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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跟着两人进入了一间更大的赌坊,二人进入后直接上楼去了。宝儿看见楼梯有人把守,他就在大厅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装作看别人玩的样子,始终注意着楼梯口。
不大一会,宝儿就看见两人走了下来,都带着满脸笑意,路过宝儿身边,宝儿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邓老五,咱们还到小桃红那去歇息怎么样?”那个叫许哥的人边走边说道。
“许哥,你先去,我还想试试手气,我还就不相信了,不可能一直这么背运,昨天一开始也不行,今天我就再试试。”邓老五停下脚步看了看周围的赌桌说道。
“你还玩呀!别玩了,这大过年冰天雪地的,咱们还是喝点小酒再找两个小娘子好好乐乐。”许哥拉着邓老五说道。
“就玩几把,就玩几把,这天还早呢!”邓老五说道。
“那,那你玩吧,小心点,别又输光了。”
“怎么会呢,这次弟弟一定小心,一定多赢点,到时候花酒算我的。”邓老五高兴的说道。
“那好,我先去,你在这玩一会就过来。”许哥说完就走出门去,邓老五立刻就来到赌桌上赌了起来。
宝儿趁机也来到邓老五玩的赌桌上,他看见邓老五从袖口中拿出一锭银子,大概有二两左右,抛给了庄家,庄家很熟练的用手掂了掂喊道:“一两九钱。”旁边立马有人给邓老五送来一大把铜钱。
邓老五就开始赌了起来,这个赌桌上玩的是牌九,是三家和庄家赌,多少人都可下注三门,下注最高的有优先看牌权。宝儿在宫里也经常看其他公公太监们玩,这在宫中很是流行,其中还看过魔盗和牛武他们玩过,不过每次都是以魔盗小胜而告终,宝儿虽然不太感兴趣,但好奇之余也向魔盗请教过几回,魔盗不仅告诉他一些做牌和掷色子的技巧,还特意教他如何利用赌徒心理,让他们不知不觉陷入其中输更多的钱,最重要的是告诉他十赌九诈,逢赌必要小心等等。
宝儿耐心的在一旁观察整个赌桌的情况,时不时也扔一两个铜板装装样子。二十几把下来,宝儿发现庄家总体是赢钱的,有时即使是赔了两家还是赢钱,即使连连输几把三家,但总能在一把通吃中全部赢回,庄家始终稳稳的占据上风。宝儿虽然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知道最终的赢家必是庄家,他们看似杂乱无章的洗牌其中必有乾坤,看似随意的掷骰子其中必有端倪。
宝儿一直关注着邓老五,发现他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但十有八九就是传说中的羊牯,他下法很简单,基本上就是盯住一门倍注下法,输多赢少,时不时回本一把,立马换门下注,周而复始,而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面前的铜板在慢慢的减少,宝儿知道他刚刚借的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果然不错,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宝儿清楚的看见邓老五面前的铜板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手中大概三五个铜板,一直犹豫着没有继续下注。
“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在最后一刻,宝儿看见邓老五将手中剩余的铜板都押了下去,随着开牌,从邓老五那灰白的脸上就可看出他这一把又输了。
输的精光的邓老五恋恋不舍的走出赌坊大门,向村子里走去,宝儿跟在身后,没走一会就来到一个小院前,院门前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宝儿站在远处看去,远远的一排六七幢房子前都挂着形状各异的红灯笼。邓老五敲了敲院门,不一会一个女子的说笑声便传了出来。
“哟!邓五爷呀!,您终于来了,许爷都等你好久了。”话音传来,宝儿看见出来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一把将邓老五拽了进去。
宝儿走到门前,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邓老五,快来,快来,小翠,快给邓爷倒酒。小桃红呢?快出来陪邓爷喝酒。”
屋里一阵闹腾。
“老五,手气怎么样?”
“许哥,别提了,又输了个精光,今天晚上不好意思,又要麻烦哥哥您破费了。”
“老五,这点小钱算啥?只不过,这自从腊月到现在,你在我这支的银子可有十好几两了,吴妈这也差不少吧,最主要的是力哥那拿的,这到十五也没几天了,哥哥提醒你一句,要早做考虑呀,不然...,不然...。”
“行了,许哥,我知道了,你看外边又下雪了,您放心,明早我就赶回去想办法弄点钱,最起码先弄点翻本的钱,弟弟我还就不相信了,会背一个月。哥哥,你先喝着,弟弟我困了,小桃红,小桃红,陪哥哥睡去。”
宝儿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后,就转身离开了,他在附近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躺在床上他在考虑明天怎么才能从邓老五口中逃得他想知道的消息,他思索着渐渐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宝儿就来到昨夜邓老五住的地方,发现大门紧闭,门口雪地上一个脚印都没有,他在附近转悠了接近两个时辰,炊饼都吃了七八个,一直到接近午时,宝儿才看见大门打开,那个邓老五从中走了出来。
宝儿远远的跟着他一直走到村口,村口有不少骡车,都是附近村民为了挣钱养家糊口而专门接送赌客的。邓老五上车后一直往北而去,宝儿赶快上来一辆骡车,让车夫跟着前面的车子驶去。
没走一会,就听车把式说道:“小伙子,你和邓老五是...?”
宝儿这才注意到赶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连忙说道:“大叔,你认识前面车上的那个人?”
“邓老五,谁不认识?在我们岩山镇,甚至以前在水丰县也大大有名,小伙子,你和他什么关系呀?”
“大叔,不瞒你说,我和邓老五并不相识,只是家里的长辈有事要找他哥哥,我到岩山镇一打听才知道,他哥哥过年并不在镇里,只打听到这邓老五经常会在这小许庄出现,所以我想找他,看能不能求他带我去找他哥哥。”宝儿半真半假试探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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