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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系列中的“两炮三兵马连营”是常见的“三兵连营”的繁杂改进版。棋局更微妙,变化更繁杂,圈套更多,推演起来更为复杂,一着不慎,就会输棋,是极少数江湖骗子们偶尔才会祭出的法宝。
范飞的父亲范之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抽点烟,喝点酒,下点棋。下棋和打牌不同,一般是不讲输赢彩头的,所以没钱去赌博的范之然便特别好这一口,捎带着范飞也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下棋,在他十五岁时,在村里就难觅对手了,经常把那些下了几十年棋的老头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当范飞走出自己的小村庄后,在高中同学间下棋也几乎没遇到过对手,甚至还在学校的象棋比赛中还拿过一个亚军,于是颇以为自己是棋道高手。
当然,这只止于象棋,像围棋那种阳春白雪的东西,范之然不会,范飞也同样不感冒,只略略了解过一些入门知识,就浅尝辄止了。
范飞在读高二时,有一次在街头看到一个摆残局的老头和人下棋,看了几次之后,范飞觉得这个残局很有把握破掉,于是掏了两块钱和那老头杀了一局,想赢那十元的赌金,结果却以一子之差落败。
范飞不甘心,又掏了两块钱下了第二局,结果再一次落败。范飞的倔劲上来了,连续下了十多次,红方黑方各选了几次,把那一局残局几乎下烂了,结果都是棋差一着,白掏了近三十块钱,让他心疼不已,从此再也不愿意去街头挑战这种残局。
而他那天下的残局,就是“火烧连营”系列中的那局“三兵连营”初看很简单,似乎红棋很容易赢,但其中变化繁复,变招极多,让有几分棋力的范飞也着了道。
后来范飞才从韩龙那里得知这种残局的奥秘,知道这种棋往往有很多种下法,而摆摊者对所有变化都已牢记在心,无论怎么下,至少能保证和棋,保证自己不会输棋和输钱。
范飞对这种残局倒也感兴趣,于是去网上搜索了一些残局大全,仔细地研究过几晚,并强行用自己强悍的记忆力全盘记录了下来。这种“两炮三兵马连营”的局在网上几乎搜不到,范飞也是偶尔在一个论坛里见过,当时便大感兴趣,强行记了下来。
所以此刻他一见这盘棋,就一眼认了出来,并知道这局棋按照最标准的下法应该是一局和棋,黑方和红方各下三十七步之后,红方再下一步,就能用红炮堵死黑方的炮,先求和。
许逸凡执红,此时已经占了些上风,而他对面那个执黑的老头已走错了一步棋,短期来看没什么,但走到终局,肯定会输,而不会是和棋。
对这一局棋,范飞曾专门研究过,早已用强悍的记忆力记下了所有变化,几乎闭着眼睛都能下,所以立刻有了判断。
“怎么样?看出来没有,谁能赢?”许逸凡笑道。
“许爷爷,我看这盘你能赢。”范飞实话实说道。
听了范飞这句话,那老佣人终于再次抬起头来,看了范飞一眼。
这一次他的眼神倒是不呆滞了,却有着很明显的蔑视,似乎在说“小屁孩,你懂个屁”
见了这种眼神,范飞眉头微微一皱,心里颇有些不爽,手也忽然痒了起来。
喜欢下棋的人,看到精妙的棋局和强劲的对手就会有些手痒,恨不得赶紧去杀上一盘,范飞自然也是这样,见这老头轻视自己,恨不得马上代替许逸凡去痛宰他一局。
“哦?那你帮我下几手吧,我要去解个大手,憋死我了”许逸凡挑了挑那几根白色的寿眉,有些焦急地说道。
“啊?这样不好吧?这位大爷是?”许逸凡的话正中范飞的下怀,不过他也推辞了一句,同时再次看了看那个老佣人,不动声色地问道。
“哦,他叫齐木格,是我的一个棋友。他这人不喜欢说话,你就叫他木老头就行了。”许逸凡呵呵一笑,站起身来。
“哦,齐爷爷,你不介意我帮许爷爷下几手吧?”
范飞笑呵呵地答了一句,心中却暗自警觉起来,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丁诗晨那个叫齐风的保镖
齐风姓齐,这个齐木格也姓齐,他们同属丁家,俩人之间会是什么关系?父子?爷孙?
这个木老头怎么会来得这么巧,偏在自己赴宴时跑到这来下棋,而且看上去还会在这吃饭,这其中有什么奥秘?
难道他是为了探听那枚黄金钻戒的消息而来?
“坐下来,好好下,别输掉了,我可是下了赌注的。”
范飞正转着心思,许逸凡已一把将范飞按倒在沙发上,犹豫了片刻后,忽然又说道“算了,这座位就卖给你了,输了赢了都算你的。”
“多少钱一局啊?”范飞扬了扬眉,有些警惕地问道。
(书友“齐木格”提供的龙套“齐木格”出场。今晚出差,书评区就等我15号或16号回来后再回复加精华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