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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副闲散模样丝毫不同。
却依旧是好看的。
茹烟把我肩膀按了:“你就坐在这儿听他说书罢,这个好位置可是我平日里独享,别人花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我便乖乖坐了,看着楼下的卫白在后台一番准备,将怀里稿子再过上一遍,揣进袖子里,又整了着装,待场上乌压压一片观众安定好,角上一个坐着的老先生一拍醒木,卫白便上场了。
他上场却不立即开始,倒是目光满场巡了一圈。看到我时,也不曾有什么波动,只淡淡微笑着扫了过去,与他人无异。我听见旁边座位上一个拉着帘子的小姐低声与女伴说道:“这说书先生这般年轻,生得也真好看。这周身的气场,哪里像个说书先生,倒像这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她家丫鬟附和道:“公主若是看上了他,便把他要到宫里去。”
那公主道:“罢了罢了,能出来一次便是满足,哪里还能做这种事。”
我与旁边的阿细交换一下眼神。这是哪个公主,胆子这般大了,竟然溜出宫来听评书。心中莫名地高兴,连皇宫里见得这样多的公主原来也这样高看卫白。可转而又失落起来——毕竟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卫白讲的应是个长故事,今日这一回正是起承接作用,是以略平淡了些。但于我却也无妨,毕竟注意力也并不在那故事身上。眼见故事要讲完,一直不知去了哪的茹烟却过来,递给我一束丝带扎着的紫荆。
这是要我去送的意思?
茹烟道:“西凝楼楼里与楼里卖艺的艺人是有分抽成的,客人去柜台买了这花,在表演结束了送上去。每日清点时,收到的花束越多,艺人抽成也就越多。先生故事马上便要讲完,你快下楼去送罢。”
我便期期艾艾地下楼去,等在那个拍醒木的老先生身后。听着卫白说了“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自己也在心里默默念了,又听见满场观众潮水般乍起的掌声,便抬眼去看台上立着那人,只觉得满心都是骄傲。不多时场内便骚动起来,楼上陆陆续续有花扔下来,也有直接扔银元的。
我随着一众人上台去,却挤不进人群,只默默在尾巴后头站着,好不容易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了,只剩几个小姑娘拿着卫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的集子堵着他要签名。卫白身后已经有人来赶了,我只紧紧抓着手里的花束,看着他拿了笔在集子上写上自己好看的名字。
总归台上就独剩我,刚要开口,他身后那人便伸手一推:“先生下午这场已经结束,再有什么事等到晚上那场再来吧。”
我被这一推,眼见便要往后摔,卫白一直垂着的眼睛忽地抬起,一手一拉,让我站稳。我也不敢看他,只低了头把花塞给他,却听他道:“你也不买我的书,我可怎么给你签名?”
我正要说话,旁边便走来一人道:“没有买书便不要耽误先生的事了,我家小姐可十分想请先生上楼去喝一杯呢。”
我偏头去看那华丽的衣裳,原是坐在二楼旁边那个拉着帘子的公主的丫鬟。那公主却依旧端坐在二楼,见卫白抬头去看她,也微微低头打了个招呼。
卫白此时却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紫荆,顺手将丝带解了,抽开得最大的一朵插在了发冠上。我被他此举惊得目瞪口呆,却听见二楼茹烟细细的笑声。
现今京城里流行这样一个话本子里的桥段,不管男儿女儿,看上一人,便可送一束花表心意。若被送花的那位将花束里最大的一朵拆了戴在头上,便表明表白的心意被接受了。
旁边丫鬟气得一转身便走了。
我却想,他此举只是为挡桃花,还是我们通常代表的那意?
卫白此时却抬头对我道:“难得你今日来捧场。走罢,去我房内,请你吃饭。”
我便与他一并上了楼,进了三楼最角上一处不起眼的小间。这间却与茹烟那间完全不同,清清爽爽,房内挂着几幅浅淡字画,点的熏香也是淡淡檀香味。
等人上菜时的空隙,我去屋外栏杆站着。却隐约听见脚底下二楼那公主丫鬟气呼呼道:“难得我们公主赏脸,哪里晓得那先生是个好男风的主儿,胆子还大得上了天了,敢当面给人难堪……”
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暗自想,我身板虽然单薄,眉眼也浅淡,但总不至于单薄浅淡成这样罢?原是换身衣服,便一点姑娘气息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