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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
上官大吉但觉有理,遂点头:“就这么办!”登时张嘴便叫:“来人啊!怎去那么久还没人?”
回音袅袅,甚至渐渐逝去,仍自无人现身。
上官大吉故作姿态起身,疑惑道:“怎会没人?偌大宫殿,怎会没人,莫非出事了?咱四处看看!”
三人迫不及待已往哈震天逝去方向行去。
方通过一道雕花式大门,竟然又引得石门关闭,砰然一响,震得三人心头怔愣。
上官大吉苦笑:“看来,他们早不把咱当驸马爷看啦!”
小被冷笑:“那可是他们自找麻烦,不必顾忌太多,先闯再说!”
当下手抓打狗棒,一马当先,往里头探闯去了。
上官大吉自嘲一笑:“早知如此,干脆先拆了大门,也好有个退路啊!”
机会已失,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当下引着飘雨,急急迫往小被那头。
一连闯过两座类似宫殿,三人不禁皱眉,看来这宫殿不但大得离谱,甚且还是个迷宫,若不知方位,根本很难来去自如。
小被为之苦笑:“完啦!想找人拚命,都没人可拚,瘪透了!”
飘雨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累死这里!”
“大概会!”
上官大吉道:“不过,我们应该没那么笨,既然找人不着,说让他们来找咱好了!”
言之有理!
小被立即附和,当下拉着飘雨,转向一处回廊要道,掠向横梁,躲得不露形色。
时光分秒流失,几乎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听见脚步声传来。
且听有人说道:“奇怪……方才明明还在,此时怎会不见踪影?”
有人回答:“会不会已逃出九月宫?”
“不可能!有人逃出,必有动静!”
“那会中了机关、埋伏?”
小被暗自嗔斥:“原来还有机关,我看中奖的是你们!”示意上官大吉准备突袭。
“前面搜搜看……”
那声音已传来,脚步声跟着逼近。
上官大吉已见来了四名,清一色黑衣、硕壮,留有短髭,和那哈震天颇有雷同之处。
小被示意,一人两名,各负左右突然袭击。
上官大吉会意,数着步伐,及见四人逼近不到三丈,这才冷喝,双人有若猛虎扑羊,奇速无比扑杀下来。
四人顿觉有异,正待抬头查探,岂见棒影已临,吓得一名惊叫不好,想要闪躲,已是不及,当场被敲昏倒地。
剩余三人立即尖啸,来不及喊着有刺客,已自全挨掌劲,落地打滚,猛掸四面墙头。
上官大吉、小被突击得手,仍自把对方当成刺客。
小被嗔喝道:“何方妖孽,敢闯圣宫,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七十二路打狗棒法顿展开来,打得两名黑衣人落荒而逃。
上官大吉自也不落人后,双掌开攻,追得敌人狼狈不堪。
他谑声大喝:“你们莫非是来抢亲者?”出招见狠不见利,全在捉弄罢了。
一连数招,打得数人没头没脸。
就在危急之际,忽见喝声再次传来:“住手,有话好说!”
听声见人,原是哈震天领着五名黑衣短髭壮汉追过来。
上官大吉见状,怔愕道:“你们是一伙的?”
哈震天冷道:“不错,惊天九鹰在此候教!”
小被闻言稍愣:“你们就是大漠颇有威名的惊天九鹰?”
哈震天道:“不错,丐帮的打狗棒法果然厉害!”
小被怔笑:“原来你早认出我的来路?”
哈震天道:“只是没想到你的棒法如此纯熟罢了。”
上官大吉道:“这都怪你,明明去通报,却来个不闻不问,太不够意思!”
哈震天道:“我通报过了,公主不想见,说你那九星之珠是假的,要我打断你的狗腿!我若非看在丐帮份上,早就下手,没想到你们还敢四处乱闯!”
上官大吉不禁发火:“什么玩意,她没看货,怎知就是假的?分明是坑人嘛!”
哈震天道:“唯一能挽救的,只有请公子先送上宝物鉴定,否则,谁也做不了主。”
上官大吉恼羞成怒,喝道:“先收拾你这小奴才,不怕主人不出来!”
怒上心头,真劲猛运,已使出司徒修剑最厉害绝活,捕风捉影月圆缺,但见数道劲流猛卷对手。
劲流过处,果真又逼得对方东退西躲,颇见狼狈。
哈震天见状,喝道:“公子不肯罢手,莫怪老夫无情了!”
当下他猛喝令出手,连同方才被敲昏,现已被救醒自汉子,一共九把利刀,奇速无比砍杀过来。
尽管惊天九鹰内劲差上一截,但连环刀阵发动,却自以长补拙,互掩缺点,幻化成一道坚固无比阵势,已能抵挡两阵攻势,甚且占了上风,逼得上官大吉和小被手忙且乱,穷于应付,额头开始冒汗。
小被终于苦笑道:“惊天九鹰果然有门道,上官老弟不拚命是不行啦!”
话未说完,唉呀一声,左肩已被划出伤口,虽是皮肉之痛,却也吓得他不敢再大意,一劲儿认真应付。
飘雨见状大惊,喝着:“你们敢以多欺少?”猛地掠飞而下,就要扑往战圈。
小被见状惊叫:“别进来!”
毕竟飘雨武功差,若跳进来,不但无助,反而有害,然而他喊声已慢,飘雨冲劲不少,一眨眼,已大驾光临。
她还威风凛凛喝着:“我帮你们!”
哈震天见状,几刀猛砍过来,竟然逼得她唉唉尖叫,威风尽失退躲后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官大吉见状,嗔喝不已:“别太过分,连女孩也不放过?莫怪我拚命啦……”
喝声一出,已自运极真劲,那得自司徒修剑数十年功力,以及九转续命丹之功效会合一起,威力何等凶猛。
但见数把利刀砍来,他根本不闪不避,双手猛扣过去,锵锵数响,竟把坚硬钢刀抓断两截,吓得对方怔愣当场。
上官大吉猛又一喝,双掌尽吐,砰砰砰砰一连四响,打得四名高手闷吐鲜血,倒栽十余丈远,撞上墙头,已自昏沉过去。
哈震天见状大骇:“你到底是何人?”
上官大吉讪笑:“未来的驸马爷,还不快叫公主出来见我。”
“可恶!”哈震天不服输,又自往前攻杀,他目标不在大吉,而是飘雨,这一来,又逼得飘雨险象环生。
上官大吉、小被见状,同喝卑鄙,猛地欺扑过来想拦截。
然而哈震天却绝招尽出,竟然把手中利刀当暗器射向飘雨门面。
那势来得既急又快,眼看飘雨躲闪不及,就要命丧刀下,她急声尖叫,上官大吉和小被没命撞冲过来,一人挽刀,一人撞人,砰然一响,刀飞人倒,上官大吉终将飘雨推斜数尺,躲过一劫。
岂知他和小被同时落撞地面之际,那地皮竟翻转移动,三人同往下掉,这分明是机关,复又吓得三人脸色顿变,同喝不好。
小被猛探打狗棒想勾着什么,上官大吉想反冲而上,然而飘雨在胸怀,根本冲劲不够快。
偏偏哈震天早有准备,见人落陷阱,连发数掌,打得三人欲弹无力,纷纷直往下坠。
砰然一响,地皮翻回原状,里头一片漆黑。
三人跌得唉唉痛叫,好不容易跌坐而起,亦只能痛苦自嘲而笑。
“惨!”
上官大吉苦笑道:“娶亲不成反为囚,惨啊!”
飘雨歉声道:“对不起,我不该拖累你们……”
小被道:“算啦!都是一伙的,大家心甘情愿,没什么好抱怨,咱还是想办法脱困才是!”
说着,他已敲向四面墙壁,传来厚沉声音。
上官大吉亦自跟着敲探,越敲越灰心,苦笑道:“我看这墙不是千钧重石,恐怕也是埋在地下,根本很难动弹……”
小被叹道:“死马且当活马医!”
当下,他运起打狗棒,相准石块接缝,奇猛无比刺打下去,叭然一响,竟然穿入七寸之深。
他唉呀尖叫:“有救了!”
上官大吉摸黑过来,急道:“你打穿了?”
小被道:“没有,不过接缝甚弱,打狗棒可以打穿,至少穿松它,再发掌劲,必能脱困!”
上官大吉为之呵呵笑起:“我终于第一次感到自家名字的威力,果然大吉大利;啊!死马且当活马医,你挖,我也挖!”
当下拿出短刀,亦往接缝挑去。
飘雨自想赎罪,也凑上来挖挖扣扣,希望能帮点忙。
还是小被打狗棒管用,运足真劲大穿过去,先是七八寸,随而越穿越松,终于一次穿透三数尺,直觉上,那头是空的。
他更欣喜:“真的有救了!”
加足劲道,累得满头大汗,始见巨石松动。
上官大吉见状,猛运起掌劲打去,砰然一响,回力震得双手生疼,那石块似乎闻风不动。
他干伸舌头:“好像还不小……”
小被道:“我来帮忙!”
当下两人合劲,喝着一二三轰!四掌劲劈,砰然巨响,双双被震得东倒西歪,跌滚地面唉唉痛叫。
黑暗中却传来飘雨欣笑声:“成了成了,已移动三寸,快加把劲!”
上官大吉苦笑道:“才三寸?……我看劈开了,我们也完了……”
无计可施之下,两人再次卯上巨石,合着掌劲再劈又劈。
只见石块渐往后退直至退出十余寸,小被喝着一鼓作气,两人登时用毕生功力,相准巨石,猝然轰出。
砰然一响,那雷霆万钧之劲炸开,竟自打得巨石暴弹而退,光线登时射进来,两人正待高兴之际,巨石落砸地面,直若流星撞月,砰然再响,简直地动山摇,迫得三人趴地不起。
外头又自传来哗啦啦声音,似有东西崩塌,且引来一阵慌乱。
及至震声较弱,上官大吉始敢起身,难掩得意神色探头往外瞧去,原是面对内宫庭园,敢情并非埋在地下。
他大喝:“出来啦!大吉大利!”
为显威风,一马当先掠向洞外,准备飘落地面。
岂知,就在他欲掠出之际,猝见一道黑影奇快无比电射过来,任那上官大吉欲迎掌对抗,竟然来不及出手,硬被砰砰砰砰逼回内洞。
吓得小被暴喝,打狗棒欲砸过去以救人,那黑影更加如入无人之境,双掌幻相万千,拈草般拨开打狗棒,喝着一声,欺扑过来,叭叭叭一连数掌,打得小被四脚朝天,当场昏迷不醒。
飘雨登时愣住,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两大高手,竟然在人家手中走不出一招?这人武功简直骇人听闻!
还来不及反应该如何处置,黑衣蒙面人猝又倒射顶空,将那片活门劈得烂碎,飞身而出,丢下一句“好好看着!”已自不见。
飘雨愣神中,唯一听得出,她是女人声,其他,一概费猜疑。
只见得石牢一处,门户大开,哈震天带着几名守卫,小心翼翼走来,点了上官大吉、小被穴道,并把他俩捆绑之后,始扛起,押着飘雨转往他处。
飘雨喝叫首:“你要带我们去哪?”
哈震天一语不吭,兀自押着人,东转西转,穿过一处在这秃山难得一见的庭园景观,然后将人关入一间设略还算不错的雅居,门一扣上,守卫又自走开。
飘雨四下瞧瞧,雅居乃石块雕砌而成,颇为素静,居中本是琴桌,此时却不见琴器,只摆着几杯还在冒烟的热茶。
她怔愕道:“莫非他们改变主意了,不想关我们了?”否则哪有热茶喝?
然而,心念一闪,她又想及会不会是毒茶,要是喝了,变成上官大吉以前那种失去神智而受人控制,那可万万划不来。
她再也不敢妄想那是好茶。
她急忙拍醒两位昏睡伙伴,幽幽中,上官大吉、小被已自醒来。
方才一幕,让他俩余悸犹存,两人互望,有股哭笑不得之感觉。
上官大吉道:“那家伙好像不是人,怎生这么厉害?”
小被干笑:“我也这么觉得,咱见鬼了……”
上官大吉道:“不知是女鬼还是男鬼……”
飘雨道:“是女鬼!”
“女的!”
上官大吉怔诧道:“你看到了?她是谁?”
飘雨道:“既然是鬼,我哪看得清!我只是听她鬼叫几声而已。”
小被道:“她没对你下手?”
飘雨摇头:“没有!”
上官大吉道:“这么说,她是冲着我们而来的了?”
飘雨笑道:“你砸了人家花园,她当然要找你算帐!”
“说的也是……”上官大吉自嘲笑了几声。
不一会儿。
随又道:“她对我们耍了什么手脚?”当下边替两人松绑,边说道:“他们制住你们穴道,你们再也耍不起威风了!”
“真的?……”小被想提劲震断绳索却不可得,只好苦笑:“看来,这次真的落难了!”
上官大吉道:“我看,还是认错,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咱跟九月宫也没什么大过节,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才对。”
绳索已解开,他立即靠向窗口,大声叫道:“不玩啦!有话好说,我不再娶你们公主,至于一切损失,我负责赔偿就是!”
声音过处,倒是有几名守卫探头瞧来,窃窃私笑,却无人再会。
上官大吉又叫:“笑归笑,请转达贵上,我们已悔过自新,请放我们走吧!”
话声未落,庭园那头突然现出一堆红云自雾似地飘飞衣裳。
上官大吉不禁看呆了!
那人好高,好美,就像仙女下凡般清新脱俗,却带着高傲般惊艳!
的确惊艳!她的美,清新却不做作,拥有着大漠儿女的落落大方,眯着似笑非笑红唇,极抛着女性特有慑人媚力,雍容举止,又似风中那朵绽放兰花,高贵自赏。
上官大吉看傻了眼,只差没流出口水。
月儿公主走近了,那张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让人极欲拧她一把以泄瘾,浓浓眉毛,晶亮眼睛,翘翘的睫毛,配上耸挺鼻子,以及迷人双下巴,名画勾出的美人,也只不过如此罢了。
她的出现,已自引得飘雨、小被也惊艳凑上窗口,目不转睛地瞧着这位风闻已久的大美人。
照小被看来,她和飘雨可谓旗鼓相当,只是味道有所差别。
飘雨有着中原含蓄之美,月儿公主却拥有大漠儿女之艳丽,截然不同,却个个扣人心弦。
连飘雨都忍不住惊艳道:“好美啊……”
月儿公主落落大方行来,她习惯于身着猎装,一绺秀发斜肩落下,手执小皮鞭,一股野劲浑然而生,但却野不粗俗,反倒更加风情万种。
她瞄向小被及上官大吉,吃吃笑道:“你们就是拆了皇宫的大侠?”
上官大吉干笑道:“不敢,是误会……”
“你该是要娶我的人了?”月儿公主甚是有趣地瞄着上官大吉,似笑非笑道:“你带来了九星之珠?”
“呃……”上官大吉一时难以对答。
月儿公主嗤道:“不必客气啦!我老早就知道,你根本没那玩意儿!”
上官大吉一愣:“你早知?”
“嗯!”
月儿公主笑得暖昧:“你胆子不小,敢闯九月宫,不过,看来你还算顺眼,咱谈谈!”说着,要左右穿红色衣裳的宫女打开房门。
月儿公主落落大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