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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归闹,不一会儿工夫,桌子上还是摆上了美味佳肴,尽是天上扎翅飞的,地上长腿跑的,水里带鳍游的,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子,藏厂长又叫一个专门伺候的服务员,打开了几瓶五粮液酒,顿时,诱人的酒香便弥漫了整个装饰豪华的屋子,于是,一轮酒场大战迅即展开。

    藏厂长早有安排,他叫了大小厂长科长们陪着木琴等人喝酒不算完,还特意叫有上桌的人轮番进敬酒劝食,他们都是酒场老手,一个个绣口一吐,就是一嘟噜一大串的敬酒词,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什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斟杯酒,领导在上俺在下,想几下就几下”等等,直喝得天昏地暗晕头转向。

    木琴弟弟的酒量出奇地大,不管藏厂长怎样铺排调度,终是有把他灌醉了,反而是藏厂长本人喝大了,他直着舌头说话,硬是蜷不过弯,头顶上精心盘着的那几根毛发,直直地垂了下,披散在那颗硕大肉头的耳根子旁,又忘了用手去梳理,几缕长发便晃晃去的,如野鬼夜叉一般,滑稽得很。

    酒酣情热的时候,藏厂长还跟木琴套起了近乎,他一口一声“大姐”地叫着,说我的姓虽然不太好听,却也是有历的,特别跟山东人有着深厚渊源,他说,藏姓源自周朝的姬姓,早在春秋时期,就被封到了山东境内一个叫臧邑的地方,鲁孝公就是我的老祖宗,所以,山东就是我的祖籍地,我也算是个正宗血统的山东人,你就是我的乡人亲姐了。

    这种牵强附会地死拉硬扯,无形中拉近了饭桌上的感情,气氛愈加浓烈起。

    木琴见此,便试探着提出憋了多时的大胆想法,她说,我们虽然地处山东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但资源优势见长,就是缺乏了技术和信息,藏厂长有有兴趣跟山村人联手合作,立足那里丰富的鲜果资源,设立一个分厂,由杏花村负责管理运作,厂方负责技术指导和市场销售,亏损自负,赢利分成。

    一桌人愣了一下,木琴弟弟和小孟随即击掌叫好,说大姐的想法含金量高,点到了问的关键所在,既可建立一种长期战略经营的伙伴关系,又可保证厂家的充足货源,顺带着扶持祖籍地乡人脱贫致富,行善积德,一举多得,于人于己都有利处。

    精明的藏厂长也立时意识到了这想法中蕴藏着的商机,更对面前这位衣着朴素的大姐另眼相看,他当即拍板儿道,行,就这么定了,这几天,你也不要急着走,先草签一份意向书,适当的时候,再派人去考察一下,可行的话,就按你说的办理。

    有了这么个意向,饭桌上的气氛就友好亲热得一塌糊涂,木琴弟弟和小孟一个劲儿地许愿,今后一定保证果脯厂的产品销售,藏厂长巴不得有这样地承诺,他便下定了决心,要跟木琴合作,并借此牢牢钓住木总这条南京城里油滑的大鱼。

    接下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地完成了,下午,在弟弟和小孟的帮衬下,木琴与藏厂长签订了一份意向书,留下了联系地址和厂子的电话号码,双方还约定了前去杏花村考察的大致日期。虽然有公章在身,但按下了鲜红的手印,双方的心里都有了底。

    有了这么个意想不到的结果,木琴大喜过望,她在南京城里再也待不住了,回到父母家,木琴立即张罗着收拾行囊,不顾家人的阻拦和劝说,执意尽快返回杏花村。

    木老爷子看到木琴决心已定,便不再让家人阻拦,他还是那句话,尊重琴儿的意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领着一大家人,把福生两口子送上了开往济南的列车,并说,等果脯厂派人去杏花村考察时,他也要随车去看看木琴远在山东的家。

    随着列车的缓缓启动,木琴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回杏花村,飞回到那片承载了她全部心血和梦想的杏林,她的眼前闪现出光明的前景,金灿灿的杏果,浓绿的杏园,气派的加工厂,包装得花花绿绿的果脯,村人兜里鼓鼓的票子和满脸笑容。

    她已深深沉醉在自己的遐想里,随了隆隆疾驰的车轮,向着更加光明的前景奔去。

    此时的杏花村,早已降临了一场灭顶之灾,正等候着木琴前去收场,就此,把她无情地推向了情感与命运交织在一起的绝境,推上了一条布满荆棘坑洼的挣扎之路,

    骇人的景象出现的时候,正是杏花村人赶回自家院落做晚饭的那个暮色黄昏。

    初时,明朗的天空里挂着几丝流云,就像一团白净净的棉花,被无形的手指硬生生地撕扯成了丝丝缕缕的棉丝儿,飘浮在即将落山的夕阳余辉里,白里透着红,红里泛着柔柔的橘色,这时,远处的山野峰峦,近处的村庄院落,全都沐浴在温馨的彩色暖调里,树梢间,屋草上,墙角里,到处流溢着橘红色油彩,越越浓,越越稠,像要停滞了,凝固了,这油彩缓缓附着在各式各色的物件表层上,像似成为了天然生就不可分割的一体。

    渐渐地,偌大的天空开始黯淡下,原本透明艳亮的暮色,在不经意间渗进了越越多的灰暗色调,刚刚还呈现出浓重艳彩的天空四野,很快变得一片混浊惨淡,扯天连地的昏黄幕帘,厚重而又严实地压盖下,压得地上的生灵喘不动气,伸不开肢体,转不得脑筋,就连四野茂密的丛林,以及挑挂在被坠弯了树干枝条上已近七、八层熟的累累杏果,全都耷拉下脑壳儿,等待着即将临又不可预知的变故。

    这时,人们仰头盯看着昏黄的天空,心下也惶惶不安起,村人很少见过这样的景象,很是吓人,却又讲说不清害怕的因由,到底是因为从见过这样的景象才害怕,还是这景象本身就带有某种肃杀威吓的气息和阵势。

    村人暂时放下了锅屋里做饭用的家什,一股脑儿地涌到街头巷尾,他们把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团团围住,纷纷猜测着,询问着,打探着老人们是不是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继而,又刨根问底地追问,这景象的吉与凶,好与坏,老人们也是铆足了劲儿地挖掘着脑壳儿里有限的记忆,既给渐呈惊慌之态的村人一个满意答复,也给心神不安的自己一个聊以**的藉口。

    夕阳沉到西山肚子里,天色已经大暗了,北山顶上又涌起一层浓厚的泛着凶色的灰黄云团,裹挟着一股势不可挡的凶神煞气,慢慢向南天翻涌着,延伸着,缓缓滚涌而,顿时,一种忐忑不安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村落,大人的表情凝重而惊异,娃崽儿们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隐藏未露的凶险,他们早已失却了往日疯野的劲头儿,全都收拢了野性,乖顺地跟在大人屁股后头,如影子般寸步不离。

    望着这层刚刚翻涌起的灰黄色云团,酸杏惊讶得半晌儿合不上嘴巴,他紧张地攥紧了手中拐杖,将身体重重地依靠在这只木制腿脚上,担心地说道,我咋看着像几十年前夜里刮怪风的那个模样哦。

    凤儿疑惑地问道,啥时的事呀,会是要起大风了么。

    酸杏不敢往深里寻思,他叫凤儿快去把茂林喊,有急事跟他讲。

    凤儿急火火地跑了去,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把茂林拽了,茂林手里还攥着一个卷着豆酱和大葱的煎饼,嘴里正嚼着一口饭,

    他到跟前,费力地吞咽下口里的饭,问酸杏,这么急着喊自己,有啥事么。

    酸杏依然呆愣地仰头望着北山顶,惊悸不安地回道,这阵势恐怕不好,要有啥灾祸发生呢?

    茂林心里嫌他小大做,不就是要变天么,有啥大不了的,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竟然去替天担忧,纯粹是吃饱了事干撑得慌,他心不在焉地回道,啥呀,看样子,今晚儿要起风落雨呢?下些雨也好,地里都干旱哩,急等着雨天呀。

    酸杏说,恐怕这天变得不那么简单哦,好像几十年前村里曾起过那场怪风前,天色就这么怪怪的,挺吓人呢?我看,还是叫村人好好看护着屋墙院落才妥当,还有那些杏果,得想些法子,能遮盖的就遮盖,不能遮盖的,就加固一下,真要起了怪风,能挽回多少损失,就挽回多少,强起一个也不剩的好哦。

    茂林随口答应着,心里依然嫌酸杏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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