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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也没有让李氏作陪,便带着人急急往后院去。
他们母子住揽虹苑,是相府东北角最偏的一处院落,道路曲折弯绕,正逢冬日又疏于打理,便显得有些荒凉。安长卿一别多年,却从未忘记过这条路。他急切大步向前,却不料在转弯处被人拦住了去路。
“三弟今日可真是威风啊。”说话的人半依在树上,一双吊梢眼上下打量着安长卿,像条阴毒的蛇,蛇信子一寸寸舔舐过皮肤。
安长卿顿住脚步,戒备又厌恶地看向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等着见见我的好堂弟。堂弟当了王妃就翻脸不认人了,连堂哥都不愿意喊了?”安长齐嗤笑一声站直身体:“以前你可不敢这样。”
安长卿挺直了背,神色冷静,身体却暗暗绷紧了,待眼风瞥到身后人高马大的赵石时,才放松一些,这是萧止戈特意给他留的人:“今时不同往日,人总会变的。”
安长齐一哂:“看来你把北战王伺候得不错?怎么?听说北战王喜欢玩花样,你吃得消吗?”
他话说得露骨而难听,见安长卿脸色虽苍白,眉眼却越发艳丽好看,忍不住又往前迈了一步,伸出手想去摸他脸,只是手指还未触及他的面颊,脖颈间就抵上了一把冰冷长刀,人高马大的赵石将安长卿护在身后,目光不善地看向安长齐,冷声警告:“王爷有令,对王妃不敬者,杀无赦!”
“哟,这才几天就学会狗仗人势了?”安长齐面孔微微扭曲,眼里闪着阴冷的光:“三弟果然长了不少本事……”
“赵石,动手!”不等他再继续说些污言秽语,安长卿直接下了令。
赵石闻言手臂使力,原本虚架在脖子上的刀毫不犹豫往前送了三分。
安长齐动作一滞,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脖颈,就见满手都是鲜血。
他双眼瞪大,面孔一阵扭曲,狰狞地看向安长卿,咬牙切齿道:“小贱人!你敢!”
***
心里记挂着安长卿,萧止戈上午应付完军营演武,便策马又去了相府。听闻消息的安知恪亲自来迎他,听他说要寻安长卿,面色微讶:“王妃去后院见余姨娘了。”
“我去寻他。”萧止戈道:“前面带路。”
他理所当然使唤人的态度让安知恪面色难看,却到底不敢违抗,带着他往后院去。
谁料刚走到半路,就远远听见一个男声嘲弄地说道:“看来你把北战王伺候地不错?怎么?听说北战王喜欢玩花样,你吃得消吗?”
安知恪面色一变,正要出声喝止,却被萧止戈抬手阻止了。
萧止戈脸色铁青,迈出的步伐都透着浓重杀意。
偏偏说话的人还在继续作死,又道:“哟,这才几天就学会狗仗人势了……三弟果然长了不少本事……”
萧止戈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安知恪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事给圆过去时,忽而听见一声惨烈的哀嚎声。
这痛呼声异常的熟悉,安知恪一惊,陡然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竟然像是二房堂侄安长齐。他匆忙追上去,却见萧止戈单手将安长卿揽在怀中低声说着什么。空着的另一只手提着一杆乌金枪,枪尖染了血。而在距离两人不远的枯草丛里,安长齐正抓着一只断手,惨烈地打滚哀嚎。
安知恪便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了。
但凡今天对安长卿出言不逊的不是安长齐,是任何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人处置了,然后把这事压下去。可偏偏就是安长齐。
安长齐是二房独子。他的二弟安知守虽然没走仕途,却擅长经商,娶的妻子也是许昌郡大商贾的掌上明珠。这些年靠着岳家生意做得不小。而安知恪虽然是长房嫡子,封靖国候,官拜丞相。俸禄却支撑不起一大家子的开销和人情往来,这些年都是二房在出银子出力。
所以安长齐虽然沉迷声色纨绔异常,他对这个侄子也还算慈爱。
但现在安长齐竟然对亲堂弟起了龌龊心思,还让北战王当场撞破。安知恪别说把这件事抹平,就是想保住安长齐一条命都难。
脑中一瞬间转过许多念头,安知恪隐晦地看一眼被萧止戈挡住半边身体的三儿子,表情微冷,朝萧止戈一揖到底:“王爷恕罪,长卿与长齐自小感情慎笃,玩笑间话语便粗俗了些,并非是不敬王爷。还请王爷饶他一回,日后我必好好管教,不让他出言无状!”
安相国能言善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明明是安长齐起了龌龊心思,调戏折辱安长卿。到了他嘴里,却成了兄弟间的玩笑话。
他看向安长卿,刻意放慢压低的声音透着上位者的威严:“长卿,你堂哥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幼时最照顾你,虽然说话不好听,心却不坏,你也不忍因一句玩笑话就断送了你堂哥性命吧?”
安长卿身体颤了颤,从萧止戈的怀中露出脸来,脸色惨白,眼珠漆黑无神:“父亲希望我放过他?”
安知恪脸皮抽了抽,声音却循循善诱:“长齐待你不薄。”
“原来你都知道?”安长卿却突兀地笑了一声,眼角眉梢被恨意占满,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原来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