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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可事后听到吐蕃来犯的将士十万众,李谨行还是冷汗涔涔。
当然,论赞婆也得知真相了,后悔万分,过了半天,才说道:二哥说得对,唐朝岂只是一个刘仁轨
没有战,但实际战了,而且论钦陵没有到来之前,论赞婆再也没有敢觑觎河湟。
李谨行这一次空城计,因为是靺鞨人,又没有直接的战斗发生,史书皆忽视了。朝廷还没有接到消息,就是接到了,也不会注意。一个小小的吐蕃,我要的不是你守城,而是如何击败敌人,若杀死一万个两万个吐蕃人,你再来报捷吧。
当然,李谨行很知趣,根本就没有将此事上报。报的好,平安无事,嘉奖不大可能。报的不好,是他玩忽职守,随后又行险计,若吐蕃人不疑冲进去怎么办后果李谨行会不会承担
就是报了,也没有人注意。
此时李敬玄无奈地离开了洛阳,但各道全部惊动。十八万大军不是十八个士兵,整个唐朝不足四百万户,也就是二十二户,必须出一丁,前去青海会战。这个兵不可能从江南岭南道调遣,那么关中河北河东河南与剑南等道压力更重。
吐蕃亦是如此,因为大部分百姓依靠放牧为生,闲时放牧,战时作战,家中的牲畜可以jiāo给老人nv看管,甚至蛋大的孩子都可以拿着牧鞭看守着牛羊。因此调兵灵活机动。甚至吐蕃整个人口,包括羁縻地区的百姓,都不足千万人,但能在一次大会战中调动几十万军队。缺点也明显,若大胜可以,若大败,百姓负担沉重,缺少了青壮年,对后代繁衍都能造成极度的影响,甚至为其他部族吞并。许多部落就是这样走向消失的过程。
这些士兵将从各道赶向鄯州会合,大军一发,十八万人所需的各种粮草与物资更加惊人,唐朝大半地区,都开始sāo动起来。
但逐渐有少数大臣反应过来,李敬玄不懂军旅,可是十八万军队,一旦大败,唐朝虽大,必然元伤大伤。开始上书,要求李治重新换帅。李治问了一句:那么谁适合担任主帅之职,又能服众,避免将帅失和的事发生
一句使反对的臣子哑然。
若是李绩不死,李绩无疑是最适合的。刘仁轨也不错,可是重病在身,让他怎么指挥作战然后数了数,就是裴行俭资历也稍显不够,至少象刘审礼就比裴行俭职位高。换戴至德郝处俊他们,与李敬玄一样,不如不换。
不由地皆想起一个人,可都不敢说了
三月一件件大事发生,还没有中止。
两渠的第三期工程即将结束。去年李威停了一停,时间必然推迟。神mén河问题不大紧的,继续开挖,只是雨天多,排水十分困难。但迟些问题不大,惊险的是堀堤,可因为不通航,又不严重。真不行,那些铁柱子,放在冬天枯水时季拨除。
丹水渠同样被推迟,有的河段重新翻工,河流挖深挖宽,必然对河流产生影响,又没有科学仪器测量,估计的一寸误差很有可能实际中就出现一尺误差,河流全部放泄后,深浅不一,有的河段太浅,必然翻工。还有的河段也没有竣工。chun耕到来,大多数百姓回家耕地去了,有百姓留下来,比如少田的,或者山区狩猎谋生的百姓。毕竟民夫少了,河水又大起来,施工速度渐渐被放慢。
这个也不急的,整个丹水工程最少六年,有可能七年八年,这才是第二年。广通渠不算,那属于黄河漕运延伸到关中的一部分。
到了三月末,到了龙驹寨,这也是丹水中流除了翻工的河面外,最后一段一半没有动工的河流。堤坝筑了起来,最后一个泥袋投下去,上流合拢了。失去了上游水源,河水向下游淌去,渐渐河chuánglu了出来。
姚璹冲李君瓒问道:你看什么时候才能竣工
最少要到五月初。
五月初啊,还是慢了。五月来临,河水更大。
这是无奈,到了上游,除了郑当渠外,许多河段将不再拘于时季。
但也不能一年四季开工,毕竟会影响农业生产。
正说着,忽然一个民夫说道:那是何物
姚璹与魏玄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河chuáng上躺着一个古怪的盾牌。盾牌是件普通的兵器,象草桥关自古以来,又是一个从关中通向山南的小要道之一,随着发掘河流,拾到了许多兵器,还有一些士兵的尸骸,时间长,兵器都锈蚀不能使用,尸骸皆成了白骨。甚至还掘到了几个古墓,没有了主人,有的墓葬有陪葬物,有的没有。现在也没有文物这个词,值钱的便卖了,不值钱的扔掉了。李威暗叫可惜,可没有阻止,放在后世很珍贵,但在这个时代,如何保管
但这件盾牌十分奇怪,足足十个民夫,才地将它拉了上来。
姚璹与魏玄同走了过去,细细观看,盾牌锈迹斑斑,上面还长了一层浅浅的苔藓,不知落在河中多少年了。另外盾牌的边缘伸出九件兵器,盾牌上又有两条螭龙在盘旋。做工不是很jg致的,可是两人都将视线集中在正中的二十个古篆大字上:唐主六十年,天狼luàn中原。仪凤传佳音,太子定胡蕃。
天狼星自古以为杀星,但以rou眼看,却在东南方向。不过它在弦矢九星的西北,因此文学作品中多喻以为西北边害。
然而姚魏二人脸sè皆一变,在这个时代,符瑞图谶可不是小事,而且这么多人看了,想瞒也不瞒不住,一边派人将这个盾牌运往洛阳,一边派快马秘密通知李威。
这个消息立即传开。许多人终于想起来,之所以让李敬玄统兵,是他的资历,可论服众,李敬玄也不及太子。李敬玄不懂军旅,然而太子懂。不管这个盾牌是何来历,至少太子做统帅,要强过李敬玄。
李威与裴行俭担心的后手发作了。若不是丹水渠去年严冬时无施工,耽搁了一个月,发作的会更快。随着这面盾牌一天天以临近,朝堂上一片安静,这种安静不是前几年的平静,而是暴风雨来临前恐怖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