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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已是一轮银月探出山头,繁星点点挂天际。
清风徐徐,掠过绝望峰,松涛阵阵,一股苍凉静寂隐隐泛生。
小竟等人却不再感到悲索,而是充满希望。
稍作休息之后,小竟已找到那株千年大古松,直指过去,道:“我就是在这里遇上八苦老人的!只是,他现在不知何处去矣!”
小被张目望来,吃吃笑道:“能选这清风明月、松涛相伴的地方现身,果真有点仙气,你觉得他还在吗?”
小竟道:“还在就看到了,我看八成已开溜!”
飘雨道:“那,我们岂非白跑一趟?当时,你是如何跟他碰面的?”
小竟道:“是他叫我的,听说,他喜欢抱着大树干睡觉,就像被打扁的苍蝇一样,咱四处找找,看看哪儿还有大树!”
然而此峰顶面积不大,四处溜了百丈方圆,自逛完,根本无迹可寻。
“怎么办?还是找不到人……”
飘雨道:“八苦老人会不会开溜了?……”
小被道:“也许他不堪寂寞,溜到凡间吃碗米粉羹呢!”
小竟道:“看来……,我们刻它几个字,到时他老人家回来,也好有个招呼……”
说完,拿起短刀,就要往古松大枝干刻去。
突然从树林中传出“嗖”地声响。
声落、转眼,奇快无比打得小竟手中尖刀甩飞而出。
诧然中,只见顶空飘下一位灰白散发,不修边幅的糟老头,他吹胡子瞪眼地瞪着小竟。
小竟乍见老头,欣喜不已:“老前辈,你没走?终于现形了!”
来者正是八苦老人,冷眼再瞪:“我要不来,你岂非在我肚皮上刻字,可恶!”
“我……我只在树上刻字啊……”
小竟不解。
八苦老人喝道:“混蛋!懂不懂环保?胡乱刻字?懂不懂敬老尊贤,敢在千岁老公公肚皮刻字,简直就像刻在我身上,还不给我下跪,磕头认错!”
“我……”
小竟瞧他似乎来真的,当下也不多说,立即下跪拜礼,猛磕头:“我错了,树老公公请见谅,小的再也不敢乱刻啦!”
小被为之呵呵笑起:“怪事年年有,今年头一遭看到有人拜着老树求饶……”
话未说完,脑袋已被敲了一记,八苦老人喝道:“你也一样,见朋友出此招而不阻止,照样有罪,还不下跪!”
小被还想辩解。
八苦老人喝道:“你怎样?不下跪就吃我几瘤!小女孩也一样!”
手一伸,就要敲人响头,吓得小被、飘雨赶忙下跪,学着小竟磕头认罪,心头却暗自瘪笑,才见怪人即碰上莫名鲜事。
八苦老人见三人磕得虔诚,这才呵呵笑起,道:“下次可要记着,没事少动老树,否则,我老人家第一个饶不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啦!”三人同声道:“刻骨铭心!”
“记得就好。”
八苦老人呵呵笑道:“起来吧,大老远跑来找我,有何名堂?”
小竟、小被、飘雨这才爬起,见及八苦老人虽是糟模样,但总传来一股仙风之气。
小被、飘雨第一次见此异人,不免激动,当下又自拱手拜礼:“晚辈……”
下头参见谁尚未说出,八苦老人已摆摆手:“不必啦!你们是谁,我早一清二楚。”
此话使得小被怔诧不已。
若说是同辈,还有可能一清二楚,但自己出道才不过几年光景啊,何况飘雨更非武林中人。
八苦老人瞧他俩疑惑神色,登时念道:“丐帮第十六代少帮主,于小被对不对?至于你嘛!乃是前兵部尚书姬光庭之女,姬飘雨吧!令尊可好?”
此话一出,两人更为怔诧,随而转为佩服。
小被呐呐说道:“前辈怎知在下?……”
“如雷贯耳,老夫岂有不知之理!”
八苦老人仍自神秘直笑。
小被心知问不出名堂,也就陪着打哈哈,直道哪来这么有名,全是虚传罢了。
姬飘雨含笑道:“家父安康,没想到前辈竟识得家父?”
八苦老人笑道:“这么大的官,不巴结,还能活吗?”
“前辈说笑了。”
飘雨笑道:“能见前辈一面,才是飘雨大大荣幸呢!”
八苦老人呵呵畅笑几声,道:“不必老拍马屁,前来此处,有何目的?”
小竟却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却不知那匹‘之光’在何处?”
如若发现,亦自早就可找出老人行踪。
八苦老人呵呵一笑,随手乱比,道:“吃草去啦!又不是仙马,哪能老待在此不走,只要玩累了,它便会回来,呵呵,瞧你跟它似乎挺有缘?”
小竟干笑道:“马儿挺……”
本想说之光瘦见排骨,有若潦倒弃马,挺是可怜,但想想又觉得不对,赶忙改口道:“马儿挺乖的,人见人爱啊!”
八苦老人自知他意思遂道:“你可把它当成落难者?不错,它可落难了十几年,当然闷闷不乐,可惜没人能了解它心境。”
小竟怔愕:“之光也会落难?”
八苦老人道:“人都会落难,何况是畜牲!”
又摆手道:“先把芙蓉荡状况一五一十说清楚,你们来找我,准有大事,对不对?”
小竟点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被接口道:“这些日子,芙蓉荡搞得一团乌烟瘴气,先是落霞山庄庄主司徒修剑突然暴毙,而后又是陶尽门一夜化为灰烬。”
八苦老人怔愕:“陶尽门怎会遭此劫?”
小被道:“大概坏事做尽的报应吧,听说是飞马门干的。”
目光瞄向小竟,欲言又止。
八苦老人道:“除了这些,还有何状况?”
小被道:“还有,芙蓉荡的老鼠已经快绝种,因为老前辈的八苦修罗掌听说塞在老鼠屁股上,结果老鼠就遭殃了!”
八苦老人乍闻此言,眉头直跳,想笑,又压抑下来:“怎会!怎会搞成这种局面?”
他捋起长髯,无法想象那会是如何一种局面。
飘雨道:“照前辈这么说,那秘籍塞在老鼠肚子一事,完全是空穴来风了?”
八苦老人神秘一笑,道:“也许是吧,就把它当成灭鼠运动好了,反正可替老百姓解决一些鼠害,何乐不为!”
小竟不懂:“这是什么答案?”
小被似乎懂了,解释道:“前辈本无此举,但江湖突有此传言,你也不否认,就让谣言扩散下去,也好替老百姓除鼠害对不对?”
飘雨接口道;“而且也可借此引出伪君子真面目,真是一举数得!”
小竟这才明白,不禁击掌叫好:“前辈高招,晚辈佩服佩服!”
八苦老人淡然一笑:“其实,我仍有桩最终目的,只是不便说出而已。”
小竟道:“前辈还有什么目的?何不说来参考,或许晚辈能帮您完成一二。”
八苦老人神秘一笑,道:“先说说,你来找我,目的何在?”
“这……呃……”
小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八苦老人道:“死不掉的人,还有什么好忌讳,该说就说,我老人家可没多少时间跟你蘑菇!”
小竟心下一横,说了:“其实,晚辈是回来找您,想要回银马项链……只是,它已送给前辈……”
“为银马链而来?……”
八苦老人瞅瞪小竟紧紧不放,突又找到宝物似地放声大笑,一时回音震山谷,久久不能平息:“好一个银马链,实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八苦老人反常笑声,震得小竟、小被、飘雨莫名怔愣,不知他畅笑何意?
小竟呐声道:“前辈……您笑够了没?……您那银马链是否……借看一下……。”
八苦老人登时从口袋抓出银马链,大方交予小竟畅声道:“看啊!看清楚再告诉我真假!”
小竟接过手,仔细端详,小被亦知拿出狂飙道长所赠,这一比较,简直一模一样,连色泽都差不多。
小被道:“看来,真的是同一门派出品的了……”
小竟干舔着舌头,道:“这么巧,我真的会是飞马门少门主?……”
八苦老人喝道:“你本来就是!”
冷目直瞪小竟,道:“你本该叫上官大吉,哪是什么小镜大镜,你爹是飞马门门主上官太极!”
小竟一愣:“我叫上官大吉?”
冥冥中,他似乎也曾听及狂飙道长说过这名字,心头不由茫然不解,自己身份,八苦老人似乎比自己还了解。
小被已发现此事,疑惑问道:“前辈难道和上官门主有所交情!”
“刎颈之交!”
八苦老人说及上官太极,不禁两眼含泪:“二十年前纵横大漠,谁不知上官太极豪放血性,是个铁铮铮汉子,然而他却遭到最悲惨灭门之祸!天理安在!”
此话一出,迫得小竟、小被、飘雨,同感悲戚,不自觉沉默下来。
尤其小竟,在得知自己是上官太极后代,已有了身负血海深仇之感觉。
八苦老人瞅紧小竟道:“你要听清楚每一段话,每一句子,你就是上官大吉,就是飞马门少门主,飞马门的仇,唯有你能报!”
小竟突然下跪,两眼含泪:“且请前辈将事实经过说个明白,晚辈没齿难忘!”
八苦老人轻轻一叹,啸出声音,远处已传来飞马奔掠,没多久,一匹健硕俊马已自飞奔而来。
虽然小竟说它像排骨,那也只是多日闷闷不乐,所引起的虚弱而已,若假以时日调养,之光将能恢复昔日光彩。
飞马奔来,低沉轻嘶,厮磨着老人手掌,似在传递一份浓情。
八苦老人拍拍它鼻梁,随即说道:“马儿,你的新主人就来了……”
把它牵往小竟,道:“大吉,这匹就是你爹的战马,本叫‘银魂’,后来把把它改成‘之光’,乃是想等它复活之意,现在,你可以把它领走了。”
小竟瞧着银魂,银魂瞧着小竟,人兽似乎通灵,直窜着一股极欲亲近之感觉,终于银魂慢步走来,开始厮磨于跪在地上的小竟。
它轻嘶着,似在倾诉无尽哀思,连那晶亮眼珠,都已挂下热泪。
小竟如见亲生父亲般抚摸它,激情处,已将它抱入怀中,想大哭一场,却泣之不出,那感觉,直叫小被、飘雨瞧之而鼻酸。
八苦老人回忆往事,缅想往昔,轻轻一叹,道:“十六年前,你爹突遭暗算,银魂奋不顾身载着你爹狂奔三千里,找到我八苦老人,欲救他性命,然而我八苦老人一生玩乐无数,却在节骨眼里拿不出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老友死在怀中,这简直是天大笑话……”
八苦老人暗自拭泪,随又说道:“当时,你爹已中千年麝魂香之毒,而且毒性已深,已回天乏术,我勉强延他三天性命,他自知活不了,不愿替我惹麻烦,遂交代我,务必想办法救出爱子上官大吉,然后自断心脉而死。
我忍着痛,赶往飞马山,然已慢了一步,只见断臂残垣,哪有你上官大吉踪影?还好,老天不负苦心人,十六年后的今天,老友又有了后代啊!”
回忆往昔,悲心犹存,难得八苦老人已是方外之人,亦为老友而两眼挂泪,久久不能自制。
小竟抖着嘴唇,一副欲哭无泪模样,说道:“多谢前辈救助,在下没齿难忘!”
感恩之余,已自猛磕头!
八苦老人顿觉失态,赶忙忍住泪水,伸手拉起小竟,慈祥一笑道:“不必跟我客气,惨事已过,徒悲无用,你得好好替你爹争口气才行,起来吧!咱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为冲淡相见愁,八苦老人已走在前头,准备换地方,也好换人情绪。
他一走,小竟、小被、飘雨,以及之光自跟在后头,带着沉重步伐行跟过去。
转行半里左右,眼前已现飞瀑,瀑布旁则藏有山洞,敢情这才是八苦老人真正隐居之所。
八苦老人将人引至吊潭中央那数个桌面大的岩台上,要人坐下。
面对飞瀑溅来水花,已让众人清醒许多,情绪自也好了不少。
小被第一个开口问道:“老前辈似乎老早已得知小竟就是飞马门少门主了?”
八苦老人轻叹:“我要是早知道,又岂会让他沦落江湖,混得想自杀?至少我会找机会传他武功,以免荒废十几年光景。”
小被道:“这么说,前辈是在他上了绝望峰,才认出他的?”
八苦老人点头:“可以这么说,当时,‘之光’已对他有好感,我也不忍心看他自杀,后来又发现他有银马链,自该猜出几分,所以才让他服下续命丹,也好改造他!”
飘雨道:“可是,前辈不怕他当真跳崖摔死?”
八苦老人道:“有了九转续命丹,只要不断心脉,自能活命,老夫乃要他一摔复活,那样斗志会高些,何况,我已算准崖下是间客栈,跌他不死。而且,我也暗中掠下去保护,他可谓有惊无险。”
小竟闻言,又自感激拜礼:“多谢前辈再造之恩!”
八苦老人拍拍他肩头,笑道:“都是自己人,别客气啦!以后你只要争气就足以报答你爹和我的恩情啦!”
小竟道:“晚辈自当尽力。”
小被道:“照狂飙道长意思,他似已认定冷醉陶就是灭飞马门凶手,前辈以为如何?”
八苦老人闻言,长叹一声,道:“当时,我也研究过,飞马门是毁在千年麝魂香毒威之下,亦自四处打探,终也探及陶尽门,故而才会藏身绝望峰,也好就近监视,如今有狂飙道长印证,冷醉陶自是脱不了干系!”
稍稍整理思绪后,他又道:“冷醉陶武功深不可测,狂飙道长根本不是对手,此次陶尽门化为乌有,很可能也是他诡计之一。”
此语一出,引得小竟诧然:“冷醉陶没死?他躲到哪里?有何阴谋?”
八苦老人道:“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来!”
待小竟集中心神时,他才又说道:“二十年前,你爹和我,可谓中原,大漠武学双霸天,你爹的‘太极十八斩’简直打遍天下无敌手,当时,我也想找他切磋,但怎么打都不分胜负,故而成为好友。
然而,在这段时期,你爹突然发现有一股势力,在不断研究破解‘太极十八斩’之武学,似有并吞飞马门之势,你爹跟我谈及,我则建议,不如将修罗掌和太极十八斩合并,终能成为天下无敌武功。
你爹觉得此法甚为可行,登时录下十八斩秘籍,要我先研究,我觉得太过大方,要是我一个保管不妥,岂非替飞马门遭来无妄之灾。
于是两人商量后,决定每三月见面一次,并把双方武学记录下来,藏在一地方,以防万一,如此,我们研究了一年又四个月,你爹终于出事了……”
悲苦回忆,使他又感伤一叹,不久,始将情绪拉回,继续说道:“你爹出事后,我自是四处打探,竟然发现不少人在觊觎我的八苦修罗掌法,我也查出冷醉陶最为热衷,这才又想起老友的话,当然把他列为可疑对象,故而才放出风声,说我的修罗掌已塞在芙蓉荡的老鼠肚子中。
于是大群人开始追寻,冷醉陶也不例外,可惜,自始至终,他都没露过真功夫,城府之深,可想而知。”
小被道:“这么说,冷醉陶武功已在前辈之上了?”
八苦老人道:“那倒未必,不过,他若是灭飞马门凶手,一定有了克制太极十八斩武功,大吉如果想复仇,还得多加提防才是。”
小竟咬牙道:“我将以本门功夫杀了那家伙,方能让父亲死而瞑目。”
八苦老人道:“有志气,老友有此后代,老夫得以安心矣!”
小竟道:“还请前辈说出,我爹武学藏在何处?也好取得,以复仇。”
“这……呃……”
八苦老人面有难色。
小竟道:“前辈不肯帮忙?……”
“呃……不是不肯,而是……而是……”
八苦老人面现困窘,终于还是说了:“其实,老实说,当时我和你爹共同研究武功之际,总会到一位叫月仙公主的地头那儿做客,她和你爹青梅竹马好友,可是却许配给一位酋长,我们到那里,可以免除进食之苦,何况把武学藏在不懂武功者身上,任谁也猜想不到。”
小被欣笑:“这有何不能说?莫非月仙公主是只母老虎?”
“呃……正是!”
八苦老人干笑:“她脾气是暴躁点,不过心性人好,最棘手的是,有一次,她和你爹吵架,你爹一气之下,把几句口诀刺在她背上,现在……呵呵,要知这门武功,恐怕要让她宽衣解带才行……”
“什么话?”
就连小竟都想笑:“怎会这样?爹怎会留下这难题?前辈难道记不清那几句口诀?”
八苦老人直摇头:“隔了这么多年,我怎记得,何况这事又是你爹所引导,我只在支援,记的不多,除了那几句口诀较难取得,其他全刻在月仙公主石床下的一块地板,并不难得。”
小被已呵呵笑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竟,我看你干脆娶那月仙公主算了,如此将一切大为顺利!”
小竟喝叱:“要我娶她?有没有搞错,她是我爹青梅竹马,现在准成了老太婆!”
八苦老人道:“那倒未必,你爹比我年轻许多,算算,大约五十左右,月仙公主又比你爹少了十来岁,现在也只不过三十来岁,只要保养好,并不会太老。”
小竟苦笑道:“这么说,前辈也支持我去娶月仙公主了?”
八苦老人笑道:“老夫没意见,只要你能取得武学,任何方法,我都支持。”
小竟闻言,只能念着:“这象话吗?真的象话吗?”
小被则风凉话不断:“其实,为了替你家兴帮复派,偶尔牺牲一点,也不为过!”
小竟苦笑道:“也罢!也罢!我且走一步算一步,否则,实在不知如何解决此事啊!”
飘雨笑道:“也许没那么严重,我是女的,或许能帮你忙也说不定。”
小竟如见奇迹:“对啊!只要你肯帮忙,或而不必那么棘手吧,比如说,你化装成宫女,混入宫中,替她洗澡,说不定就能探得此秘密呢!”
转向八苦老人,笑道:“这方法可好?”
八苦老人道:“只要你能顺利取得,任何方法,我都支持。”
小竟这才安心不少,道:“且走一步算一步了,多谢前辈告知我爹之事,却不知,我爹还留下什么没有?”
八苦老人轻轻一叹:“除了这匹马,已空无一物,你得善待它,还有,你不但要复仇,也得重建飞马门威势,方不致让你爹失望。”
小竟点头:“晚辈晓得!”
八苦老人满意一笑,随又说道:“我本想传你修罗掌,但你家武学并不比我差,你学了,自能光耀门楣,况且你又得了续命金丹,以及司徒修剑深厚内力,假以时日,必能大功告成,现在耗在这里学武功,倒不如到大漠闯闯,一方面找寻你家武学,一方面了解情势,日后对你兴帮大业,必有助益。”
小竟颔首:“一切全听前辈指示,大恩大德,且受晚辈一拜。”
说完,再次下跪,恭恭敬敬磕三响头。
八苦老人含笑引他起身,道:“今日能聚,自是有缘,尔等就在此盘桓几日叙情,老夫也好说些往事,让尔等更加了解局势如何?”
三人闻言,自是求之不得,当下立即答应。
飘雨身为女性,特别喜欢做菜,当下已自捉起潭中鲜鱼,准备料理一番。
八苦老人把小竟、小被带到松风台,乘着凉风,赏着月色,开始谈及往昔种种,两人果听得入神。
尤其小竟,对那大漠策马狂驰之豪迈气概,不禁怀有无尽向往之情。
直到深夜,飘雨弄妥料理,四人围了过来,吃顿不错野味,始自找地方,安心入睡,一连三天。
八苦老人几乎说尽武林事,让三人听得心驰神往,大叹精彩。
当然,三天之间,八苦老人仍找时间调教小竟有关运气行功要诀,使他受益匪浅。
就连小被受他指点,已自悟通三两处平时百思不解之关卡,因而功力大有精进,对于这位异人,不禁又钦佩几分。
第四天清晨。
当三人醒神之际,八苦老人已自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封信,落于小竟身旁。
小竟急忙拆阅,信笺只留几行字:“此去多难,务必小心,先寻家学,再计复仇,兴帮大事,全在尔身,切记切记!清风明月,有缘再见。”
字迹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看来已有数十年火候。
小竟呆愣当场。
八苦老人一走,他有若失去亲人般,一时有了孤儿之感觉。
小被安慰道:“放心,他老人家怎舍得你,必定暗中跟在四周,你何需太在乎?”
小竟感伤一笑:“或许是吧!”
当下跪拜四方,道:“前辈交代,晚辈必定全力以赴,免得让您失望。”
再拜几回,始起身,转向小被、飘雨,道:“我得回大漠兴家立帮,不知你们……”
小被摆摆手:“我们哪有丢下你不管之理?何况我对组织帮派内行得很,有我在,一切搞定,你休想丢下我!”
飘雨道:“你不是要我混入宫中,套出武学口诀吗?这趟岂少得了我?”
小竟感激一笑:“话是不错,可是此去凶险不少……”
小被道:“混江湖的,哪儿都有凶险,咱留意些便是,当年有你爹和八苦老人叱咤关内外武林,现在该是你我发飙日子啦!”
“那……”
小竟爽声笑起:“就这么说定,咱就走吧!”
他登时唤来之光,马儿但觉任务上身,自也意气风发,扬蹄畅嘶,大有狂奔之态,可惜身在山峰,奔之不易,只好引条较好走之路线,把三人带下山。
然后,三人立刻坐上马背。
银魂果然万中选一,背载三人,照样奔驰如飞,直往大漠方向飞驰而去。
劲风迎面扫来,顿时让三人有了征服天下豪气,不禁更加来劲,喝着飞马狂奔!
腾云驾雾,亦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