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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有人盘问,你点两根的话,人家不怀疑?若是来人抽烟的话,人数为数,你就也点上一根,凑成单,如果人数为单,你就啥也不用管。
老吕听了深以为然,不禁问道,“大兄弟,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为了验证老吕是否真的需要一吨多化肥,李朝正借着天色尚早不方便回去让老吕带他到菜园里转转。老吕刚好无事,就带着他在村里菜园溜达了起来。
“看,那个是没有肥料,强行种下去的。”李朝正顺着老吕手指的方向,看到一片菜园里趴满了象蛤蟆一样的菜团,本该舒展水嫩的菜叶干巴灰燥着象含羞草受到了调戏一般,一颗颗塌肩缩背地蜷得厉害。
“那一片还没来得及种。再不种的话,今冬明春又有人家要挨饿了。”老吕叹了一口气,那眼神暗了下去。
看着成片成片啥也没种的土地,李朝正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天黑时分,李朝正徒步从哨卡两边走了几遍,摸清了地形,就返回吕家村推上自行车,大摇大摆地从哨卡穿过向家的方向蹬了起来。临分别时分,吕会计盛情挽留李朝正吃完晚饭再走,李朝正想着无功不受禄以完事后再庆祝拒绝了。
把整个过程梳理清楚,又细细谋划了可能出现的情况后,李朝正第二天就运了二十袋化肥,放到七叔那,又好说歹说地让七叔收下一晚一元的自行车租金。
当晚李朝正在城里小吃摊上花了五毛钱买了两个大面卷,就着免费的白开水吃得肚溜腹圆,然后趁着朦胧的月色,就驮着一袋化肥上路了。
骑了两个小时左右,李朝正隐隐看见路的尽头有几盏灯火,知道那是红袖标们。他停下来,推着自行车折向了主路。路两边都是沙质土地,沟坎成行,上面长满了花生。
在月亮吝啬的映照之下,墨绿色的花生茎叶密密的、实实的,夹杂着清雅嫩黄的小花,向西面八方舒缓慢徐的延伸,一眼望不到边。一阵饱含着槐花沁香的秋风吹过,墨绿色的茎叶有节奏的前后晃动起来,于是绵绵不绝的叶浪就伴着哗哗的摆动声层层推向了远方。
李朝正顺着花生地头,往西走了约有一百多米,然后拐进花生行距之间的地沟直直地向北。天气干旱了好久,地沟之间的沙质土地疏松干脆,人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与周围低鸣不已的虫叫交相呼应。
二十分钟后,李朝正觉得已进入山东地界好久,就停住脚步,一手掌着自行车斜靠在身上,另一只手伸出姆指食指分开弯曲成环放进嘴里,“布谷”一声长鸣。没过多久,李朝正就看见西北方向有两个红点在上下飞舞。
李朝正推着自行车继续向北又走过一长条的花生沟,再往前就是条两步宽的小河,河沿河床长满了膝盖深的茅草,河底间或残存的水洼,映射着广寒月宫羞赧的光芒。李朝正沿着河边向西推去,走了几分钟后,前面模糊呈出一条路形,路上一个同样推车的人影显然也发现了他,两根卷烟不再挥舞,合而为一地亮光时强时弱。
“朝正”“老吕”两人在鲁南的乡间小路上热情地握起了手。