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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没力气。
一阵晕眩感席卷而来，他又昏睡了过去。
天空露出鱼肚白时，疲惫感侵蚀了她的全身心。
她不知不觉便抓着毛巾，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顾景北睁开眼，便看到顾宠儿正趴在他的床边睡觉。
女人的眉头深深锁着，手里拿着毛巾，满脸疲倦感。
嘴里，还在到底说着，“没事的，顾景北，你很快就没事了。”
说着，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眼角缓缓滑落。
这个瞬间，顾景北只感觉，心底的冰山在慢慢崩塌。
血管里，仿佛涌动起了一股子莫名的暖意。
脑海之中，开始一次次闪过，顾宠儿救他的场景。
她曾经在一片混乱之中，为他不顾一切，冲向敌人，挡下朝他飞来的刀，一度濒临死亡。
她也曾经为他一脚踢飞了原本要朝他泼过去的硫酸，弄上了自己。
昨夜，她又在旁边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还是拖着那样受了伤的腿。
这一刻，他的手，竟是不受控制地朝着她的脸靠了过去……
只是在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她跟景川打的那个电话。
想到了她有目的的接近。
想到了乔薇。
他的薇薇，还在监狱里眼巴巴等着跟他团圆。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对得起谁？
猛然清醒过来，他的面色也骤然冷了下去。
这个时候，顾宠儿缓缓睁开了眼睛，瞬间跌入了顾景北那双冰冷的眼睛里。
看他醒了，她便立马清醒了过来，快速将手放到了他额头。
还好，退烧了！
她立马心头一喜，嘴角带着控制不住的笑意，“太好了，顾景北，你退烧了。”
紧接着，她又给他把了个脉，说道，“身体也已经彻底恢复了，等下再喝点儿汤药巩固一下就好了。”
顾景北深深蹙眉，抽出被她触碰着的手腕，淡淡道，“嗯，谢谢。”
她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道，“就举手之劳，不用谢。”
顾景北，“回去睡吧。”
顾宠儿，“不睡了，你想吃什么？我叫酒店送上来，或者，你要是想吃别的，我让下面的人出去买。”
就算要补觉，也要看他吃了东西再补。
顾景北，“不吃了。”
他没有胃口。
顾宠儿，“那不行，刚刚身体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必须好好补充一下体力的，这样，我看着给你弄点儿吃的……”
随后，她又拿起了固定电话，点了一些他喜欢吃的。
顾景北，“……”
怎么这么霸道。
挂断电话，顾宠儿便坐在了他的床边，说道，“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顾景北，“……不用，我又不是瘫了。”
话落，他便利落起身，穿上拖鞋进了卫生间。
顾宠儿紧接着也跟了进去。
为了避免他看出来，她的腿更加好转了，把她赶出去，便又继续一瘸一拐了。
顾景北见状，便一边往电动牙刷上挤牙膏，一边问，“你的腿，还好吗？”
顾宠儿摇了摇头，开始卖惨，“那当然不好了，本来就不舒服，在地上坐了一夜之后，开始疼的更厉害了……而且昨晚本来应该换药的，这不是为了照顾你，也没换吗？”
其实，本来涂药两次就能愈合的。
没有涂药第二次的必要。
顾景北，“……照顾我，就不管你自己了？”
顾宠儿自然地拿过了一次性牙刷，一边挤牙膏，一边说，“你都那样儿了，我还怎么管我自己？你不比我重要吗？”
这，她说是真心话。
就算，她这里还需要上药，她也会因为顾景北的情况，而顾不上她自己的。
顾景北，“……”
悄无声息之间，他心口某个位置，又开始松动。
只是，他很快便再次冷静了下来，继续保持冷漠。
这时顾宠儿又可怜兮兮地说——
“就看在我这两天表现还不错的份儿上，这边忙完之后，你可以跟我回国吗？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两地分居……”
“再说，宝宝也想你呀，爷爷跟爸爸也是啊……你不在家，爷爷他们总是念叨你呢。”
“而且，我总是日不能寐，夜不能眠的。”
她这也是真心话……
看不到顾景北，就连吃饭都不香了。
顾景北，“……”
顾宠儿，“老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