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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预料不到,许衡身上会有那么多破事吧。
许衡话一说完,给克拉拉和林可维奇都整沉默了,许衡在“恶魔身份”上,对她们还击,成效是很足的。
还记得第一次,克拉拉问许衡的问题,就是有关“种族”的,现在反倒是许衡明里暗里挖出来这个问题,反过来拷打她。
林可维奇不用说,某种程度上,许衡是和她交换了秘密。
而且谈话到了半路,她们不动声色的表面上,内心波涛汹涌地才从许衡的话里发觉一个问题——原来彼此都知道许衡其实是恶魔。
忽然有种“共犯”的罪恶感,好家伙,原来我们都是装傻来着,都以为对方来盘问,是问许衡背后的人物以及代表的利益的,那许衡是恶魔的话,本身就够盘问的呀!
弄巧成拙。
恶魔本身就是“反派”的标识。
可能是深渊利益的代表!
但也正如许衡所说,我这个身份,你们真的觉得有那么严重的问题吗?相处到现在。
要以有色眼镜看人吗?
“好,那么第二件事。”许衡直接不给提问的机会,因为情绪上看,对面两个人波动的不是一般小,陷入了纠结是肯定想,那就更纠结去吧!“其实第三件事我解释的时候,就把第二件事解释的差不多了,但我要说的是,你们自己想,我来天门这种地方,根本上,难道会想暴露身份吗?会有各种麻烦,就像现在一样,
而且,你们看到我做了什么别的事情吗?我除了学剑技,得到了什么?后面我就告诉你们,我也不会来了,至于昨晚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你们不说,那我也解释不了什么。”
这招就是打太极,你们问我,我就把问题给你们自己处理,就让你们想,从原则上,一个恶魔有所图或无所图,来了天门总是要避免暴露身份吧?
不跟你克拉拉见面,是心虚吗?跟你见面了,有什么好处?还可能双方为难,就像现在这样。
并且,我来天门真要图,图什么?我说了,是为了报恩,你们信是不信?
更深层的,我的话是假,你们难道还怀疑安陵晴和恶魔有染?扯出为了比武胜利,接受恶魔契约这一出?还把一个恶魔安插进天门学院?
你们敢想吗?敢面对吗?纠结?继续纠结!
只是许衡有些担心荷米斯知道自己是恶魔后的反应,可到底克拉拉和林可维奇有没有托出,是很难判断的,还有索玛这个变量。
烧脑啊!
许衡还是隐隐觉得,破局关键在昨晚的事情。
“许衡,昨晚真的很难跟你说……”朱莉冒出来,想解释些什么。她清楚现在的状况不是乐呵乐呵就能过去的了。
“那就别说了,你不是劝我应付好当前吗?那就别说话,少添乱,已经够乱了。”许衡把她话堵了回去,语气有暗含的怒意。
“衡哥!我不管你是恶魔也好,还是和其他势力有什么牵连!你昨晚好像因为某些回忆很痛苦,就像遭遇过很糟糕的事情,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被谁压迫了!如果当真如此,我也想对你报恩,让你留下来,解开那些束缚和痛苦!”第一个按耐不住的人,是林可维奇,她一拍桌子,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
第一个掀桌子的人,这是她唯一在乎的事情。
克拉拉依旧沉默,她自认许衡与其他恶魔不同,许衡还从克罗里茨手里救下她,让她明白了这个世界可以用其他视角去看,是有莫大恩情的。
所以比之什么背后的势力啊,企图啊,天门学院什么的,克拉拉心理上更愿意相信许衡是偏向“好”的一方面的,也更想如林可维奇所说的“报恩”。
现在她们意识到,这场盘问本身的本质,是要分辨许衡的立场还是善恶吗?不,是探索他这个谜团本身,他到底是好还是坏,她们自己其实最清楚。
是问出过去,了解他,哪怕他真的存在问题,她们倾向的也是从许衡的角度去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真地跟拷打间谍一样问出底细,然以自己的立场去挫败什么阴谋诡计。
许衡,无论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啊!
轮到许衡了,他看着林可维奇的反应和听到问题,莞尔一笑,隐约想起来了昨晚上,自己好像摆摊摆了很久,似乎有一个好心的女孩让自己开张了第一次。
嗯啊,我是怎么了?面前的两个人,也是我的朋友啊,何必那么认真呢?
“哈哈,如果我说,那些惨痛的遭遇,就是晴大人对我恩情的来由呢?我也不会想让你们知道的,这是我的伤口,克拉拉,林可维奇,我们是朋友,对吧?你们在乎我的种族和过去吗?可能是我不够坦诚了吧。”许衡笑着,这次很轻松,站起来,一脱麻衣,将变形术给解除,“我不在乎,我只怕你们会在乎,即使是怜悯,但我觉得,哪怕有了一点这样的杂质,我们的友情都不足纯洁。”
带着满身伤痕的恶魔,这就是我,这就是不是真相的真相,对我而言,这就是我的真实,那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了吗?
朋友之间总有不应该知道的部分。
虐待?被奴役?如何如何?没有什么必要,除了引起同情和戴上新的滤镜,还有什么?
再次穿上麻布衣,克拉拉不再敢直视他,林可维奇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
“请你们忘了吧,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我很好奇,这是一定的,我不知道昨晚我做了什么,如果是我真实的面目,那便无所谓,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好奇的谜,并没有那么精彩,我不是很想说,谜底就是‘我是一个悲惨的恶魔’。”许衡平淡地说,平淡地做,与他自己撕开的黑暗裂口,形成不平淡的对比。
有些伤疤,随着位阶就会消除,许衡还用过红药,那么除不去的伤疤,到底是反复施加过多少次呢?不敢细数。
两人继续不说话,许衡知道,是时候夺过主动权,或者说,开始真正的谈话,他对眼前的两个人,也好奇着呢。
“现在,让我们真真正正地,以朋友的姿态,来讨论一些问题吧,如果我们还是朋友的话,我并不介意刚刚的事情,或者说,我已经忘却。”许衡躺着椅板,笑得灿烂。
他已经明白,眼前的二位,没有代表天门,没有其他的什么人或利益,而是以自己的身份一直在和他进行周旋。
那么一切,就相当简单了。
重要的,还有他不想失去两个朋友,因为她们现在可能的巨大内疚,说了,他不在乎,但是她们不一定不在乎。
许衡,之所以有恃无恐,最根本的属性就是,他的的确确来天门就是学习来的,这点,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