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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了阴阳两极的生克关系,所谓‘孤阳不长’,自然中也必然存在阴浊邪祟之物与之生克的道理。不但人类和自然,任何一种环境出现新的生命,必是阴阳交感后而生,这在生克法则中又叫‘生克天像’。
丁晓东在当时的茔火中发现,金、木、水,三像在仓室和露道的气流中非常微弱,当时酒爵灯的火苗几乎是奶白的普通颜色,和在地面室外环境一样。孤阳不长、独阴不生,金木水三像被压制,一定有一种阴气极重的生命在那。
丁晓东起初判断是‘黑太岁’,地下水层时常有那种东西,黑太岁本属肉灵芝,因其长在地下水层不见阳光,往往是烂肉模样,却长得非常巨大。他跟着气流不知不觉走出露道,来到券门外的水层上方!
“那大怪物是被我引进去的,然后就遇到了你们”丁晓东道:“我也没料到,会有那种东西”。
现在我明白了,没有丁晓东说的进入仓室,和大怪物撞个满怀那一段,只有丁晓东跳到水下,与之缠斗。
“张春来早就看破了”我说道:“没有引你出去的东西,你不会丢下明哥”。
当时在露道里,丁晓东和大怪物,是一起上升到我和张春来的仓室!
“走出露道,是我的失误”丁晓东道。
事到如今他还在狡辩,根本不是不知不觉走出露道。从他发现奇怪的蛋开始,他就不太对劲,只不过当时被我岔开了话题。此时他无论怎么说,我都不想拆穿他。
“算了!晓东”我说道:“我来到这里,不是全为了查出远山信雄为什么选择江西给人送资料,那种事有人比我们更想弄清楚,也比我们更适合去做”。
我的话算是柔和,丁晓东抿着嘴起身。同样的道理,在他丁晓东身上也是一样,查远山信雄,苏文也不可能用他来!
“我们是兄弟”我说道:“目前相互帮衬是唯一能做的”。
拉起丁晓东,他默默跟在我身后,两人朝左边翅膀那里行去。
靠近水边的大宅院,没到门口就闻到浓浓的腊肠香味,如此浓郁,院子里必然是挂满了腊肠,也许是当地的特产。
生石灰院墙上方压着脊瓦,每家大宅里宽阔的大门和正堂,无一处不尽显古韵,威武大气。过了单体拱石桥,灰墙内的宅院被一米多高的镂空砖墙分成若干小院落,大块青石磊砌的墙基,上半部是黄砖拼接镂空样式。
这些院墙倒不像年代久远,一尺三寸的黄砖,很多地区民国时期也有烧制,凭黄砖断定不了年代。但是矮墙也用琉璃瓦盖顶,接近徽式风格。这么多古韵盎然的宅院,大概瞅瞅个别小院落的木制阁楼,硬山顶的样式居多,也有几所悬山顶。原本金黄的琉璃瓦,表面已然毫无光泽,离近了看颜色更像土黄。
想必这琉璃瓦,上一次换修也有上百年时间。
丁晓东说明清时期,居住于此的大多是商贾家族。想想也对,清末时期受洋务运动影响,小资主发展迅速,很多商铺家族都选择风景秀丽,安静的地方聚居,他们看中的是这里的古韵,这么多换修工程,非财力充实不可。
木楼的窗扉和门廊举架,我猜应该是在80年代上过漆。上漆都是现代的漆料,红绿色调都特别鲜艳,原本主色应是金红的举架斗拱,细小雕花部分点缀的绿色,是很熟悉的苹果绿。
我哥说这叫‘解绿赤白’,宋代《营造法式》对后世建筑的影响深远,这是民居建筑式样。横竖搭在一起的斗拱,一眼望去,那榫卯结构的组件样式繁多,能几百年修护保持到现在,可见当初兴建之时,用料选择和工艺,都凝结着古人智慧和技艺。不然无论后来怎么翻修,都难以展现那种古风,现代工艺很难做出来。
眼下没出正月,来往游客并不多,每个院子的大宅人却不少,老人孩子欢声笑语应该都是家族成员。我和丁晓东只是大概看看院落,其实进入院中目光首先寻找大玉海。
在卫星图上找到过有带大怪物头像的水缸,大概位置在左边翅膀尖角附近的宅院。现在实地查找,只记得大概方位,要穿过一个一个院落。因为上涌泉翅膀部分,院墙之间的小巷只有一条,翅膀边缘的护堤,是一些宅院的后院,彼此不相通。
我心里想着,在水边护堤上修一条围绕水边的路,那该多好。用每家的院墙挡住水堤,只有鸟头那里能看见水,古人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池塘。
两人疑惑不解,护堤上方直接起院墙,而且那么高,这是什么目的?
“你刚才说,这里可能是元末迁来的义军是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