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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贸爬到那块平地上,停了下来,然后象人一样,前腿贴在胸前两侧,后腿用力挺住,站直了身子两边看了起来。
朝正一见,忙拉住小剑,两人往左边闪了闪,原地蹲在了一株树边,那颗树正是枝大叶茂的时候,将朝正父子挡得严实。黄鼠狼左右看了看,重又趴下身子,往东边朝正父子藏身处爬了两米远。小剑心里莫名一阵紧张,朝正又悄悄地举起了枪。黄鼠狼象感觉到了什么危险,它重又站了起来四处瞅了瞅。
月亮正当空而照,又圆又大,将黄鼠狼的影子清晰地投在了地上。朝正看了看,那投在地上的影子真的象一个人一样,一个风华正茂的男子早早来到约会地点,幸福甜蜜地等待自己的女孩前来赴约。
朝正感到头皮有些发麻。黄鼠狼即西仙的邪性故事,他听得是太多了,整天神神叨叨的贺发就讲过不下十个。别人讲的无外乎书生美女、金银财宝,听来不以为真,也不以为恶,解闷而已。而贺发讲的就好象入情合理,有鼻子有眼的多。朝正一直记得贺发讲过一个听来最为真实的故事。
几十年前,老庄刚分开不久,剑之莹村一户人家在院内打了一口井。井水初时还甜冽清凉,喝了半年后却碱涩难以入口,非但如此还时常夹杂些臭骚之味。男人用了好多办法除味,可不管是老方还是新法,对此仿佛都无用处。
折腾一圈,男人知道这口井废了,就在上面盖个盖子,搬过石头压上,封起来了。刚封好这一晚,男人上床睡觉,一摸身边有条毛腿,他就不满地嚷起了他老婆:“你个女人,是不是吃饱撑的刮过腿毛?怎么长得比我还长?”
她老婆在另一头搂着孩子回应道:“没有啊?我还寻思着是你的毛腿。”听老婆这一说,男人感觉自己有限的几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时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打起了圆场:“你们别互相埋怨了,是我。我路过你们家,只不过借住了几个月,也不长住,你们就把门封起来让我进出不便了。”
男人一听,就知是白天封井的事了,他忙接口道,“老人家,误会,我这就起来把井起封。”男人说着连衣服都没穿就爬起来把石头搬掉,盖子拿开。
等他再回到屋里时,老婆已睡着了。第二天,男人又从井里打上一桶水,闻了闻没有了气味,再尝了尝也甘甜起来。男人在村里碰到人就说他遇到了西仙,别人不信。男人把大家领进家门,尝尝自家井水,果然甘甜如初。
对民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朝正一向不自以为是,他和大家一样,秉持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的态度。内心深处,他其实觉得无所谓,真也罢,假也罢,我饭还得照吃,觉还得照睡。只是他对别的民间灵异事件无所谓,唯独对西仙的事是打死了也不信。朝正常常反问别人,这黄鼠狼比人还厉害,怎么会到处见村庄,而不是到处都是鼠窝呢?
那只黄鼠狼左右观察一番后,突然吱吱地叫了几声,然后不知从哪又钻出只黄鼠狼。朝正心想莫非等来了梦中情人。可那后来的黄鼠狼比先前的那只威武神气多了,不仅个头大了许多,连毛发都亮了不少。两只黄鼠狼象老友相见,都直立着身子互相拥抱了起来。
这让朝正大大称奇。他偷偷看向小剑,儿子也是睁大眼睛,看得入神。两只黄鼠狼拥抱一会后,一前一后往西边河沿爬去,离杂草丛生的河沿一步多远时,有一块黑黑的看不清是石头还是枯草堆的东西。两只黄鼠狼从边上绕了一圈,仍然回归原路,往西爬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来到大炮台,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朝正就觉得已待上了大半天。他把猎枪放下,伸直了双手舒缓一下筋肉。
“爸,我们去抓一只吧?”小剑的声音仍是低低的,好象黄鼠狼还在面前。
“嘘……”朝正让小剑禁声,黄鼠狼真的还在前面。他们又爬了回来,而且这回不是两只,又多了几只出来。朝正偷偷数了数,连大带小一共有九只。他们排成一小队,后面一个衔住前面的尾巴,都半直着身子,头向前倾,象凶起来要啄食的鸭子那样,张着两只前爪,摇摇摆摆向前走。
打头的是那只先前的绅士黄鼠狼,殿后的是后来的赳赳武夫,中间是七只小黄鼠狼。最后一只比它前面的大了许多,弯腰衔尾有些吃力,因此看起来象是趴在地上一样。他们走到黑影面前时,仍是划了个半圆又沿着原来的方向走到绅士最早到的地方。
黄鼠狼都到位后,最后那只武夫停顿了一下,象是思索了一阵,然后走回头到了黑影面前,猛地踢了一脚,只听“夸答”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原来那个黑影是村民下放在此处抓野兔的铁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