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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得的价值,要到的精彩我何必要堆积到明天去跟人炫耀。并且我爱的人,我万万不把他当面子用,拿他的优秀去博取别人的赞可以此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拿来当资谈,这不是笑掉大牙的老套调调儿。如果你真想这样做,你不如爱一个古老的皇帝,因为有一国的文武大臣拍他的马屁。我只是爱他,实实在在的。有一万个有棱有角的男人,也就是一万个而已。而他却是比一万都大的数,又比一还少的数。这样的男人能让女人遇见是这个女人几辈子才修来的福,而我就是这位女人。你不要只顾笑我,有些东西只能用心做过,你才感觉与现在一比就天壤之别。你或许不知做与不做的区别有多大,你认为我不是诗人,而他是诗人,我就爱上他,就说我们不合。我想这世界又何止他一个诗人,我相信这感觉。进而我的感觉呀就是感觉,比起眼见看见过的东西都巨大,比起耳朵听见的东西都沉重。反正,我考虑来考虑去越发觉得可笑,可我也当真去了他哥们家,恻然旁听得到了很多我要下这个决定的理由。现在只要有一个人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恋爱,他们都持肯定兼祝福。就连你奶奶,她前几次还想拉拢,想把你们合到一块去。可事实证明,钟子之心里没有你,或者你不在意,因为你心根本也瞧不起他。他就像是一个小孩,谦卑。可他就能接受到神一般的待遇。他在做上帝给他的使命,我是从他两年的漂泊生涯得到的答案。看似桀骜不训,痴狂似傻的外表,其实内心藏有火热一般的热情。事实上诗人比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痛苦,因为他有一颗诗心在煎熬。可他从不愿把自己的痛苦归罪于任何人,他还是在做他自己,因为他是诗人。我唯一能觉悟到,诗人有着力量,如太阳一般的他全身心的为众多的人带来温暖。这样一想,我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说,否定这一个决心,何止一个决心,这简直是人类史上最源质的情感,亦是希望。”

    “你的感觉,真的没有骗过你。”,三章说。

    “从来不。”,海秋用她强烈的意念肯定了这话,就像面对十字架虔诚的阿门对《圣经》从不质疑,因为他觉得自己将把上帝感动。

    当然三章为了捍卫从海秋口中接过的高贵的“解情者”称号,她不得不认真去思索一番,建议她学会刺绣,虽然就连她本人对刺绣都一窍不通,但还是叫这个堕入爱河的呆雀学。在百十个法子中,三章一一做了排除,最终觉得女孩子给男孩子送自己亲自绣的枕头套最有杀伤力。这就是海秋突发奇想的问一些绝对的问题考她,得到的答案。三章一把正经的,丝毫不觉这考题本身不是在答案,或者说就要看海秋本人对这答案相信程度来说明。事实上这个答案的可靠性兼正确性有多大程度,海秋不愿去证实了。因为在三章眼神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悲哀,觉得三章在轻视兼几分嘲弄的她。三章对这一个称号痴迷不忘,海秋就说不就不是一个空头称呼吗,你至于这样吗?三章就说你别管,我的乐意,会有人懂的。连她自己承认这曾使她高傲,使她满足了那要靠别人赞可才衍生的虚荣心。可是,人在高傲时对整个事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有那么就是意外,也叫副作用,这是经过海秋自己眼睛证实的。

    “这如何行,这不叫人从零学吗,要学到何年月呀,这个就像累叠白塔塔似的熬人精力。”,海秋说。

    “这样才显得你的决心跟喜欢程度。”

    “你就这样解读,真无知。”,海秋不服气说。

    “中国人要学会刺绣,一般是从小就学了,至于你想从一学起,给三年五载学应该学会的。何况你是个聪明有慧根的人,这样你学起来更花时间了。因为你明明是从零开始,可你偏偏要从一学起。”,三章并没有急得要回驳只说。

    三章的话,让她觉得三章可恨又可敬,说这个人只顾捉弄人,丝毫不顾及人家能不能接受。在多一点无奈少一点埋怨时,又在盘思:

    “就算你说的很对,那又能怎么样,我又不当隐士,圣人。干么要把这些都看清呢,你就不知有这一句‘难得糊涂’。你真未必就真,你洁未必一直洁。”

    海秋面临自己情感问题时就失去了主见,她明明想好要跟钟子之说一堆话,可到了钟子之面前连一个像样的屁都不敢放,也往往是心口不一,因为钟子之总让她难以启齿,不敢说没有,又不承认自己有。爱与不爱,喜欢与不喜欢,这些话反反复复挤在嘴尖,她就要大喊出来,可当用耳听几乎是听不到,就算钟子之听见了,可到了下一句话就否定了前话,这前后矛盾。钟子之是怎么想的呢?南子翔的优秀虽然从海秋的眼神中看不到那种爱的光芒,可南子翔还是时不时对海秋,多问一句。或者是哥们关心哥们是应该的,必须的。可有些事,是容不得进入谈的阶段。钟子之在她没有说话时,一看她就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什么。因为她总把自己的欢喜悲怒流露在脸上,就算是诗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如光线一样轻轻照见她的心思,而自己就像赤裸裸一般站在诗人面前。

    想来,少女的心思越想去分清,越使自己陷入迷津。就在吃饭时,只一味吃,舌头根本就品尝不出咸淡,更顾不上可口不可口了。紫莱见她笑嘻嘻吃,就问她“这菜可好吃?”而海秋竟没有听入耳,以为自己吃饱了似的,站了起来,回了一句“饱了。”,就进自己房间了。海秋觉得三章是爱情里的行家,见多识广。虽然在某些问题上存在分歧,但是这并不阻碍两人的情谊,反而加深些。因为推心置腹,忠言逆耳利于行,这便是战友。这位幻化家一天天的认认真真地学刺绣,一天天都见到新奇,见到快乐,就觉得自己正跟这一幅虹彩色的刺绣恋爱,从而认为这刺绣中的“钟子之”就是一个象征的生命,大可认为世上的真爱是被她这类人绣在布上。

    “真好看,这鸳鸯太逼真了,一看就知道一个是你,一个是诗人。”,钟子之赞不绝口说。

    “一个是你,一个是我。诗人。”

    “怎么重复了我的话,我说的不对吗。难道重复是一种表达内心的兴奋?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说。”

    “好吧,我说——我——我为什么拉南子翔你的哥们去见我奶奶。”

    “不提旧话。”

    “这并不是,因为你还一直耿耿于怀。我当时在三章的纵容下,我那有什么别的可想。记得我第一反应是出于考虑我们是否是真爱,我以为是拿来考验你,素不知是在发难自己,因为这事过后觉得我做错了,你难道就以此不能接受我。”

    “还有吗?”

    “还有什么?——当然我——我一开始,我是不喜欢你的,真的,因为我发觉你长着一双色眯眯的眼,对一个人难道你就要看上半天,让人家逃避你才行,难道你就不懂这眼神是邪恶的刀剑,我还信誓旦旦要拿你开刀,让你吃一点苦头,我的初衷是要‘捉弄你,玩耍你,要你甘心拜倒于我的石榴裙下。我知道这不对,可是我敬请你原谅,本来连原谅的资格都不能提,因为我就是罪人,就像我奶奶说的,我在使坏,要你游臭水沟,偷公园的花。这些我真发觉我全然不觉你要对我负有什么,而你还是去做了,就让我堕入邪恶的池塘,但愿你看到这颗深深自责,忏悔的心,一次机会,一次灵魂的赎罪,人类情感的复苏。让我做一个走正道的人,光明正大的,光明磊落的追求幸福跟自由,我——”

    “你说了一团团,就要一通天,你要表明些什么,能长话短说吗。”

    “好吧,我确信我之前骗过你,可如今是真的不想离开你。我是来兑现承诺的,不知你还不记得,当你游虞河时,还有送花。我要做你的女友,一个温柔乖巧的女友。”

    “今天你会鼓气向我表达爱意,明天呢?”

    “是的,你此前是这样可恶,这般令人发指,呕吐。但是,我觉得这些都不是你,我看到,也就是接近你核心的最柔软的地方,我察觉你的优点是这样多,此致我深深迷上你,甘愿花下一辈,只愿跟你在一起。如果此前我是用眼睛看你,这次我肯说是用我的心灵看你,我知道了你的‘在意给予,在意奉献,而不是索要。比是蜡烛,太阳。’你这人生格言,足以撼动我神经;如果能看到你的诗作,我想我是这个世界活得最快乐的。我去过你的出租房,我看到了挂在客厅那副巨画,‘抬头望天,明天会更好。’你一路都是以积极的,上进,进取。我相信你的明天,我深深的,再一次透露我的心思。我才真正知道你为什么要深夜才入睡,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的梦想不能实现,那么这就是一个悲鸣鸟,尽管是单翅鸟你也要飞,一只鸟从不放弃飞翔。”

    当钟子之听了她这一番解析,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知音。终于有人看到他了,终于有人读懂他的去路了,这两年来一直压抑在心头乌云,今日的自己可看到拨开乌云看到背后的在冉冉升起的太阳。

    “别胡扯,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不知。”

    “难道你不知我心里想的?”,钟子之好像要从她的眼睛看出点什么,海秋低头不敢看他。海秋觉得这个人是明知故问,所以出于害羞心里,就转移注意力,一手指着枕头套说:

    “你觉得那个字绣的好一些。”

    “个个都好。”海秋本来想听到他赞美,那个“钟”字。因为这表明“自己钟意你”这一层意思,也算是用物像他表白。当钟子之看见一脸疑虑的海秋,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就忙着添说:“你想一想,只要是你送给我的,我都会承认它最好的。我到觉得你可以是全国最懂绣花的能手,这一副——”

    “不,我不想你说大话。这样在人的面前就失去信任了。”,海秋用她的巧手摁着他的嘴巴。当海秋希望钟子之看到这,会亲口对她说出‘我爱你’,这是她做这事初衷。

    “我爱你。”,海秋趁这个得喜得洋的气氛,这三个字从她两片颤抖的嘴唇滑了出来。可钟子之好像脑袋短路了,呆住了。海秋也跟着呆住了,只是海秋的脸色渐渐变了神色。这时,钟子之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海秋进而说道。

    “我喜欢你,海秋。我敢说从第一眼,我就有这个感觉了。”

    “你能看着我,重新说一遍吗。”,海秋一边用双手捂住他的脸,一边正面看着他。

    “我喜欢你。”

    “真讨厌,白害我犯愁,还好有惊无险。你就不知了绣这鸳鸯我害了多少罪,我明知绣织活不能赶工,可自己就希望早一日送给你,就像一刻也不能耽误,容不得一点偷懒。这种矛盾心理,既而影响了整个工件的进程,更谈不上精美细致。熬到大半夜两个眼皮老是交杂,就要眯成一条线。当我实在太困了,脖子都酸累了,摸上床一趟下,如一头死猪睡去了,不愿多移动疲倦的肢体。明天一早起床,拿起了它,细细一看心虚好久,竟是绣错了,又不得叹了一会儿,又笑自己笨,手粗大大双眼都看哪了。”

    “宝贝,这多是我不好,怪不得你都比此前消瘦了一圈,真难为你了。你让想要什么补偿呢?”

    “你能不能,再对我说一次‘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说大声些,我怕我听错了。”

    “我喜欢你。”海秋心满意足的笑既甜美又灿烂。两人肩靠着肩如胶似漆,因为这座城市的今晚他们就是主角,这城市的繁荣就是为了他们的方便而存在。

    这天海秋踏着欢快的脚步,行走就如那一只飞燕。春天那一颗骚动烦恼的心不见了,进入夏天的心,就像夏天的太阳,火辣辣,倾注自己全部的热情,一切覆满了阳光。一早就敲开了钟子之的门,她给钟子之送早餐。钟子之揉着眼,一副懒洋洋,还时不时用手向后脑整理零乱的头发。

    “你怎么这么早呀!”,他开了门,见到海秋就说。

    “我都是这时候起的,并且过会又到店里忙了。”

    “嗯。”,一古脑,重新倒在床上,两脚抖了抖,拖鞋也就掉在地板上。

    “既然是恋爱关系,你就听我的。”

    “是,全听你的。不过,你让我接着睡,有什么等我头脑醒了再说。”

    “那你给我一串这房间的钥匙。”

    “放在电脑桌的中间抽屉。”海秋找了找,拿到了钥匙。正要走,看着蒙着头继续睡的钟子之。又退回几步,掀开半身被子。

    “你想干嘛呀,有完没完。”,钟子之一边发火说道,一边拉紧被子。

    “我就是想说,你起床了。如果没空整理,等我下班了。我会帮你打扫卫生,整理床铺,还有帮你准备吃的。”

    “嗯。”,海秋一步当两步走,轻轻的,不敢再发出什么声音,就像猫儿搀爪丫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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