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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林花枝扯过桌上的书信,几下撕开封口,借着烛火细细看了起来。
可是只看到一半,林花枝胸口那把怒火终于憋不住了。
极怒之下,林花枝抬手将桌上的茶具一下全扫到地上。
茶杯摔碎的声音在黑夜格外巨大,而满地的碎片说明林花枝有多么多么的生气。
林花枝的胸口不住起伏着,她努力深呼吸着,心底的怒渐渐转为一种不甘最后是说不出口的害怕,身子止不住轻颤,林花枝在想,此时她的脸色一定难看至极。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林花枝听见杏儿在屋外略有些担心的问:“姐姐,你没事吧?”
憋住气然后再轻轻吐出,林花枝定定心神,才低声应道:“没事,不小心把杯子摔地上了。你去把凉面送去隔壁,屋里我自个打扫。”
杏儿不疑,应了林花枝一声,便自去忙。
扭头看去,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林花枝看着,像是在看一个危险的东西。早知道崔元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崔元竟然会如此卑鄙。
崔元信上廖廖数语,只说了两件事。一是今年科举主考官是吏部的李大人,正巧是崔元的远房亲戚,虽然隔的远,可是同朝为官,交情要比旁人好;二是杏儿的奴藉证明一个月前就被送到京里,归录教坊。
本朝科举一向只誊录并不封弥,按崔元的意思,主考官是崔家的亲戚,纵是林雨阳举试时文章写的再好,只要他的名字一出现,主考官一不高兴,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林雨阳踢出中举名单,就算林雨阳才高八斗侥幸金榜高中,崔家亲戚是吏部大官,随随便便找一个候补的借口,就可以让林雨阳等上几年也当不上一个芝麻大的官。而杏儿的事,更简单了,杏儿现在不仅没脱离奴藉,而且她现在是归属教坊,是官家的人,只要官府高兴可以随时来家里把杏儿带走,再说严重一些,林花枝现在把杏儿收留在家,是犯法的。
好个崔元,真是好手段,好心计呀,一下就拿捏住林花枝的两个软处。
林花枝算是明白了,崔元不仅是想让毛大嘴和林花枝闹矛盾,他还想着一举拿下毛大嘴,就算啃不下毛大嘴的染坊,也要让毛大嘴伤筋动骨,对崔元的大事产生了不了任何影响。
而林花枝很不幸的成为了崔元手里的一杖棋子。
等崔元回了京,陛下一下旨,他成了新一任的织制司,再把陈氏和严少白手里的染坊一合并,崔家基本上就拿下了王朝半个布料市场,这其中巨大的利润算必没有人不会心动。
做为棋子的林花枝会怎么样呢?
要不是屈服于崔元,要不就是死。
可是这两个“要不”都不是林花枝想选择的,她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崔元要是真以为一封信就能吓住她,也太看不起她了。
林花枝甚至想到一件事,崔婷当年被夫家休回来,不仅崔家人没说什么,反而还把崔婷打发到江东城的别院,有种种有心和无心的作用下崔婷与严少白有了苟且之事,这是不是也是早就设计好的?
如果这个想法是成立的,那么……
林花枝突然有一个恐怖的想法,谁杀死了陈素月?
崔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