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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昀这小混蛋,又不是我。”

    路湛怒目而视。

    “好啦,别任性啦。”谢灵昉拍了拍手,待紫鹃进来,吩咐道:“带她去她房间,伺候梳洗,换上新衣,晚上五奶奶要带她去见老祖宗。”

    紫鹃应了。

    路湛没有反抗。在人家的地盘上,她是很识时务的。

    洗澡换了三次水,路湛只觉得自己生生被脱了两层皮去。头两次就是泡、搓,第三次用了不知什么香汤,香气四溢,但擦干身体后,那股浓郁的香就散去了,只留淡淡的余味。

    路湛很稀奇的问:“怎么这么香?”

    紫鹃道:“这不算香了,就是普通的香汤子。往年奴婢跟四太太去泡温泉,那用的香山子才叫一个香呢!”

    路湛只在书上看到过香山子,说是用海外香料制成,或山峦或亭台形状,兼具赏玩性和实用性,放在温泉里,慢慢融化,异香扑鼻,经久不散。

    便问:“五奶奶有香山子吗?”

    “前些年五奶奶进门的时候,带了一个香山子来,这几年用了些了。”

    少时洗好了,紫鹃拿了大毛巾为她擦干身上的水,内三层外三层的穿了一整套的新衣。命仆妇将澡盆抬出去,又为她梳头发、化妆,又拿来妆奁盒子,让她挑了几样首饰。

    打扮好了,便去见谢灵昉。

    谢灵昉很是满意,“这样装扮起来,谁也不知道你是个农户家的女儿。”

    路湛又翻白眼。

    “哎呀!待会儿见了老祖宗,可不要翻白眼了。”谢灵昉笑道:“你学过规矩的,拿出点闺秀的做派来,好好应付老祖宗。”

    “是你的老祖宗,又不是我的老祖宗。”

    “湛湛!”谢灵昉略为不悦,“我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你不要犯糊涂。”似乎有些头疼,挥挥手,“紫鹃,送她去五奶奶那儿。”

    路湛又跟着紫鹃,去了李鲤的房间。

    李鲤换了身衣裳,见她打扮一新,颇是满意,“就这般素素雅雅的才好。老祖宗很不喜欢小娘子们妖妖娆娆的,尤其你又生的好。这眉眼还是太出挑了。”让丫鬟捧了化妆盒来,在她脸上又是一通涂涂抹抹,方才满意,“你长得太好,老祖宗见了不喜。要想在谢家过的舒坦,可不能让老祖宗记得你。”

    路湛不解。

    “中庸知道吧?不要太笨,也不要太聪明,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多说话。”

    路湛点头,“我知道。”

    “家里现还有四位未出阁的小娘子,六娘子是十弟的亲姐姐,今年十五岁;七娘子是你姐夫的庶妹,也是十五岁;八娘子十三岁,是四老爷的幺女儿;九娘子是十弟的庶妹,八岁。四个小娘子,谁最讨老祖宗的欢心?”

    路湛想了想,“应该是八娘子。”

    李鲤十分满意,“说对了。六娘子跟哥哥弟弟都不像,最是老实嘴笨,老祖宗不喜,好在老祖宗很喜欢十弟。”

    路湛点头,“两个庶孙女,因为生母的缘故,老祖宗瞧不上,嘴再甜也没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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