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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奶奶说的个人经历,让他沉思了许久,也想以此写部传记。当孙奶奶确信诗人肯为她写文章,自然乐了起来,也越发见得什么都向他说,进而诗人成为座上客。有时,看见热心肠的邻居,三章也当着她奶奶的面赞许他一两句,当然这是为了图她奶奶的兴。她骨子里根本就瞧不起南蛮人,她是厌恶学识的,她对诗人、作家根本提不上兴趣,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会这类文人。并且她觉得这个诗人纯属在瞎忙活——好好不去上班,整天呆在家,却过甘愿过苦闷的单调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好吃懒做的诗人,是啃别人粮食的虫子。三章对他怀有成见,想从鸡蛋里挑骨头?为了印证自己看人的本事,也为了揭穿诗人伪善的面具,她布了局。第一步,海秋听信三章的话拉来了一个“路上捡的明星”做挡箭牌,目的是制造假象。第二步,就是第一步进行后把这事吹进他的耳朵,目的是让南蛮人跟南子翔翻脸。简单的三章在谋略上,可把计谋一步步落实。

    有一天,孙奶奶出门溜达了,只剩下三章跟他呆在客厅。三章东一句西一句,看似杂乱无章的谈话,实则要听者听信她说的话。

    “诗人,你可知你哥们在干什么吗?”,三章向钟子之说道。

    “你都在想什么,你老提干嘛,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在舞会上三章给南子翔献上三枝玫瑰,当晚所有的闪光灯都在为她而闪似的。南子翔为了迎合无比热闹的场面,舞会后亲自送她回家了。在一般人看来,他俩是逢场作戏而已,并没有在意他俩接下会有什么交集。南蛮人听到她提起,自然对她的心思是做过思考的。

    “他可真有钱,还是一颗璀璨般的新秀。此刻也用不着夜晚,一说起他,一想起他,他就像发出的光芒的辰星,一闪一闪……”,三章娓娓道来,对南子翔的喜欢不做丝毫的掩饰。

    “这幻想很正常,好多女孩都这样,何况他长得帅气,这个我必须承认的,因为我是诗人。”,在赞美南子翔的同时,他是不会忘记推销自己的。

    “那海秋呢?”,三章得意抛出这疑问。

    “她,当然不会;因为有我,我的光芒足已盖过整个太平洋。”

    “傻子吹牛也懂得事先打稿,就属你说话扯不到重点。太平洋所占地球面积再大又能做什么,是傻子也知道她在陆地上生活,既不会游泳,又不是海里的鱼。从而我更加觉得她会的,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喜欢听流行音乐,喜欢帅哥,最要命的是前天避开你,他俩一起进深巷看望她奶奶,两人甜言笑语的,谁见谁都想说些话……”

    “停,你瞎说什么呀,凭空捏造,我才不信你的邪话,因为你的眼珠子骗不了人,除非你让我问一问你眼珠子。”,诗人在不能甄别这事,他只能做言辞的“上方”,想要别人承认他的口才。真想不到这时候,他脑子想的竟是这个。

    “多好笑呀,如果我说是我亲眼看到,你信不信。”,三章进一步阐述理由,肯定这事是真的。

    “不信,信你我就是那头笨猪。”,诗人心慌了一下,嘴上却不承认这事。

    “猪,你凭什么要我帮你改名,我可要收改口费,这是这个地方的风俗。不过,看你穷得可以,我就只能多喊你几次——当好玩作罢。”,三章看穿了他的内在所思,改用轻快的口吻,这表明自己只是在传达信息,并非迷局者。

    “改口费?我叫你猪,你会应吗?你该喊我诗人。”,诗人不得不笑起来,他要假装。

    “诗人,我以我贞操发誓,我是亲眼看到的。”,见他还是嬉皮笑脸,自己反而急了,又在重复一次。

    “就算你是亲眼看到的,我还是不信你说的话,因为秋子心中只有我,而我心中只有她,这比世界上任何一块石头都真实都实感。”,诗人再一次迎合她,把大话说满。

    “要是你到她的家走一圈,就不用我多口舌了。”

    “你要给诗人指路吗?可脚长在我身上,我偏不去。”,诗人心中也猜出了几分,知道她在关心不是海秋,也不是自己,而是南子翔。想来,爱一个人时,她总想去走一些弯路。而后在旁人的眼里见,她才觉得自己的爱是强烈的。

    “那你就是不敢面对事实,你在做自欺欺人的美梦,你自己还能干点什么呢?”,这明显是她感情内在问题,自己没法解决,非要让旁人去帮她把脉,病急乱投医呀。

    “笑话,有一天……等……我要你好好看看我,在高高的领奖台上……”

    “就算你在高高的领奖台上,也一样改变不了你被劈腿的命运。”,当诗人并没有给她医药时,便诅咒。

    “你就像蝎子一样恶毒,像狗一样长嘴。”,诗人反驳。

    “我好心好意跟你说,你就骂人吗。”

    “你挑拨我跟哥们的关系,你用意何在?你很爱他是吗?难道你就是水田里的田螺,当然田螺一到夏末农夫就把你捡上菜盘子,看你还能嚣张吗,这就是田螺的命运?这样说来,你有几个弯,我都清楚的。”,两人往后见面的机会很多,并不想以此而产生矛盾;还有诗人尽量要谈话的主动权。

    “那我身上有几个弯。”,三章和气说,似笑非笑。

    “还不到时候,我那有空闲知道这,这才是夏初呀。”,诗人来回搔了搔头,说道。

    “你不当面向海秋或紫莱奶奶说,那你到你哥们那里打听一下,如果不符,就算你怒骂我也心甘情愿受领。至于我爱谁,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好事生非,你也管不了……”,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去,示意要他此刻离开。诗人自觉没趣,觉得她不说,自己也会走的,谁稀罕呆在这多一秒呢?这是他当时内心所想,还有他需要马上去见南子翔。

    “你这个人就下贱……小人……下贱……小人……”,一边低头转身向门外走去,一边断断续续说着,绝于合门那刻。看到钟子之气愤愤地走,她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觉得这出戏她演得逼真,目的达到了。在得意之时,她犯愁了,因为她在谈话间不小心表露自己对南子翔的爱意。她不得生气坐了下来,拍打几下桌面。这时,孙奶奶恰好进了院门,看到在握拳头狠打桌面的三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孙奶奶走到她的背后说:“阿章,你生气也不该拿桌子出气呀,你这不是爱物,而是搞破坏呀,并且这桌子是新的,你的手就不疼吗?,这个哑巴东西懂喊疼吗?”“新的又怎样,手疼也是我的手,这关爱物没有干系呀。”,三章并没有停下,而是顽固,站了起来,又跺着脚跟,在那扭扭歪歪,显然是不满。“反正,这是新的桌子……你站起来,要激怒奶奶吗?”,孙奶奶对她使性子,想以长辈的身份让她把这话听进去。“我才不管坏不坏,破不破——可,我真的就错了吗?”,她一边装强硬,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软弱。孙奶奶在她身边游走,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因为在这句间冲击着心房。

    “错什么呀?”,看到半软下来的三章,孙奶奶迎上说。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了……我都不知如何告诉你……当然是要告诉你的——可是我又说不清……全乱套了——这些都乱套了……我内心想的,跟做的怎么就格格不入——我的静静……我是谁呀……”,三章乱说一通,并没有得到她奶奶的理解,任由她了,她自觉无趣,自个儿进了房间,谈话终止了。想来,这含糊不清的问题就不该有任何的答案,也因为都找不出问题,就不要奢望有人能给你指路。

    点燃的嫉妒在头上发烧似的,钟子之顾不上啥,一脸杀气,急冲冲,在街道上拦住一的士,直往南子翔的工作室奔去。在路上,诗人的脑海浮现了三个问号;一,如果她与自己哥们好上了自己算什么?第二,就是第一的衍生物,进而哥们就是“仇人”,可哥们有恩于自己,自己要何去何从。第三,秋子到底在不在自己的心中,秋子在想什么?钟子之踏着飞步,趁着满腔怒火。四处的保安、门卫竟没有一人出头阻拦他。有一位门卫,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护着脖子,又在喊,“别拦他,让他上去。”在这人的喊话下,三三两两的保安、门卫,尾随他。他们觉得一定要拿住这个人,只等少爷一声令下,必让他俯首就擒,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地上,乖乖遥尾巴。“南子翔,真有你的。你跟我玩阴招。”,钟子之一脚踹开了门。

    “我可是光明磊落之辈,我人生里就没有见不得光的事。”,南子翔没有吃惊,正坐在摇椅上,忙着谱曲,看见一群人跟了进来,便停下了下来,转了转座椅,在空中比划一只铅笔,那群人看到这指示便一哄而散了。瞧着南蛮人半笑说。

    “是的,我还一心认为我是太阳呢,可是地球还不是一样有黑夜。”,南蛮人看到那群人走了,空荡的工作室就剩下他俩了。南子翔站了起来,一边叫他坐,一边很认真听他说。

    “你先别把我弄晕,我头脑一晕,我就跟你废话,所以字典里才有‘废话连篇’这词。”,南子翔该做的做了,该以平等的身份待了,找到了平等身份,进而带刺回驳。

    “那我就给你真话,秋子拉着你的手见了她奶奶这算不算光彩的事?”,诗人应许了,两人就是平等的身份了,这样谈起话来更自如了,也可以去掉更多繁琐的礼节。(因为他们两人私下有个协约。)

    “当然不是阴,肯定……不过,话倒过来,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就狡辩,还不老实交代。”,诗人显然很生气。

    “你千万不急,这个事急不得,我要慢慢跟你分析。”

    “慢个屁呀,你以为这是笑话吗,有这样当哥们的吗,越想我觉得你太恶毒了,比鹤顶红不分伯仲。”

    “要不要我给上网快递一包,给你九折。”

    “靠,找打吗,我可不愿吃毒而亡,要死也要死的其所——最起码你让我知道真相再死,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

    “死?人当然会死,你这样去见马克思?说实在的,缺了你,在我结婚时候还有谁当伴郎呢?”

    “伴郎?你们的秘密多久了?”

    “婚结了就不算秘密,我要向世人宣布我活着之外,我的爱情也将会延伸到整个未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秋子明明是爱着我的,我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诗人软了下来,因为南子翔在他面前都没有说过欺骗的话——他是最信任的哥们呀!

    “好笑多了,女人的眼神在温柔时往往装上一枚冷酷无情的针,就像玫瑰有着迷人的外面,可带着刺儿,你敢上前碰触它,非要你指头出血不可。你的手指头不怕刺,可面对钢针的眼神,几乎要人命才罢休。”

    “我顾不上你的动听,秋子是不会变心的,她心里只有我,我还想好了,向她表白呢。”

    “做梦吗?这是白天呀,兄弟!要不你回家抱枕头大哭一场,当你清醒才知这社会你是多么无用,是多余的。人家十八九岁的姑娘一回国就懂得上班挣钱,委身于经济之道,而你靡靡不振,潦倒穷困,你做了什么好事?”,南子翔终于找到说教他面对现实的机会,这无疑是在钟子之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这简直是肤浅的质疑,无可救药的短见,难道这种毫无斗志的鼠辈,你不觉得可悲?”

    “是,我坦承我——鼠辈,也比一个只在说大话假话,毫无作为,游手好闲,无业游民强三倍。”

    “你可以瞧不起人,但是我是诗人,诗人岂是你这鼠辈能担当,这是唯一让你感到窒息的光环。如果你再出言挑衅我的耐心,我一旦归还南蛮人,手脚嘴同时向你进攻不可。还有,你惹怒南蛮人要付出代价,这代价是不计成本的。”,南蛮人鼓起两眼,用格斗的架势,游走在南子翔的四周。

    “当然,你身份的转换,并不能宽恕你的罪过,你要打人,这罪还会作用你,所以你的罪过同样是诗人的罪过。警察要捉你去坐牢,你有几个身去?你还在傻,傻还可以,但是不该给我看见呀。我承认你是诗人,但在面对现实生活,你几乎说不上一个好市民。你不信这……那你看看我……我就是好市民,这座城市有半数者是我的歌迷。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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