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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一进门,大队长胡大海的电话就跟了进来:“曹小安,你他妈给我过来!
曹小安有些回不过神来,心想,难道这么快胡大海就知道了昨天刀疤逃脱的事?
见到曹小安,胡大海劈头就骂:“你他妈的昨晚是怎么搞的?竟然见死不救,还他妈的是个警察吗?”
胡大海又一连骂出两个“他妈的”。
曹小安被骂糊涂了,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大海瞪着曹小安,火更大了,说:“装什么蒜?群众都告到局里了,正在局长那里闹事呢!”
曹小安这才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原来,昨晚公交车上,那个老人在与偷儿搏斗时,受了伤。通过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有人认出了曹小安是警察。群众与小偷搏斗受伤,警察竟然站在那里看热闹,多家网络媒体进行了炒作报道,社会的舆论也跟了上来,声势浩大。
曹小安蒙了,急忙解释道:“昨晚在公交车上,我遇到的另一个小偷是刀疤,这才没能出手。”随后,又将整个过程讲给了胡大海听。
胡大海听后,说:“如果是这样,得赶快把真相告诉群众,否则难以收场。”
那天,曹小安经过一天的审查,直到晚上才走出了督察办公室。一个人走在街上,曹小安心烦意乱,到处是人,车疯跑着,像是在追命。
心烦的曹小安,随便找了个安静的巷口,走了进去。
天有点儿黑,巷内的灯亮了,昏黄的,有些沉闷。曹小安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白天的事情,心里有些堵,就又念起了师父,心就更乱了,他想找个安静的烧烤摊儿,喝点儿老白干。巷子很长,很静,曹小安拐过一个长弯,前面突然闪出一群人,挡住曹小安的去路。
曹小安仔细一看,这群人手里都拎着家伙,长刀或者木棒,一字儿散开,少说也有七八个。曹小安沉住气,借着昏暗的街灯,认出领头的是曾经被自己逮过的小偷——矬子,外号地溜儿。
地溜儿手里拿着匕首,叉着两条短腿,说:“听说你在找刀疤?这么着吧,如果你能从我地溜儿的裤裆爬过去,我就告诉你。”说完,哈哈大笑,很是嚣张。
曹小安明白了,这是遇到寻仇的了,他急忙转身,却发现身后也有几个影子,一样手里拿着家伙。曹小安心下一紧,手摸进了口袋,握住了兜里的枪。
地溜儿挥挥手,一群人就前后夹击过来。曹小安拔出枪,“咔嚓”上了膛,对他们吼道:“看你们谁敢动一下?”
地溜儿向左右看了看,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说:“怎么着?想动武,谅你小子也不敢开枪。”
曹小安没回话,手一举,就对空放了一枪。枪声很响,震得地都有些摇晃。
地溜儿看到了曹小安血红的眼,心里有些发毛,带着那帮人转身就跑了。随即,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哎哟”,一个正在探头看热闹的老太太,吓得当场昏厥。
看守所在市区北郊,欧式建筑,新近才建的,被梧桐树围着,看上去挺美。正是春天,天很蓝,可以闻到泥土的香味。
半个月的调查终于结束,曹小安因在热闹街区无故鸣枪示警,被判了“三个月”。起风了,满树的叶子“哗哗”地响着,像是在说着什么!
看守所表面上平静,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关在那里的人,白而且胖,就像关在笼里的肉鸡,见不到阳光,没有自由,想出点儿汗,都出不了。
据说,在那里呆得久了,四肢软了,耳朵却很灵,可以隔着厚重的监墙,听到远处女人的笑声。几年前,有个犯人在号子里呆得久了,耳根子贼灵,半夜听到人的脚步声,就可以知道是哪个看守在上面溜达。后来,这个犯人不知从哪弄来一颗钉子,就瞅准时机,将年久失修的号门打开,半夜侧着耳朵,确定看守睡着了,想办法弄开了号门,杀死了哨兵,越狱而逃。
让曹小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看守所的副所长,竟然是昔日他在警校时的死对头金健。
初来乍到,金健也斜着眼,看了看曹小安的腿肚儿,嬉笑着说:“你看你还是那个鬼样子,这个地方,就是真正的鬼,也得给老子消停。”说着话,眼睛里就有了点儿杀气。
曹小安看着金健的眼睛,就想起了当年的事,说:“有些事,可遇不可求,要坦荡点儿,不要有那么多的怨气,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