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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曹小安的描述后,让人找来了剧院的经理,吴经理赶来了,看了休息室门口的水渍和香皂,又去找来了当班的清洁工。清洁工一听说事情的原委,当时就乱了分寸,带着哭腔分辩道:“这里我傍晚六点多的时候打扫过,不可能有水渍,更不可能有香皂。这跟我没关系。”
吴经理也证实,七点半时他去后台,经过休息室门口时,休息室门口并没有水渍。
那么,水渍和肥皂就是七点半以后被人弄出来的。周世平让曹小安向剧院的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并展开调查,一听说因为两块小肥皂闹出了人命,谁也敢承认那两块肥皂是自己落下的。
查看脚印的意义也不大,所有的演职人员在开场前都在休息室里休息,这楼梯上人来人往,脚印重叠,查不出什么子午寅卯来。曹小安皱着眉头思考,这到底是一次意外坠楼事件,还是一次蓄意的谋害?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浮进了他的脑子,他立即问刘川铭:“保安说你们所有演职人员是在七点半时离开休息室,去舞台的后台?”
“是的。”刘川铭点头
“那洪天南为什么没有离开?”
“”洪天南当时也离开了。”吴经理接腔说,“我是和他一起走的,我还帮他提过琴盒。演出开始前两分钟,洪天南才发现,他的小提琴还放在休息室里没拿。所以,他匆匆忙忙地回休息室来拿琴。我帮他提的琴盒里装的,根本不是他演出时要用到的琴,而是一把无弦琴。”
“无弦琴?”
“是的。”吴经理和刘川铭二人都点头称是。
刘川铭说:“听说洪天南回来拿琴时,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我开了他的琴盒,发现他的琴盒里装的是一把无弦琴。我和洪天南的接触很少,他今天上午才从北京飞过来。来时就只背了一个琴盒。他不可能背着一把没有弦的琴来参加演出吧?所以,我认为,是有人做了手脚,将他琴盒里的琴调了。”
周队长和曹小安都认同刘川铭的观点,一个小提琴演奏家,怎么可能背着一把无弦的琴来演出?这么说来,这就是一起谋杀,调包的人和在休息室门口泼水、放肥皂的人,是同一个人,目的就是让洪加匆忙回休息室拿琴时出事。
周队担心桉情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周队长安排曹小安继续现场调查,自己则赶回局里向于处汇报请示。
曹小安打电话回刑警队,调来了几名刑警,将当天能进人剧院后台的人全控制了起来,然后重点调查,晚上七点半至八点间每个人的去向,尤其要弄清八点前后各人在哪里干什么。
刑警们在对人们进行调查时,曹小安来到后台乐队所呆的位置,查看那把无弦琴。
这是一把小提琴,深红的颜色,琴面暗澹,没什么光泽,倒显出一点沧桑和古朴来。除了没有弦,它与一般的小提琴并没有什么区别。
曹小安让技术员李静对琴盒和琴提取指纹,技术员在那里忙碌的时候,他则走向呆坐在一旁的安心那儿。安心一个人坐在皮椅上,脸上的妆全被泪水给冲花了。从她的这副表情看,媒体曝出的她与洪天南的情侣关系看来是真的。
曹小安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拉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问她:“你应该比较了解洪天南。他的琴盒里放着一把没有弦的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安心拾头看了曹小安一眼,暗然点头:“那把无弦琴,是我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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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给洪天南的?”曹小安很是惊讶,“为什么?”
“那是我的定情信物。我今天上午才送给他的。想不到,想不到却是我的定情信物害了他。”安心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你为什么会送一把没有弦的琴作为定情物呢?”曹小安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安心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讲了这把无弦琴的由来:原来安心的父母都是音乐爱好者,母亲喜欢拉二胡,父亲喜欢拉小提琴。因为家里穷,买不起小提琴,母亲就偷偷地去卖血,攒下钱给安心的父亲买了这把小提琴。
母亲晚年时患上了老年痴呆症,耳朵也失聪,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就只认识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那把小提琴,每天晚上非要看着丈夫在她的床前拉段小提琴才能人睡。但晚上拉琴,影响邻居休息,父亲想到母亲耳朵已空失聪,于是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将小提琴上的琴弦都御了下来,每天晚上对着老伴拉这把无弦琴。
母亲去世后,交亲的这把小提琴上的弦再也没安上过。他想老伴了,就在老伴的遗像前用这把无弦的琴拉上一段,真正如陶渊明所言:“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
父亲去世的时候,将这把无弦琴留给了安心,父亲说“这把琴是我和你妈妈爱情的见证,你今后要是找到意中人,就将它送给他吧,希望他也能像爸爸对待妈妈那样对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