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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沈希看着他，他真就跟个没事人似的，明明昨天还被那个人揍的吐血。
而且嘴角也还是淤青的。
纪寒江摸了摸带青的嘴角，笑了声，“一点小伤，不用放在心上。”
“……”
她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昨天那个人为什么打你？”两人往里走，沈希问道。
“谁知道。”纪寒江看似回答的随意，但余光一直在观察沈希。
沈希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审视的目光，“没想到你一个医生还有仇家，而且你昨天为什么不还手？”
“你想我还手？”纪寒江眉头微挑，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沈希瞥她一眼，“站着挨打是什么很酷的行为吗。”
纪寒江笑了，郁结的心情瞬间大好。
看来他一晚上是白担心了。
即使知道她今天早上去了顾家也没关系。
如果她真的想起什么，亦或者真想找人帮忙，她今天就不会来药厂，而是直接跟着宋建明他们去部队医院。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对顾家还有宋建明也抱有怀疑警惕的态度。
走进实验室，祁峰把准备好的小白鼠拿出来。
沈希换上白大褂，弯腰看着这些小白鼠，一个个都挺安静的。
纪寒江走过来，伸手拿出一只。
沈希看着他这手，眉头猛然一皱。
他的手上有一排浅浅的牙印，她是知道的，因为醒来后她看到了好几次。
但她一次也没问过。
而此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只手。
“你说如果我真的失忆了……”
“没有如果。”
是谁回答的她？
“怎么了？”纪寒江看她发愣，问道。
沈希回神，盯着他手上这排浅浅的牙印问道，“……这是我咬的？”
纪寒江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他笑了声，神色自然，“想起来了？”
“你回答我。”
纪寒江把手里的小白鼠放在笼子里，手伸到她面前，“你再咬一口，试试看能不能跟你的牙齿印对上。”
“……”沈希推开，“脏死了。”
纪寒江乐了，“没错，就是你这张小嘴咬的。”
沈希还在回忆刚才脑海里突然响起来的对话，该死的后脑勺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算了，先把眼前的实验糊弄过去再说。
沈希开始投入状态，十分的认真。
忙碌半天后，接下来就是等结果。
“你觉得这一次的成功率有多少？”中午吃饭的时候，纪寒江问道。
“百分之三十。”
显然这不是让纪寒江满意的数据。
沈希看他一眼，“第一次能有百分之三十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还是最好的估算状态，你要不想想办法去里面把最新的配方搞出来，到时候成功率说不定会有百分之八十。”
“哪儿那么容易。”
“这对你来说不是很简单吗？而且只是配方。”
纪寒江笑了笑，“希希，这些事看起来很容易，但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敷衍她。
沈希没戳穿。
“那就先等等看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