智根本没去强调谁对谁错,直接与众人讨论这个方案的相关细节,浑然不将她的屈辱当回事。
接下来的话,黎明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一脸惨淡,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她满心满脑都只有忿忿不平的心绪,对他对事物的判断能力也有了迟疑。
“你这个大笨蛋,为什么看不出是他偷了我的idea呢?”不自觉地将真心话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望向了黎明月。
他们有人神情带着疑问,有的则带着轻蔑。黎明月心一凛,瞥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跑离会议室。
“明月”杨方智无奈地叫道,对于商场文化,她毕竟还是太生了。
“经理,这黎明月以下犯上,真是太过份了。”王淑君在旁煽风点火,看经理刚才对待黎明月的态度,她就知道自己是想太多了,经理对黎明月根本没有特别不一样。
如果他们真的是情侣的话,经理一定会彻查真相的。可是他没有,足见他是相信哥哥的
“杨经理,要不要我打电话通知她的学校”王志刚谄媚地说道。
“不必了。”
明月的脾气他是清楚的,就算她今天气呼呼的离开,明天她还是会照常来上班的,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杨经理,这样纵容下属,放任不管,迟早会出大事。”
王志刚也不是针对黎明月,而是自己偷了她的点子是事实,留她下来难保不会有被拆穿的一天,所以他会想尽办法弄走她。
“这点就不需要你担心了。还有,王经理,饭店的经营策略以及行销管理,好像不是你份内的工作,若你觉得人事管理太轻松的话,去想想怎么节省人事开销吧!”
杨方智暗批这整个会议,根本就不需要人事经理出席,他会来的动机可议。
另外则是暗指王志刚旗下的人员太多,人事开销的问题是第一个要处理的事。
杨方智知道他偷了黎明月的点子了?王志刚背脊一阵发凉,心虚地低垂着头,被他锐厉的眸子扫过,他不冻成冰柱已是万幸。
“好了,今天会议到此结束,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还当事人一个清白。”反正,他也无心于这个会议了。
因为他的心,早已随她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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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会议室,杨方智又被涂康裕紧急召回楼上商讨台南分公司遭纵火的事。等讨论到一个段落时,他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
想来明月一定是下班了。他想也没想,驱车来到她和叶玉汶的租屋处。
“明月!”他拍着门板,边喊道。
“你来做什么?”
叶玉汶一开门,就见杨方智站在门口。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这个让明月哭泣的男人。
所有的前因后果,明月都告诉她了。她跟着明月同仇敌忾,对他十分不满。
“明月呢?”他没心思跟她抬扛,一对黑眸穿过她的,望进屋内。空荡荡的,难道不在?
“她不在!”叶玉汶回答的太快了,杨方智不相信她,微侧着身,进了屋内。
“你这人怎么这样,都告诉你明月不在了。”叶玉汶跟在他身后急道。
“她在躲我!”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
“你又晓得了,喂,你不要以为是我们的经理就可以随便进入我们的房子;我们可以告”
叶玉汶话还没有说完,杨方智便在一间房门前受阻,那儿紧阖着,他当下肯定明月住在这间房。
门把是上锁的,他下意识地拍门,喊道:“明月,让我进去。”
叶玉汶见状,气煞,她刚才说的他一个字都没当真是吧?居然无视于她的警告。她真后悔把她们住的地方告诉他。
“我说了,明月不在。”她咬着牙,忿恨地说。
“她在!你们骗不了我的。”他只花了一秒钟同叶玉汶说话,然后继续拍打着门。
“明月,我知道你在气我没有相信你,没有当场为你讨回公道,但你要明白我心里是相信你的。”
任他喊,任他声明,房内的黎明月都是无动于衷。
他继续说道:“我当然知道企划案是你做的,你忘了我们是一起研究的吗?”
他是故意的。企图唤醒这些天来的甜蜜记忆,黎明月暗忖。
这些天来,他对她的呵护、体贴,情人间的蜜语甜言,她都没忘,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慢慢打开心结,敞开心怀去接纳他。
然而,今天一场会议下来,他不声援自己,将她的求救讯号视若无睹时,就已经彻底地将她初萌的情愫打散。
她甚至不知道他对她,是不是只要事后道歉,他就能任意伤害她了?
“明月”他在门外叫道,声音里有明显的疲惫。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黎明月出声,头一句话便是要他离开。
此刻的她,很乱。
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辩白,否则,她只会更乱。
“明月,你不能体谅我的身份还有苦衷吗?”
她不是不能体谅,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为了身份,牺牲了她。
房内一阵静默。
她的固执和不信任惹火了他,杨方智失去耐性了。
他的神情倏地凝肃,难道自己要这么一厢情愿的对一个不知道他心的女人摇尾祈怜吗?
被了,他受够了。
从初识到现在,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还是这般不了解他、不相信他,难道,他还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种低头下气的解释工作吗?
他的自尊强烈到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也是有脾气的。
对于不善于做解释的他,一再面对这种情况,他再没有耐心了。
于是,他当下决定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他放弃敲门,身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冷淡地开口:“你就没有错吗?是谁把企副案弄丢的?若那个人自己不检讨,一味的责怪别人,还要别人一起难受,难道这就是在t大所传授的课程吗?”
闻言,房内的黎明月抬头,一股气愤教她拉开了房门。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企划案弄丢的,我活该受到大家的奚落、我活该被派到有偷窃犯当职员的国鼎大饭店,这样总行了吧?”都怪她,全部都冲着她来好了。’
在会议室里所受到的委屈和他这种指责,教她再也承受不住,忘却了形象,大声的吼道。
她从来不曾这么生气过。
“你简直不可理喻。”杨方智怒道,一对怒目直勾勾地瞪着她。
她一点儿也没有检讨自己的模样。
这个事实让他失望,原来她是这样的人尽把过错往别人身上推,这就是她。
“我不可理喻?对,就是不可理喻,你到现在才看清楚我的真面目吗?真是可惜了。”黎明月口不择言道。
闻言,他惊愕莫名,不住地点头,锁着她看的目光就像是今天才认识她般。
“我算认清你了。”他嚷道。随后转身离开。
这样算是分手吗?
黎明月一呆,心也空了。
“你这个笨蛋!”黎明月对着他的背影叫道。
他脚步停了下,没有说话,算是用沉默回应她的批判。
偌大的空间有片刻的沉默,窒闷地教人窒息。
半晌,杨方智决定不再多说,他继续朝门口走去,途中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包没见到,她泪落得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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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
“明月,别哭了。”
叶玉汶将一杯白开水端到黎明月面前。从杨方智离开后,明月的泪水就没有停止过。
黎明月仍是哭着,没有接过杯子。
她是第一次见到明月这么凶的模样,可见她心里受到多大的委屈。再者,这因为是明月第一次谈感情,对对方的想法、态度都是很在乎的。
偏偏这个杨方智不仅明月的心情,怒气一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唉!你们两个,真是死要面子。”
她不得不这么说,刚才他们争执的情形,她一个字也没有漏掉。
从杨方智进来好言相劝到明月大骂他笨蛋,他一走了之,这中间的过程,她只能用一场闹剧来形容。
原先她要明月暂时对他冷淡点,那是因为不清楚杨方智的心。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明月的态度浓烈到连她都感受得到了,才会赞成明月跟他继续交往,反正大家都是年轻人,合则来,不合则分,将它当成平常事件就好了。
可现在却突然节外生枝、发生这种企划案被偷的事。
她除了想办法充作和事佬之外,好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我说你也不要这么固执了,明明猜到是王淑君干的,就想办法找证据啊!你和杨方智吵什么吵?自己人起内哄,不是便宜了第三者吗?”
她最不屑那种人了,喜欢人家就明着来嘛;干嘛用这种逼退情敌的手段,真是卑鄙。
“企划案又不在我这里,我有什么证据说东西是我的。”黎明月的话里有浓浓的哭音,她接得顺口,显然是想过了这层。
“那就想办法套话啊!而且杨方智又不是不相信你?最主要是他相信你,这就够了。”说到别人的事,她叶玉汶最有办法解决了。但自己的事嘛,就
“若他相信我,就不会在会议上说那种话了。”
“他有他的立场嘛,你也知道他是经理,一定要有证据,他才能宣布嘛!难道你要他公开说明,这个企划案是他和你一起做出来的?那么,你们的关系会变得更复杂,你懂吗?”叶玉汶分析道,刚才和明月一起大骂杨方智,可当他亲自登门道歉,她对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不能说是赞同他的作法,而是当时,这是最好的方法。
会是这样吗?听玉汶一说,黎明月迟疑了。
他是因为顾忌某些才选择不说的,还是,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根本就不足为外人道,所以他不要和她有所牵扯
“明月,想清楚了吗?”
让明月自己思索片刻,叶玉汶才问她。
“嗯,我知道了,我会找出证据,证明我才是清白的。”黎明月誓言道,但她保留了对他态度的那个部份。
“这就对了,一定要给她一个好看!”叶玉汶也跟着她喊道。
一时之间,屋内充斥着愤慨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