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猪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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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猪仔

    一群群鲨鱼追着一艘硕大的货轮，按常理这似乎是徒劳的，也没这么愚蠢的鲨鱼。一个物体被从甲板上扔了下来，没等它触到海面，鲨鱼已跃了起来，一口咬住了物体。物体随即四分五裂，海水红了起来。甲板的瘦子说，他娘的，这趟怕又要亏了，没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已扔了五个。胖子说，屌他老母，舱里还有一个也快没气，索性扔了算球，万一是个传染病，那这趟我们就血本无归。他们说完拿着手电再次沮丧地来到昏暗的船舱里，股股恶臭袭来，不由用手捂住了鼻子。一个壮实的黑男子推了推身边躺着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没反应，似乎还在昏睡。胖子指着昏睡的男子对黑男子说，帮我扛出去。黑男子犹豫不决。瘦子踢了脚黑男子吼了句，你耳朵聋了？黑男子背起年轻男子朝外走去，爬上钢梯，当他头伸出甲板时，阳光如同一道惊天霹雳划过眼前，黑暗一片。他手没抓牢，两人从钢梯上跌了下来。昏睡的青年男子，一下子睁开双眼，刷地坐了起来。胖子、瘦子、黑男子吓得一身冷汗，直到那人说，我这又是在哪，才缓过神来。年轻男子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胖子用眼神示意了下瘦子，瘦子点了点头。胖子对黑男子说，继续抗上甲板。等黑男子把那青年男子放在甲板上，瘦子对他说，你下去吧，没你事了。黑男子对日渐消失的人有些怀疑，便顺道问了句，你们把他抬出来干啥呢？胖子说，滚下去，这不关你事。胖子补充说，我们把病了的，隔离开来，好治疗，你先下去吧。

    胖子、瘦子正准备把青年男子扔到海里时，黑男子钻了出来，厉声吼道，站住，你们这是干什么。原来黑男子并没下船舱，而是站在扶梯上，静悄悄地望着甲板。瘦子从腰间拔出手枪指着黑男子说，滚回去，别怪老子不客气，枪子可不长眼睛。黑男子眼神凌冽地瞅着瘦子，一动不动。瘦子感受到一股寒意从后背冒起。胖子把瘦子的手枪轻轻压下，然后说，这么做，我们也是没办法，他得的是传染病，不扔掉他，我们全船的人都得死。黑男子厉声说，你们是不是爹娘生养的，干这种没人性的事。你们把他留下，我照顾着，我看他只不过是普通风寒。瘦子再次举起枪。黑男子说，别拿那破枪吓唬人。我只要喊一声，让大家知道你们把活人扔进海里。胖子阴笑一声说，你这招未必有效果，只要我们证明那些扔掉的人有传染病，再加上瘦子的那杆枪。你说，这船上有几个不要命的呢？黑男子说，反正这么没人性的事，你们不能做。我照顾他。瘦子说，再吼，老子一枪崩了你。胖子说，我们做的是生意，多一个便多份钱。我们有我们的风险，有我们的难处。胖子话音刚落，黑男子掏出随身携带的银两，递给胖子。胖子朝瘦子微笑地点点头，瘦子便把枪放下。胖子对黑男子说，按你说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