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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您要是有话可以直说。”肖泽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沈之寒往那一坐半天不吱声，搞得他怪紧张的。
大晚上把自己叫来又不说话，怕不是要把自己拉去沉江了。
他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肖先生不必紧张，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比如肖先生为什么要在林氏工作。”沈之寒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沈先生真会开玩笑。工作能为了干什么，当然是挣钱啊。”肖泽一下子摸不着头脑，沈之寒是不是不太了解底层人民要吃饭是得挣钱的。
“肖先生的能力在沈氏谋个职位也不难，待遇更好。”
“嗨，你说这个，沈氏加班太严重了，我面试的时候公司要求996，还有人说老板心理变态，简直是工作狂，偶尔还007……”肖泽说得兴起，一下子把听到的传闻也秃噜了出来，旁边的张凯倒吸一口气。
“呃，这个我主要身体撑不住，我比较虚。”
肖泽擦了一把冷汗，生硬的转折了一下，“刚好临时待遇也不错，我想着公司小点但是上升机会多是吧。”
“是吗，”沈之寒轻笑一声，“我给你特批双休，待遇翻倍，来沈氏怎么样。”
肖泽听着这话却打了个哆嗦，沈之寒这是要打算瓮中捉鳖？
“沈总，您要是有话就直说吧，别跟我兜圈子了，您是不是看我在林小姐身边不顺眼？”
跟聪明人说话是不费力，沈之寒挑起眉，看了一眼张凯，张凯立马识趣的递上一个文件。
肖泽拿到手里翻开，张凯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肖先生的资料不太全，十二岁之后到大学之前能查到的信息寥寥无几，神秘得很。”
寥寥无几？肖泽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文件目瞪口呆，好家伙，真是谦虚，连自己大学时女朋友的户籍都快查个底儿掉了，还说寥寥无几。
“沈先生要是想知道我的信息，大可以直接问我。”肖泽把资料往旁边一丢，叹了口气。
“人是会说谎的，何况你在我未婚妻身边，不得不防。你说呢，肖先生。”沈之寒反问了一句。
国外不像国内，大多信息既不联网又不核对，这种情况下还能查到这么多，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何况肖泽也没什么想瞒的东西，他就把自己的事简单说了说。
他父母年轻时候去了国外闯荡，自己跟着祖父母生活，小学毕业后家人站稳了脚跟就把他接了出去，由于户籍问题一直上的私立学校，查不到也正常得很。
直到前两年，大学毕业后他还是想回国生活，就回到了a市找工作。
之后的经历张凯都查过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听肖泽说完话，沈之寒看了张凯一眼，张凯立马点点头，出门按着肖泽说的父母名字核对信息去了。
房间里陡然又安静了下来。
沈之寒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肖先生真的不考虑来沈氏？”
肖泽无奈的摇摇头，“林小姐对我不错，我在沈氏干的也很顺手。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林氏长久发展，我知道您担心什么。”
他早就知道沈之寒一定会找自己，从那次在办公室帮林婉婉那盖上毯子却被沈之寒撞见，他就有了心理准备。
“我确实曾对林小姐有过好感，”肖泽脸色坦然，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一开始自己也只当林婉婉是个二代，可后来的工作中林婉婉的决策处事都让他刮目相看，两人朝夕相处很难不有些好感。
沈之寒听见这话，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可是后来我见过您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了。”肖泽耸耸肩，他是男人自然最清楚男人的想法，林婉婉或许还没发现，沈之寒看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和深不见底的占有欲。
他毫不怀疑，自己要是敢对林婉婉做什么，立马会被沈之寒抓去沉江。他可不想冒这个险，何况林婉婉对他也丝毫没有火花。
两人现在这样挺好的，纯纯的雇佣关系。
还有什么关系比金钱关系更可靠呢。
“所以沈先生大可放心，我现在跟林小姐就是纯粹的上下级，比纯净水还纯。”肖泽指天发誓，恨不得扒出心来以表诚意。
沈之寒沉默的看了他半天，像是在思考他话里的可信度。
张凯这时候走进来，冲沈之寒点点头，示意肖泽提供的信息没问题。沈之寒将背向后一靠，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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